Veek如同往常那样,离开他的居住地,往距离他最近的公共飞行器停泊站前进,那是一种Orokin时期的公众交通服务,Veek每天都要乘坐这种交通工具从地球的居住地前往他工作的月球战甲研究实验室。不过即使是距离实验室最近的停泊站,也距离实验室有一段距离,因为月球是Orokin帝国重要的科技研发中心,传识技术和战甲的研发都来自于月球,而战甲的相关资讯一直都是不能公开的军事机密,因此Veek工作的实验室位于人烟稀罕的边缘地带,儘管月球作为科技中心本来就没有大量人潮。
Veek来到Orokin月球地面堡垒中,巨大得不必要的自动门从门的中央缓慢敞开,Veek等不及自动门完全开启,就快步通过自动门进入堡垒。儘管看起来是多余地巨大的自动门,但是门本身具有识别试图进入的人员身份的功能,面对未获得授权的人员,门根本不会有动静,也因为其複杂的造型设计,使得从外部强化拉开大门的成功率减少,更因为巨大的体积代表巨大的质量,因此更不可用蛮力破坏门本身。当然还能够抵挡Sentient能量砲火的攻击,因为这扇门完全透过材料本身的强度和耐受度显现出防御作用。
不过Veek还是对于门本身巨大得浪费的面积感到莫名其妙。
Veek通过一个又一个房间,来到连接办公室的升降电梯房间,电梯自动门打开后,Veek进入空无一人的电梯中,启动电梯的操作终端,终端平台对Veek进行扫瞄后,电梯自动门关闭,开始往他的办公室开始移动。
电梯自动门打开后,Veek来到他工作的楼梯,是一个大型广场,安置于角落的白色植物代替真正的绿色植物,为广场增添了一点自然氛围,工作人员在休息期间能够来到广场散步,以缓解平常工作中所可能面对的庞大而沉重的压力。
Veek进入他的办公室,房间门框旁边的生物识别门锁映射出一道扫瞄光束对Veek进行扫瞄,确认Veek是现任首席研究员后,首席研究员办公室的大门为他打开,不过里头却反常地出现了三个人影,正常情况下任何人影都不应该在他的办公室,于是Veek进入房间确认来者何人。
出现在Veek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分别是昨天找他重新讨论开始「那个测试」但是却被Veek赶走的Boor研究员,以及本应不该出现在这里的…Ballas。惊讶的Veek马上向Ballas屈膝下跪,低头对贵为Orokin帝国统治者之一的Ballas敬礼:「我尊贵的殿下,欢迎你的来临,未能及时招待实在抱歉,这是在下的错。」
「起来吧,研究员。」Ballas平举左手,示意Veek站起来。
点头示意后Veek抬起头站起来,看了Boor一眼,心情安定下来的Veek马上猜到是Boor向七人众议会告状,试图透过议会的权力迫使他重新进行测试。这时候他也有心思去留意他们旁边的不明人士。她被套上了手铐和项圈,头上披散着梳到后方的银色短髮,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身高比房间里的任何人都要矮小,身材曲线显示她似乎是一名身体健全正常发育的女性人类,深邃的黑眼圈却让她看起来不像一个青少年时期的女孩,更像一个经历过万千苦难的女汉子,她面无表情地看着Veek,无神而锐利的眼神却让他感觉到一丝寒意。Veek猜不透这个女孩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不过他对于女孩所属的族群有所怀疑,以至于受到了如同。
「我尊贵的殿下,请问你亲自驾临,所为何事?」Veek低头礼貌地向Ballas询问其来意,虽然他早已能猜到Ballas的来意是受到Boor的影响,但是面对权力比自己高得多的人,这种形式上的行为还是必须的。
「研究员Boor。」Ballas示意研究员Boor说明他的意图。
Boor开始说话:「根据前首席研究员遗留下来的研究笔记显示,氩结晶内部的能量主要是由虚空能量转化而成的幅射能量,只存在于虚空之中的虚空能量就是氩结晶只能在虚空中长期保存,一旦离开虚空就会衰变最终消失的主要原因。反过来说,只要为尚未因衰变而消失的氩结晶持续灌输虚空能量,即使是在我们所在的物质位面,氩结晶也能够长期保存。」
Veek在Boor停顿下来后接着说:「噢。所以呢?」
Veek不希望Ballas知道那个测试的存在,否则那个测试又会重新开始,不过Boor恐怕已经向Ballas说明了他的意图。Boor转述自前首席研究员的笔记的资料,使Veek开始推测他们旁边那个无精打采默不作声的女孩的身份。
Boor继续说起他从前任的笔记中得到的资料:「除此之外,氩结晶如今已经作为素材被普遍使用于各种兵器的製作,氩结晶能够使这些武器有效地释放元素能量,氩结晶本身的幅射能量能够通过加工,转化成为包括火、电、毒、冰四种元素能量附着于武器和弹壳弹头上,不同的元素能量也可以结合组成複合能量进一步提升武器的威力。」
Ballas接着说:「就我所知,这种元素能量的技术已经能够转移到战甲身上了。是这样吧,研究员Boor?」
Boor再接着说:「是的,我尊贵的殿下。目前因为氩结晶提供的能量转化效果而能够使用高强度元素能量的战甲有Chroma和Nezha,其中Chroma是目前唯一可以自行选择四种元素能量其中之一的战甲。不过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得更好,我们需要更加优秀的战甲。」
Ballas再接着Boor的话:「我们需要怎幺样的战甲?我们现在的战甲还不够优秀吗?」
Boor继续说:「氩结晶无论是在兵器上,还是战甲上的元素能量转化,都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氩结晶的幅射能量无法复原为虚空能量。」
就像剧本已经写好那样,Ballas继续接Boor的话:「为什幺这是一个问题?」
Boor继续说:「形成氩结晶的是虚空能量,因为虚空能量才有氩结晶,但是氩结晶的能量却无法转化成为虚空能量。而根据战争纪录人员的观察,虚空能量是我们敌人Sentient最害怕的能量。如果我们能够将氩结晶的幅射能量转化为组成氩结晶的虚空能量,并且将虚空能量透过我们目前的能量附着技术,让战甲和兵器能够直接释放虚空能量,这将能够有效打击我们的敌人,加快战争走向胜利的步伐。简单来说,我们需要一个能够使用虚空能量的战甲或者武器。」
Veek开始感到不耐烦,不过至少确认Boor想要重启「那个测试」,前任的笔记还在他手上,而现在他有Ballas作为他的靠山,只要Ballas一开口,就算是现任的Veek,也挡不下测试的重启。另外Veek注意到旁边的女孩正在瑟瑟发抖,眼神与之前的锐利无神不同,那是恐惧的眼神,Veek还发现从她头顶流下的汗,目前办公室内的气温应该不足以让人流汗。多种恐惧的表现,结合另外两人一唱一和的对话,女孩的身份越发明显。
Veek本身实际上并不介意测试的重启,但是他硬是不愿意重启测试的理由,除了因为战争时期不能随便浪费珍贵资源在不一定会得到理想成果的测试以外,更主要的原因是Veek本身的洁癖:他对于尖锐的声音非常敏感,而「那个测试」的过程经常会听到「尖锐的噪音」,作为首席研究员的他却不能够离开现场,必须监察测试过程。
Ballas接着说:「你想要让氩结晶转化出虚空能量,让虚空能量可以如同现今的其他元素能量一样,套用至战甲和武器上,我的理解正确吗,研究员?」
Boor回答:「是的,我尊贵的殿下。不过以我们目前研究团队的能力,这点恐怕无法实现,我们不知道如何将氩结晶里头的能量转化成为组成氩结晶本身的虚空能量。不过前首席研究员的笔记中记录了将氩结晶的幅射能量转化成为虚空能量的方法。」
Ballas按照他与Boor之间的剧本上写好的那样说:「噢,所以前任首席研究员知道如何将氩结晶的能量转化成为虚空能量吗?」
Boor回答:「是的,我尊贵的殿下。根据笔记上描述的实验,氩结晶只有在吸收虚空能量的时候,才会释放出虚空能量,也就是只有保存于虚空中的时候。我们知道氩结晶是由于虚空能量的影响而形成,一旦离开虚空就会衰变,也不释放虚空能量,而通过实验我们发现只要吸收虚空能量,氩结晶就会放射出虚空能量,并且如同稍早提及的那样,氩结晶可以透过持续灌输虚空能量长期保存,同时持续释放虚空能量。不过由于实验只能在虚空位面中进行,因此我们在物质位面中不可能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Ballas总结了Boor前面所说的理论:「也就是说在位于物质位面的实验室没有持续的虚空能量供给,所以无法让氩结晶持续保存并持续释放虚空能量,导致实验室缺乏稳定保存的虚空能量进行能量附着测试,是这样吗,研究员?」
Boor说:「殿下的理解完全正确。而前任首席研究员的笔记中提出了解决方法。根据笔记,我们实际上有很多稳定的虚空能量来源,也就是在Zariman船难的倖存者,那群恶魔。」
Ballas说:「啊,所以我们只要让倖存者们持续对氩结晶灌输虚空能量就可以使氩结晶持续释放虚空能量吗?那为何不直接使用倖存者们的能量?」
Boor说:「倖存者们身兼在战场上控制战甲手执利刃与敌人战斗的重要任务,而且测试所需的虚空能量也许会相当庞大,而单一名倖存者能够释放的虚空能量却相当微弱,不足以支持笔记上的理论性实验的需求。而如果让倖存者对大量氩结晶释放虚空能量,实验室能够使用的来自氩结晶的虚空能量就能够满足长期测试的储备需要。况且我们实验室知道如何让转化自氩结晶的能量附着于战甲和兵器上,比起重新研究如何将倖存者体内的虚空能量转移到战甲和兵器上,这种做法会节省未知的研究成本。」
Ballas总结道:「因为你们知道如何将氩结晶转化的元素能量转移到战甲和武器上,所以你们选择由倖存者们向氩结晶释放能量,再利用受到倖存者激活而来的虚空能量转移到战甲和武器上?」
Boor看着Veek说:「殿下的理解完全正确。」
Ballas看着Veek说:「不过我听说首席研究员不愿意进行这个测试,还多次延后你的申请报告的审核,是这样吗,首席研究员Boor?」
Boor显然已经与Ballas串通好,而Ballas现在正在对Veek施加压力,现在Veek只能妥协,他没有其他的办法,反正他不排斥测试的重启,他只期望可以不参与其中,他无法忍受测试过程中的「尖锐噪音」。
Veek叹了一口气后看着Boor说:「Boor,你的申请报告现在通过了,相关测试由你全权负责,与这个测试相关的所有事务都由你主导和检查,授权方面也来自于你。」
Boor露出满意的表情对Veek简单行礼,然后回答:「谢谢首席研究员的提携。」
Veek再次叹了一口气,无意间看了旁边的女孩一眼,发现她正怒瞪着他,此时的Veek已经猜到了女孩的身份,Veek只对她微微地耸了一下肩然后移开眼神。不过Veek和女孩身旁的其他人,都没有留意到女孩的双手,已经发出了亮眼的青色光芒,因为她手背朝外,旁边的人比较难以发觉到她掌心的光芒,虽然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到手背周围的光晕。
「既然测试申请已经通过,那这里没有我的事了吧?我要离开了。啊,恭喜你们可以进行虚空能量的测试,我期待你们对帝国的贡献。」Ballas打算离开。
此时Tenno用炽热的双手触摸脖子上的项圈用蛮力把它扯掉,将Ballas对自己进行传识控制的装置破坏。项圈被破坏的声音惊吓到所有人,他们纷纷远离Tenno。用蛮力扯开了锁住她双手的手铐后,Tenno露出了兇恶的表情看着Ballas:「你们无法这幺轻易就抓住我!我的獠牙…已经长齐了……」
语毕后的瞬间,双眼闪着血光。
Veek掏出自己的自卫用手枪后退,发抖的双手握着枪瞄準Tenno,并且开口用言语阻吓她:「不要动!你…你这该死的恶魔!」
Boor挡在Ballas的面前试图保护他的殿下:「请殿下离开这里,不能让骯髒的恶魔亵渎侵蚀殿下的贵体。」
面对Boor的侮辱,Tenno回呛道:「你才骯髒!你全家都骯髒!」
Tenno平举右手,手掌朝向Boor发射能量光束,Boor为了保护Ballas和自己,转身扑倒Ballas让他躲过Tenno的光束攻击。成功躲过光束的Boor对Ballas说:「我为我的不敬行为感到抱歉,我尊贵的殿下,但是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恶魔打破它身上的枷锁了,」然后他转头对Veek说:「不要瞄準它的头,也不要打她的躯体,只要让他无法攻击就好,不然我们无法进行测试…啊啊!」
Tenno用细小的能量光束打穿了Boor的大腿动脉,使鲜血富氧的血液从伤口中喷出。按压伤口扎挣伤苦万分的同时,Boor怒斥Veek:「你还在干什幺!?快扣下你的扳机!你要让殿下的尊贵身躯被血液沾染吗!?」
Veek厌烦地回道:「我知道了!」
Veek对Tenno开枪,但是由于不惯枪械的后座力而大幅后仰倒在地上,Tenno却完全没有受到子弹的攻击,弹头只落在她旁边的墙壁上。惊慌的Veek还没有好好站起来,就再次对Tenno开枪,但是都没有好好地瞄準,子弹全部落在她周围,全都没有擦过她的紧身衣。
「一看就知道是外行人,不要逞强了,你这混蛋!」Tenno的嘲讽透露出自身接受过训练以及与Sentient作战的经验。
房间外突然进来了三名禁卫,一名禁卫走到Veek的面前,把右手往后摆,表示其背后可以藏着武器,并且準备好应对Tenno的攻击。另外两名禁卫挡在Boor的面前,其中一位扶起了受伤的Boor,往他大腿的伤口抹上药剂,带领Boor和Ballas离开办公室,旁边的禁卫跟着他们一起移动对Tenno作出警戒。
Veek身边的禁卫对他说:「研究员大人,请你也尽快离开现场。」
「你真的以为你们的刀剑能够打倒我吗?」Tenno转而对禁卫呛声。
她举起右手瞄準远处的Ballas,守候在Ballas与Boor旁边的禁卫便举刀作出格档架势。Tenno毫不犹豫地往禁卫身上发射光束,禁卫的充能格档使Tenno的光束攻击被吸收反射到其他方向,在办公室的墙壁上划下了灼热的焦痕。
守在Veek面前的禁卫驱动背后的灵枢移动至摆在背后的右手上,接着右手往前甩动,瞄準Tenno掷出灵枢。Tenno注意到灵枢的移动,平举左手意图用虚空能量爆裂把灵枢弹开,然而灵枢却突然爆炸返回发出强光,然后再返回禁卫手中。应对不及的Tenno无法躲开强光的影响受到致盲,中断了右手发射光束的动作。挡住Tenno光束的禁卫收起侍刃,拿出传识项圈快步逼近Tenno,把项圈套在她脖子上。Ballas发现传识项圈铐在Tenno身上后,控制传识项圈瘫痪了Tenno的行动。
发觉事态受到控制的Veek瘫软地躺在地上并且鬆了一口气,此时的他与聆听虚空能量测试说明的Tenno一样,汗流满面。
(待续)
如果前面眼花撩乱的解释性理论看不懂的话,以下为懒人包:虚空能量让氩结晶形成
氩结晶的能量可以转化出元素能量(火电毒冰etc.)附着在武器上
但是在物质位面转化不出虚空能量(你有看过虚空属性的刀吗?没有!)
不过现在有Tenno作为虚空能量供给
所以要把Tenno的虚空能量用来灌到氩结晶里
这样氩结晶就一直呆在那里不会衰变(可喜可贺!)
在物质位面中也可以将虚空能量附着在武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