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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台服》【短篇】剑三段子·代入向【男神/女神x你】

更新时间:1604643050   |   来源:巴哈姆特

Joey0Iris (烛龙) #1 2015-10-04 16:20:56


第一次发帖!就献给一直很喜欢的作者秦声啦!
作者是人,转载已经获得授权qwq爲了方便大家我自己动手转成了繁体,所以如果有错别字什麽的请多包涵~
顺便放上作者的lofter地址!http://sadbone.lofter.com/
虽然不是很多,但是都看得我少女心怦怦直跳哦XD
另外段子写的时候苍云还没出……所以要向盾粉説声抱歉啦。





【论十大门派的告白方式】当他喜欢上你。

[万花]
七月离谷,到八月初,你收到一封并未署名的书信。
随信附带了几味药材,半夏,寄生,豆蔻,相思子,半旧的青色锦囊装着,闻一闻,有久经浸染的药草味道。
“尚缺一味当归。”墨意淋漓,再熟悉不过的字迹这麽写着,你甚至能想象万花谷的那间小屋中,不久前的某个午后裏,那人伏案提笔,一旁炉火上坐着一只药壶,小火慢炖,汤药在壶中滋滋作响。
丝带束起的一缕长发落出锦囊,你拈起它细细摩挲,阳光温热,发丝微凉,夏已过半,当缓缓归矣。

[纯阳]
雪簌簌落了一夜,清晨方歇。窗外皑皑白雪映着天光,照得他一身白衣格外的亮。
“冷不冷?”他自然而然地牵过你的手,轻轻攥了攥,“手很热乎嘛,看不出来你还挺耐寒。”
你冷着脸想抽出手,他却手腕一转将你掌心向上摊开,“来来来,贫道行走江湖童叟无欺,今日便给少侠看看手相。”
他蹙着眉神情一本正经,指腹顺着你的掌纹轻轻勾画,触感微痒,“少侠命运多舛,有大凶之兆,除非遇到命中贵人,否则就是孤独终老之命啊!”
你这回用了点力气,他却紧紧握住不让挣开。
“但是没事了,”他擡起头,看着你,眸子很亮,“手相上说,命中贵人,今天会给少侠看手相。”

[七秀]
她喜欢你的方式,是爲你跳舞。
七岁入坊,十三学成,十五一曲闻名天下。而那些豔惊四座的舞,如今她只爲你一人跳起。
在满楼斜阳裏,在秋雨打叶时,在夜渡秦淮,飘飘摇摇的小舟上,她一双舞扇拖着长长的晚风,慢慢旋转,爲你跳一支又一支的舞,美好柔软的身体像一朵花绽放。
但必要时,她也可以是你手中最锋利的剑,玳弦急曲,江海凝光,来敌不敢直视她的眼,那裏面没有看你时的柔情。
每一次霓裳羽衣,舞殿冷袖,每一次素手冰心,剑气淩人,每一次眸中倒映出你的脸,每一次唇边温软无言的笑,每一次梳妆,每一次凝望,都是告诉你。
她喜欢你。

[天策]
他看起来有些烦躁,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抓着后脑,埋着脑袋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你略带疑惑的嗯了一声,他却无端涨红了脸颊,还没等你有什麽不良的预感,就见他闭上眼直着脖子一脸视死如归地大声喊道,“打完仗,你、你你你给爷生个孩子吧!”
“好样的!”
“是条汉子!”
闻声的师兄弟们策马回来喝彩起哄,笑嘻嘻的要将你拉上马抢走,一片混乱之中,他揽过你一把带上马背,骏马撒开四蹄,将哄笑声远远抛在身后,带着你与他奔向漫天晚霞。
“生气了吗?”他在你耳边有点紧张地问,“别生气啊!我不会说话,我就是想告诉你......”
“我喜......喜欢你。“

[丐帮]
“放心吧,看你吓成什麽怂样,小爷又不会对你做什麽禽兽不如的事,”他笑嘻嘻的,“我带你上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话音未落,他手上一用力,又将你抛上了更高的地方,满意地收获尖叫一声后,追上来重新将你提在臂弯裏。
“我想下该怎麽说啊,”这人慢悠悠地想着措辞,完全没有顾及你已经头晕目眩到思考不能的地步,“唉......就是......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啊?”
下面是大唐的大好河山,浩瀚云气滚滚翻腾,察觉到你向下的视线,他勾着你腰身的手故意坠了坠,语调裏带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答应不?不答应我可就手滑了啊?”

[唐门]
“你?”他停下擦拭千机匣的动作,擡头看向你,面具后的脸一如既往没什麽表情,黑色的眼眸平静无波,让人联想到深潭或是古井,就在你快要懊悔自己怎麽会问这麽白癡的问题时,他垂下头继续摆弄武器,声调平板,“比木桩重要。”
你张了张嘴想说什麽,他却慢慢开口,声调和刚才一样平板,“比机关小猪重要。”
不等你接话,他再次抢白,这回语速很快,声音很小,“......最重要。”
......喂,低着头装淡定弄武器也没用,你耳朵尖都红透了啊。
这样想着,你伸手轻轻捏了捏他发烫的耳朵,不出所料的害他抖了一下,千机匣落到地上。

[五毒]
“这个是我们这儿最厉害的情蛊,我可没骗你,你要是敢乱勾搭小姑娘,蛊虫就会在你身体裏钻来钻去,咬死你!”她爲你种下情蛊时这麽说,“所以说,你若招惹了咱们五毒的姑娘,就得有从一而终的准备,否则就等着我们天涯海角的追杀你吧!”
苗疆的夜晚,她冲你龇牙咧嘴,一旁的灵蛇也直起身子吐着红信恐吓。
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一场恶战之后,你在尸横遍野的沙场醒来,慢慢的,明白过来了什麽。
果然没有骗我啊,你想,生死蛊,当然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情蛊。

[少林]
他从不说爱,也从不说在乎,他只是在你冲锋陷阵之时,闭眼轻声吟诵经文。
漫漫金光笼身,遭受致命一击却毫发无伤,挑翻劲敌,你回身凝望,一袭僧袍的男人胸口晕开血迹,和你目光对上,缓缓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容。
他早爲你自乱心神,舍身忘死,以命相护。
你却以爲他青灯古佛,波澜不惊,不说,便不算在乎。

[明教]
他的中原话说起来还有些生硬,“月亮,好看,带你看!葡萄,好吃,给你吃!猫,可爱,喜欢?”你点了点头,他异色的双瞳瞬时点亮,举起右手虚握成拳,挨在脸侧轻轻摇了摇,“喵!”

[藏剑]
“买!”

看较旧的 9 则留言

佩坦拉亚: 10-31 12:51

看到五毒和少林 我眼眶湿润了ˊˇˋ.... 但看到藏剑后wwww 把我前面的感动还来啊!XD

雨夜茗花涧: 10-31 16:29

天啊... 大师..............

唐嗷嗷: 05-17 13:06

求巴哈别吞了这篇这整串楼QAQ

Joey0Iris (烛龙) #2 2015-10-04 16:34:20
#当他不再属于你#

[万花]
这几天和往常好像没有什麽差别,他每日晨起,洗漱、梳发、外出采药,午后守着药罐,小扇温着炉火,细细读一卷医书。
但你能察觉到些微的不同。
你依旧跟着他挑拣药材,他却不再耐心地爲你讲解半夏与水半夏的区别,不再将那些极赋深情的药名轻声念给你听。閑暇时他伏在案上,闭目养神,而不是静静看你。
你怪他给你的太过平淡,现在却开始明白,花海中他爲你吹的笛声不是毫无缘由,挑拣药材时覆上手背的手不是机缘巧合,他并不是看每一个人时眼眸都如濡湿的墨。温柔亦分冷暖,他曾将最柔软的温柔赠你,是你亲手推开。
“在走什麽神?”他对你温柔地笑,“可以让一下吗?我自己来就行了。”

[纯阳]
你说纯阳冰冷的雪并不适合你,于是他放你走。
你一路去向江南,走过草长莺飞的初春,走过万物萧条的深秋,也结识许多爱说爱笑的朋友。你觉得江湖就应是这般快意模样,而不是终年守着皑皑白雪,一柄剑就足够陪伴春秋。
外面的世界如此新鲜美妙,你以爲你不会想他。只是经曆的人情冷暖你总想说给他听,见过的瑰丽景色你总想他也看到,身边的友人来了又走,你渐渐明白孤独的意味,却不知爲何。
纯阳冰冷的雪已离你很远很远,你走过大唐大好河山,身侧却总觉得空空落落。
此后你再未见过他,直到某天,一封信辗转千裏交到你手裏。你拆开信封,落出一样东西。那剑穗染了几丝血迹,用得很旧,是多年前你亲手编成,又亲手爲他系上。
信上仅有几字:“师父病逝,最后嘱托将此物还与你。”
当年他同纯阳冰雪目送你远走,你却嫌雪落在后颈冰冷刺骨。如今那捧雪终究化入泥土,一丝凉意也不爲你存留。

[藏剑]
路过西湖闹市,你在一对同心结前驻足。
做工说不上精巧,怎麽看也只是平平常常,却让你无端想起,某年春末,也有人送过你这样一对同心。
“结得同心成了,任教春去多时。”那声音仿若又在耳畔响起,缥缈得就像某年某夜铺洒在廊前的月色。
你不禁伸出了手,却有另一只手在你之前碰到了它。
是他。
他看到你,神色略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露出温和有礼的笑容,收回手对你颔首示意,随即转身离开。
你这才注意到他身边已有了别人,那女子一袭明黄衣衫,背着轻重双剑,他牵着她的手,轻声聊着庭院裏新结的杏子,语调是你曾熟悉的那种,裏面仿佛有化不开的温柔。
那两人渐行渐远,小贩殷勤地上前招待,“姑娘可真是好眼光,这同心结啊,送心上人再好不过了,你看……”
而你停在原地,指尖还轻轻搭在那丝结上,恍惚只听见他答。
“她啊,一个故人。”
结得同心成了,任教春去多时?
原来结遍同心留不住,到最后仍是各得归所,冷落江湖。

[天策]
你没想过再见到他会是这种情形。他从叛军的马蹄下救下你,银甲红袍的样子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此地危险,你骑我的马,顺着这条路南走,那边尚且安全,到了营地我们的人自会安置你。”
“那你……”
“不必担心。”策马而来的男人打断你的话,向他伸出了手,他握住那只手借力跃上马背,皱眉问那人,“你怎麽跟来了?”
“不放心你。”男人答得简短。
你望着他,想说点什麽,“小心”或是“等你回来”,就和从前一样。可视线落到他扶在那人腰侧的左手上,苍白的言语在嘴边绕了一圈又咽回去,你张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事到如今,连一句话也嫌多余。
而他似乎也不需要你回答什麽,那两人谈论着你听不太懂的战事,很快便策马离开,马蹄卷起一地尘土,你看着他们身影消失的地方,残阳如血,狼烟遍地,突然就明白了什麽。
曾经他浴血沙场,不惧马革裹尸,一杆长枪只爲守你与大唐。如今他仍愿纵马而来,护你周全,你却知道,你与大唐芸芸衆生已无分别。
而他?他已找到了能与他并肩作战的人,黄沙百战,同去同归,不再是独守大唐。

[五毒]
“你原先不是问过,我给你下的是什麽蛊吗?”
他送你出苗疆,一路上沉默寡言,直到分别时刻,才没头没尾冒出这麽一句来。
你望向他以示询问,他却只是低头看着手裏的笛子,半天才微微一笑。
“我骗了你,那个不是什麽对我说谎就会死的蛊。”
“所以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真高兴,因爲我知道那不会是谎话。你说不喜欢我了,想要离开,我也很高兴,因爲你没有什麽不能说的苦衷,你在顺应自己的心意。”
“我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开开心心,做自己喜欢的事。还有就是珍惜自己,不要犯险,往后我的蛊惑再也给不了你。”
他一个人慢慢说了许多,终于擡起头来看向你,和你预想的不同,那双眼带着笑,没有泪水。
“就走到这裏吧,”他和你告别,语气轻柔,却斩钉截铁,“再见了。”
而他没有说出口的事,是这个苗疆人所能给予你的最后的温柔。
多年以后你死裏逃生,贯穿心口的伤口竟愈合如初,另一种不同于刀枪所创的疼痛却莫名的深入骨髓。
那是一只蛊虫在你身体裏死去。听说生死蛊同生同死,子蛊却可带走宿主的性命。而另一只,在他身上。

[唐门]
你还是哭了,一步步走向那人。
他擡起手臂,却不是爲了展臂迎接你,转瞬之间,一个接一个的,各式机关布满他方圆十尺。你的脚步被迫停下,透过泪雾看他,而他站在机关中央,和你对视,面具后的眼不带感情。
原来他脚下天绝地灭,暗藏杀机,身遭无人可近。
你曾站在他的身边,享受着他所给的安甯却毫不自知,如今你再想回去,才发现靠近他的每一步都本该是钻心刺骨,荆天棘地。
曾经他用遍地机关护你安甯,如今他用遍地机关画地爲牢,连归路也不肯给你。

[七秀]
“可以再爲我跳一支舞吗?”最后你这麽问她。
你曾迷恋于她,迷恋她美丽的眉眼,迷恋她如云的秀发,迷恋她细软的腰肢,和一舞倾倒衆生的风华。
如今这热烈的迷恋趋于冷却,只有一点死灰还透着零星的火光。你被另一双冰冷的眼眸,另一对清寒的剑刃迷了心神,只是还贪恋她的云裳。
她却将平日百般爱惜的舞扇抛入火盆,窜起的火舌舔舐着红绸,火光映亮她的侧脸,就连额前的花钿都是你一度偏好的模样。
“你要我爲你跳舞?”她抽出你从未见过的长剑直指向你,眉目间是不需要僞装的、与生俱来的傲意,那双眼眸冰冷绝然,胜过你见过的任何姑娘。
“我若不喜欢你,你以爲你算什麽东西?”

[少林]
佛堂肃穆,燃香袅袅,他依旧一袭半旧僧袍,跪坐佛前,轻而缓的敲着木鱼。
你在堂前伴他数日,不爲求佛,只爲再求一次机会。年少时总将别离说得轻易,却不懂此心安处是吾乡的道理。
然而他恍若未闻未见,不顾你跪到颤抖的双膝。
从前只道他温和如佛堂池中静谧绽放的睡莲,现在才知他心肠也可硬如曆经千锤百炼的石像。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他终于说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你的心却随着话语一点点下沈。
“三年了,”他睁开眼,琥珀般的眸子静静看着前方,神色淡泊从容,“贫僧都已放下,施主又有什麽好执迷的呢?”

[明教]
你曾想过再见到他时会是何种模样,也许是酒楼窗口不经意的一瞥,也许是深夜屋顶飞掠跳跃的刀光,然而都不是,连最普通的擦肩而过都没有,此生你再未见过他。
他曾笨拙地跟你学中原的口音,曾笨拙地将你的手指握入掌心,也曾悄悄爲你掖好被角,没轻没重弄醒了你都不知道。
他爲你做了许多他不擅长的事,谁能想到,那双只会握刀的、属于刺客的手,也曾爲心爱的姑娘放下兵刃,不太熟练地拭去她眼角泪痕。
他本就不属于江南这绵绵细雨,水榭楼台,不过是爲你折断羽翼,作茧自缚,稍作停留,如今你既然放开了手,就该知道他只会往高处远处飞去,不会回头。

[丐帮]
你再见到他,是十年以后,君山湖畔。
他的模样没变多少,和以前一样不修边幅,坐在船头的姿势也一分未变,大剌剌的翘着腿,嘴裏还叼了根野草。
五六岁的小姑娘抱着酒坛子一路蹦蹦跳跳,身后跟着只毛还没长齐的雏鸟,她把酒坛扔过去跳上小船,他伸手稳稳当当接住,仰头灌了一口,满足地喟歎。
小姑娘伸出短短的胳膊去抢酒坛子,脆生生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说好的就一口!要是让娘发现你又偷喝她酒,看她不天下无狗伺候你!”
你站得远远,看着他们嬉闹,心底既不刺痛也不酸涩,只有一片略带慨歎的甯静。
你想起多年以前你们共同度过的青春年少,想起饮酒湖畔兴起时的豪言壮语,想起不经意交握住手时他莫名红了的脸颊,想起某间客栈夜裏打在窗上的冷雨。
你想起一切欢笑争吵与伤痕,当时却只道寻常。
他原本是带着微微醉意的一阵轻风,他现在仍然是,只是这风如今吹拂在君山的芦苇蕩裏,你只能远远地看,看它轻轻摇动芦苇,吹皱湖水,你曾知道那有多温柔。

看较旧的 7 则留言

烛龙: 10-05 16:30

>>疯灵子:其实接着告白的和告别的才是连的!…我搬运的时候忘了…(#

赤涟旎: 10-05 16:33

好虐QAQ

佩坦拉亚: 10-31 12:58

苍云表示:...?

Joey0Iris (烛龙) #3 2015-10-04 16:46:07
#论帅不过十秒的十大门派#

[纯阳]

男子竖执长剑,剑光如水,却非如水温柔。

无法在他的领域中存活,凶恶的敌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男子始终站在剑阵中央,风声凄厉,高高束起的发丝却未乱分毫;他脚下早已血流成河,道袍的衣角却未溅到一滴汙浊。

三尺青锋凝结着寒气,长眉轻蹙,袖袍翻飞。他本身便是道法,便是自然,便是纯阳宫经年不化的冰雪。

你可以触碰他,可以拥抱他,可你触到的往往只是凉意 ,你抱他便如同抱一把绝世好剑,总是要冒着被割伤的风险。

最后一个敌人倒下,头领便在不远的前方,你知道那会是一场恶战,却因爲身边有这样的同伴而无所畏惧。

你斗志满满的朝前冲去,冲了几步才发现他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去,一身白衣的男人默默盘腿坐了下来。

“待贫道打个坐,”他面色苍白,薄唇紧抿,“……肾虚。”



[万花]

那只修长素净的手,既能握笔,也能杀人。

你从未见过他离经易道爲一人的模样,也从不敢想象。他握笔只是爲了杀人,微凉的指尖触过多少人的鲜血,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你完全无法判断。

他惯以血爲墨,写出诡谲瑰丽的诗篇,可这一回……他爲你握住笔,墨意氤氲,笔法狷狂,却不是爲了杀你。

从暮色如血到漫天繁星,他墨眸半垂,淡淡凝视着你,你奄奄一息地躺在花海,这一眼仿佛就已和他对视到地老天荒,一种悸动在心口蔓延,你终于忍不住开口。

“嗯……条读完了吗?”

“……再等等。”



[藏剑]

他放下臂弯中早已了无生气的同门,脸庞半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我去开路。”语气轻描淡写,仿佛他并非要去赴死,只是打算出去散步。

衆人看着这次行动最后的藏剑弟子,没有说话,事已至此,便是以浩气之身战死的时候。现在是他,之后就轮到他们。这是入盟之日便已做好的觉悟。

他接过丐帮弟子抛来的酒壶一饮而尽,将背后重剑拔出,没有回头,径直向山下渐渐逼近的敌阵冲去。

重剑无锋,此时他整个人都化作剑锋,身周无人敢近,就连衣角带起的风刃都带着割碎一切的杀气。他俯冲的速度越来越快,剑和人已然合爲一体,带起隐隐发金的狂风,敌方百余人被他的气势镇住,竟半步都无法挪动,他越来越快,越来越近,在这利刃切入敌阵的一刹那!

——他倒下了。

“你特麽又不开云栖松!!!”浩气衆。



[天策]

落日余辉裏,他策马挥枪,将你又一次挑翻马下,锋利的长枪直指咽喉,你甚至能感觉到那近在咫尺的寒意,那人手腕只消轻轻一抖,你便会就此从这世上消失。

但他没有急于杀死你,而是像一只猫捉住老鼠,总是要逗弄个够才愿意将它吃掉,他拉紧缰绳绕着你慢慢转圈,玩味的眼神将你紧紧锁住,“你想杀我,自不量力。”

他爲你的进攻做出了总结,长枪精准的一挑,贴着腰身过去,挑断衣带,衣襟敞开。他轻轻啧了声似乎在欣赏你的身材,冰冷的枪尖贴着你赤裸的胸膛滑动,语调低沈而暧昧,“……给你一个机会,用什麽东西,来和我换这条命。”

“皇竹草。”

“……”

“…………”

“………………”

”汪!”



[唐门]

你打开帮会频道,一如既往地看到了那个人的击杀消息。

[帮会]唐屿:[唐屿]在枫华谷残忍地杀害了[温宸]

[帮会]唐屿:[唐屿]在枫华谷残忍地杀害了[秀秀爱我一口]

[帮会]唐屿:[唐屿]在枫华谷残忍地杀害了[封别]

……

你可以想象枫华谷枫叶如血,那人一身黑衣,面具后的脸庞毫无表情,只有死人曾经正视他的双眸,那双眼眸像漆黑的古井,注视他们就像注视一只被碾死的蝼蚁,不需要同情,他们的死甚至无法让井水起一丝波澜。

他从来不是正面冲锋的正道人士,他的一切技巧学来只爲杀人。他穿梭在枫林间,来去无影,是一个真正的杀手,夺人性命之后,毫不留恋的展开机关翼,消失于天际,耐心的等待下一个猎物进入视线……

这一会帮会频道就被刷了不少,你随眼一瞥——

[帮会]唐屿:[唐屿]在枫华谷残忍地杀害了[天外来客]

——又乱改击杀喊话啊,你。



[五毒]

他正吹奏一支笛子,灵蛇曲起身子吐着红信伺机而动,幽紫色的浓雾萦绕着你们,连每一口空气都变成致命的毒药。

没有谁想与五毒爲敌,他们和唐门在某些方面完全相反,他们并不会给你个痛快,只会慢慢折磨你,直到他们痛快了才放你去死。

身中数蛊,你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对方还远没有放过你的意思,他伸开双臂,灵蛇也直起身子,你不知道这又是什麽花招,只有眼睁睁的等待。

衣着苗疆服饰的男人平举双臂,紫色的衣物在风中猎猎作响,银铃也奏出清脆悦耳的乐曲,他似乎沈浸在仍然回蕩在耳边的笛音,又似乎是爲你的痛苦而获得了病态的快感,身周围绕着纷飞的紫蝶,他身形浮起,在空中转起圈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翻到一半,头朝下轰然倒地。

“……帽子,好重。”



[七秀]

这不应该是属于女子的战场,却确确实实的由一名女子控制住了局势。

她一身粉衣,发髻如云,腰肢纤细柔软,比起杀手来更像一位舞姬。那双柔荑怎麽可能用来杀人呢?可她明明白白握着一双长剑,剑气淩人,无人可挡。敌阵三进三出,清寒的剑刃染上鲜血,又被她旋转着挥舞着将血迹蕩去。杀戮维持的越久,她越焦躁,她越焦躁,下手便越是狠厉,仿佛在责怪这群自不量力的蝼蚁:没事挡老娘道干什麽?比起杀你们,我还有更要紧的事呢。

“嗯?老娘又上818了?”她怒气冲冲把又一个冲上来的红名挑翻,”还打什麽打!贴吧撕逼去!“



[少林]

他双眸半垂,长睫掩去眸中略显挣扎的神情。僧袍下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佛珠,又有所觉般微微松开。

“施主恐怕不知,我们少林寺有这样一句诗。”他终于擡眼看向你,眸中尚存有一丝挣扎,你看到的更多却是某种决意。

“佛音亦有豪情意,天下武功出少林。”他慢慢地,十分慎重地,对你念完了一句诗,这短短十四个字似乎给予了他一种力量,从你们的对视中你可以直观的感觉到,面前这个看似温吞的僧人,背脊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坚硬笔直。

你意识到他想要说什麽了不得的事,而事实上他也正是这麽做的。

“贫僧除了开阵,还可以……”

“——和尚愣着干嘛呢,开阵!”

“……哦。QAQ”



[丐帮]

男人猛地从水中站起,小股小股的水流顺着背肌流下,流过苍青色的描绘着云龙的刺青,也流过经年的旧伤,阳光照在他的背部,水珠反射着晶莹的光。

他随手将湿透的黑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和一双深邃的眼眸,黑隼在空中盘旋一圈落到他的肩上,他擡手摸了摸它的羽毛,像爱抚一只猎犬或是一头狮子,随后伸臂取过岸边从不离身的酒坛,仰头灌下,酒液顺着下巴滑落脖颈,又顺着胸腹流入水中,他一饮而尽,将酒壶随意抛到一旁,心情很好的背过手搓起背来。

一副贴纸摆在一边,式样是中原最近很流行的新款。

今天是丐帮弟子换装备的日子。



[明教]

中原的土匪,他还是头一回见。

那人提着一把大刀,拦在道前,语气很是嚣张,“小子,要想活命就把身上银子都交出来,别以爲带两把刀就是个人物了,我看你还没杀过人吧?”

他似乎听不懂“杀人”的意思,微微皱起了眉毛面露不解,男人只好以食指横在颈前划了一下,“杀过人吗?”

这回听懂了,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男人顿了顿,额头有些冒汗,“杀过几个人?”

他摇摇头,用蹩脚的中原话回答,“数不清。”

男人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慢慢挪到背后露出的两把刀柄上,“……用那个?”

他顺着对方的视线回头看了看双刀,居然笑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擡手指向自己的嘴唇,探出舌尖意犹未尽般舔了舔唇角,尖利的犬牙在月光下森森发寒。

“美味。”他说。

……

“师兄,那个人怎麽跑啦?”

“不知道。他问我一路上吃了几串羊肉串,我说数不清,他问我是不是用刀吃的,我说是用嘴吃的,然后他就跑了。”



[苍云]

哟呵,你敢说你爹不帅?

说着苍云举起了他的盾。

看较旧的 2 则留言

浪迹江湖: 10-06 10:03

说!爹帅不帅!?(举盾)

隐仙: 10-14 20:08

纯阳的肾虚呀XDDDDD我都笑了

シノブ: 10-23 00:56

苍爹帅~~~

Joey0Iris (烛龙) #4 2015-10-04 16:51:41
这个是苍云出的时候写的XD





#来,苍云,哥哥们有话对你说#

 

[纯阳]

“你可以同唐门比来去无影,杀人无息;同天策比策马沙场,浴血杀敌;同藏剑比家财万贯,一掷千金。但只有这点,不要同我们相比。”

古旧的铜樽裏温着一小壶酒,酒液一圈圈泛着细沫,一颗青梅在其中上下翻腾。窗外斜过一枝寒梅,经了昨夜那场春雪,正幽幽绽放,男子修如梅骨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清冷的晨光浅浅覆在他身上,竟教人有些移不开眼。

“知道我们纯阳弟子的天职是什麽吗?”

他看着你,笑意悠然,眉目间神韵宛如水墨丹青。

“帅。”

 

[万花]

“来者是客。”他对你微微颔首,眉眼低垂,肩头黑发滑落,让人无端想要伸手抚摸,“既然来了,不如在万花谷多待几日再走。”

他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紫檀盒子,放到桌上,修长的指尖轻轻勾勒着边沿,最后落在那把色泽陈旧的铜锁上。

“但是,爲什麽要学他们在花海打打杀杀呢?”他微笑,打开锁扣,盒盖挡住了你的视线,你只知道他似乎在挑选着什麽,“不过也好,万花谷新来了一批弟子,正愁没有地方练针法。”

“来。”他温柔地唤,你这才发现屋子裏不知何时多出了几个小姑娘,她们双眼发亮地盯着你,一步步逼近。

“徒儿们,我们先从毫针练起。”

 

[七秀]

“新来的?”她靠在乌篷船裏,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中长剑,“说起来……上次那个新来的不太懂规矩,喜欢打奶,惹得我有点不高兴。”

“嗯?你问后来怎麽了?后来啊……”小船随着瘦西湖的水波轻轻摇晃,月色从卷起的竹帘下透入,剑光清寒一闪,映亮她眼角眉梢漂亮而冰冷的笑意,“那家伙被我们放生了。”

“所以,新来的,规矩你懂了吗?”

 

[少林]

“施主这是……去往七秀?”一袭僧袍的男子立于道中,一手执杖,一手托钵,见了你向前一步,神色有些焦急,“万万不可……施主新来,恐怕不知,七秀坊此地妖物横行,杀人如麻,自落成起便日日腥风血雨!施主此行,恐怕凶多吉少!”

“至于贫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降妖伏魔,是贫僧职责所在。”僧人眉目悲悯,庄严肃穆,“七秀此地,还是让专业的来。”

 

[唐门]

他眸色冷凝,半张面具下薄唇紧抿,手臂干脆利落地擡起,千机匣黑洞的弩口裏仿佛藏了只眼,正冰冷地注视着你。一旁女子也已架起连弩,暗藏杀机、鲲鹏铁爪、天绝地灭,方寸之地瞬间遍布机关,你竟再难往前一步。

“离开这裏。”

他们以万夫莫开的姿态,挡在了主城木桩区前。

 

[五毒]

象背上幽紫色的轻纱飞舞,迎着落日余晖,你只能看见一道朦朦胧的剪影,她倚靠在椅背裏,手肘撑在一旁,正慢慢抽着一管烟枪,一缕青雾袅袅飘出。

“我要说的只有两件事,”慵懒的女声有一丝沙哑,“一件想必七秀已经跟你说过了,另一件。”

她磕了磕烟灰,明明没有看你,你却觉得她的目光锁准了你,“要上战场的人,别再让我看到你穿高跟鞋。”

 

[丐帮]

丐帮好像没有什麽话要对你讲,他一见了你,便将地上的东西匆忙一卷撒丫子跑路了,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嚷嚷着。

“我靠我靠我靠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一队城管啊?!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兄弟们集合了!一队的二队的三队的!集合了集合了!敦他一波让他领教领教我们的厉害!还有那边的明教!同行我们一起上啊!”

 

[明教]

“他们说你很厉害,但是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把我的小鱼干分给你的。”这个西域人看着你,微微皱起了眉。

“我的眼睛有两种顔色,你有吗?”他对你睁大了两只异色的眼眸。

“我有帽子可以戴,你有吗?”他戴上了白色的兜帽。

“我能隐身,你会吗?”他不见了。

“你以爲双武器就很厉害了吗?”他的声音贴在你耳后响起,“我也是,两把刀呢。”

 

[天策]

“友军是吧?”他笑容热情地揽过你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友军好啊!我们可以一块喝酒,一块骑马,一块打仗,你把我们天策军当成亲兄弟就行!”

“但是有两样东西,”他锢住你脖子的手臂一点点收紧,和你一起望向远方日落群山的美景,“苍山洱海的马草,西湖边的人,你最好不要打主意。”

“记住了吗?”他收回目光,继续笑容热情地看着你。

 

[藏剑]

“天凉了。”

正是秋雨连绵的时节,雨水顺着檐角滑落,断了线的珠一般,渐渐彙成一面雨帘。屋内点着沈香,主座上的男人手端茶盏,瓷器莹润秀丽,视如冰雪,是成色上好的甜白。他揭开瓷盖,冉冉茶烟氤氲了眉目,语调淡然。

“让苍云破産吧。”

 

#趁苍云还是个孩子,我们不要放过他#

看较旧的 3 则留言

赤涟旎: 10-05 16:41

哈哈哈哈破产,果然豪气!

赤涟旎: 10-05 16:42

太豪弃了不愧是土豪山庄!

浪迹江湖: 10-06 10:01

放过我家苍云啊QAQQQ

Joey0Iris (烛龙) #5 2015-10-04 17:19:01
【论十大门派的告别方式】安史之乱·长诀书
*配合前篇【论十大门派的告白方式】食用风味更佳。

[万花]
他走的时候正是盛夏。
万花谷的晴天很美,微风吹拂,花海如潮,你坐在桌前静听潮声,桌上零零散散放着五味药材,淡黄的信纸垫着,这回上面没有留一个字。
半夏,寄生,豆蔻,相思子。
加一味是良药,另一味是毒药。离去的人何其自私,绝口不提当归,他爲你熬好嗜骨蚀心的毒,要你用余生细细品尝。
独活,性温,味辛而苦。
他不说归期,却要你独活。

[纯阳]
“好啦,”他无奈地笑,“我真的得走了,晚点大雪封了山就难办了。”
傍晚时分尚未掌灯,你和他坐在满室昏暗裏,窗外慢慢飘起了雪。他衣冠整齐,佩剑放在一旁,微皱着眉看你,过了会儿舒展开眉眼,好像想到了什麽逗人开心的好主意。
“嗯,走前再爲你看一次手相吧!”他又一次不经同意,牵过了你的手。
“手相上说,少侠命中贵人的使命已经完成啦,”这回他的手心很凉,力道很轻,稍稍一挣便能挣开,但你没有,“知道这是什麽意思吗?就是说贵人可以功成身退了,就算没有他,少侠也能平安喜乐,快快活活的度过余生。”
“怎麽样,开不开心?”他问你。
一滴泪兀地落在掌心,顺着掌纹晕开,他愣了愣,擡起头看你,“哭什麽?不相信我啊,你忘了贫道可是神棍吗,什麽时候骗过你?”
笨蛋,到底是谁在哭啊。
你擡起手,在他含笑的眼眸边,轻轻抹去泪滴。

[七秀]
临行前,她爲你跳最后一支舞。
漫天火光,春风十裏,她舞步翩跹,尽付红袖。
不远处停着几艘船舶,许多粉衣女子站在船头,默默看向这边,有人怀抱琵琶,转轴拨弦,慢慢弹起一曲阳关。
她穷尽毕生所学,要你一生忘不了这支舞,一生忘不了这个人。
没有后来的故事了,秀坊化爲焦土,一年一年,渐渐从江湖淡去,人们不知道有这样一群惊才绝豔的女子,国难当头,她们卸去红妆,手提双剑,身赴沙场;也不知道那年你心爱的姑娘离开了你,临别的舞那麽美丽。
最后舞扇落入西湖,绯色轻纱氤湿、散开,在水中宛若一朵红莲初绽,然后沈落。就如那些年,那些舞,那些无言的相伴,那个最美也最终的别离。

[天策]
“放心放心,虽然听起来很可怕,但是其实一点都不可怕的!”他有些笨手笨脚地安慰着你,“安禄山那种小贼,我们天策将士怎麽会怕?再说了,这回可是曹雪阳曹将军领兵,她说过会带我们回来,就不会食言!曹将军的厉害你还不知道?要不了多久,我们去潼关平定了动乱就回来啦!”
他犹豫了一下,红着脸小声问,“那个……我回来以后,我们就、就成亲吧?师兄师弟他们还吵着要喝喜酒,不过你要是不喜欢那些大老粗,我们就不请他们!”
你还没有回答,就听见远处有人叫他,他回头应了一声,纵身上马,拉紧缰绳再转过来看你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闪着不舍、期盼、紧张和一些更爲浓烈的情绪。
“等我回来!”他逆着漫天霞光对你笑,“我回来以后,你再给我答複!”
你竟不知这是他留给你的最后一个印象。
这一生没有喜宴,没有吵着要来喝喜酒的人,也没有一身喜服涨红了脸要迎娶你的他。
而那个没有给出的答複,永远封缄在天宝十四年一个秋季的傍晚。他从未收到,你也从未说出口。

[藏剑]
他就算要走,也是排场十足,先是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无论哪路好汉,只要路过藏剑山庄,再祝上一句平安,就能坐下敞开肚皮胡吃海喝;又是三天三夜的诵经作法,院子裏又是僧人又是道士,也不知他究竟信什麽教,只听到成日的道德经金刚经,没完没了。
有人笑他:你这麽贪生怕死,不去算了!他们还敢押着你叶少爷上沙场不成?
他不理,继续折腾。
再怎麽折腾,还是到了离别前夕,僧人道士走得干干净净,入夜后的藏剑山庄格外的静,他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光秃枯瘦的梅树出神。
“再过几个月,梅花就开了。”
你以爲他要许下承诺,但他没有,他只是沈默许久,最后说,“家裏就拜托你了。”
他要路人一声平安,要道尊佛祖一份庇佑,不是因爲贪生怕死,只是想在这年冬天,和你共看花开。他想和你共看花开,却在最后将家族、责任,所有的东西全托付给你,好像知道自己不会回来。
到底是没有回来,藏剑的梅花一年一年的开,零落成泥碾作尘,无人携手去看。

[丐帮]
他每次找你,总会送你点小东西。
不是什麽值钱的东西,有时是山裏抓的野雀,有时是一把不知名的野花,他常跟你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作爲丐帮的婆娘,你穷讲究什麽?”
这回他来找你,却两手空空。
“别看了,”他对你摊开手,“确实啥都没有,我带你上去吹吹风吧。”
后来你也常常回想起那天,你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他罕见的没有使坏,也罕见的没有说话,你只听见风声呼啸而过,只听见一颗心隔着胸膛在你耳边跳动。而下方群山万壑,枫林渐染,你觉得你这一生从没见过那麽好看的红色。
之前是,之后也是。
因爲那是他送你最后的礼物。

[五毒]
“别生气了,我真的不会有事的!”她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才告诉你自己要跟着师兄师姐赶赴长安,“我又不上阵杀敌,就是在后方给将士们治治伤,有事才怪了。”
“......好啦好啦,我都要走了,你还不对我笑一笑?”她指责你,还不忘顺便表明心意,“也不知道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会不会想我,但是我是一定会想你的!”
暮春时节,你们站在梨树之下,晚风轻拂,梨花纷纷扬扬,落在她的肩上发上。她伸出手去接花瓣,笑眯眯的回头看你,“反正你记住,梨花要是落了,就是我在想你。”
那一战有多惨烈?没有活着的人能告诉你。你只知道,一天到晚嫌弃着中原人的五毒弟子们,这回把生死蛊下在了中原将士的身上。
后来的很多年裏,每一次梨花飘落,轻轻袅袅,苗疆如春雪降临,都是她在想你,都是她曾想你。
人却只道是晚风吹去。

[少林]
他握着佛珠的手轻轻覆在你的发顶,手掌温热,袖子上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他的眼神那麽幽深静远,你好像能从裏面读出许多东西,却又好像什麽都无法读懂,以至于后来你每次回想起他,先想到的都是那个眼神。
相识十年,离他最近的一次竟是此刻。
他爲你留下满架经文,爲你留下半旧僧袍,爲你留下嵩山飒飒竹声,古寺锺鸣。
一竹,一寺,你守着他留下的一切,学会了等。

[明教]
“你说过,喜欢猫?”
到走时他的中原话还是没有进步多少,你看着他,这一次没有回答。
他穿回了初见时的那身白衣,背上了初见时的那双弯刀,他怀中抱着一只小猫,不是中原的品种,异色的双瞳和他一样。
“你说过,喜欢猫。”这回是肯定的语气,他把猫递到你怀裏,弯着眸子笑,“不哭,要开心。”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来自何方,他只说那是一望无垠的大漠,大漠的月亮比中原的还要漂亮。然而他一次都没带你看过,那以后也再没人向你提起。
你始终记得最后他戴上兜帽,异色双瞳隐在阴影裏。这世上不再有喵喵叫着逗你开心的少年,他就像从未存在,从有天你也将他忘记。

[唐门]
毫无预兆的,他在某个清晨离开。
摔坏的机关小猪昨夜被他修好了,你一推开房门,便扑腾着小翅膀围了上来。窗开着半扇,湿泅泅的天光倾泻一室 ,床铺整整齐齐,茶壶茶盏也整整齐齐,他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原处,唯一带走的只有一架千机匣。
你却知道,他不是去唐家集买东西,不是去后山练武,不是去问道坡看风景。你知道这次他不会再回来。
君问归期,遥遥无期。
于是他并不跟你告别,只是和唐门所有称职的杀手一样,悄然无声的,自此消失在你的生命裏。
之后只剩蜀中的风,之后只剩蜀中的雨,你等,或者不等,留下的也只有空谷回音,夜雨天明。

#那八年裏许多人转身离去,要你用一生等一个永不到来的归期#

看较旧的 2 则留言

赤涟旎: 10-05 16:46

要你用一生等一个永不到来的归期……

シノブ: 10-23 01:00

不要再虐我大五仙教子哭哭哭哭

小刈包: 10-31 16:49

哭死我了啦... 害我被徒弟听到我哭超丢脸的...

Joey0Iris (烛龙) #6 2015-10-04 17:21:48
【安史之乱·天策】未曾离开的你们。
她躺在草场上,嘴角叼着野草,一旁马儿悠閑的踱着步子,在午后微醺的阳光裏,眯起眼看天空云卷云舒。
“猜我是谁!”一双手突然捂住她的双眼,清脆的声音故意压低,凭谁都能轻易认出。
“我猜啊,你是天一教派来的毒尸。”
“哼!师姐惯会欺负人!”那双手移开了,娇俏的少女伸了个懒腰,在她身旁躺下,小猫一般的抱住她的胳膊,“今天训练累死人啦,我先睡一会,开饭叫我!”
“嗯。”她轻轻的应。
“师姐!”英气的少年一手提着一只兔子跑了过来,在看到一旁熟睡的少女时压低了声音,“这货这麽快就睡着了?还真是除了吃就是睡,我去烤兔子,免得她醒了又叫肚子饿。”
“嗯。”她微微笑了。
“好啊!是说怎麽少了几个人,原来你们跑这裏偷懒来了!”策马而来的女子一挥马鞭,英姿飒爽,“快跟我回去训练!”
“这麽凶干嘛,我赌一筐马草,你绝对嫁不出去。”紧跟其后的男人一勒缰绳,哈哈大笑。
“我们天策将士,当爲国效命,就算是死,也应死在沙场!”女子扬首沈声,“我们天策女子,胸怀苍生,生死何惧,无谓儿女情长!”
师妹抱着她的胳膊睡得正沈,师姐和师兄仍在斗嘴,师兄爽朗大笑,师弟也不时插几句嘴,兔肉的香味萦绕在鼻端,她懒懒沐浴在阳光之下,渐渐有些昏昏欲睡。
有人坐到她身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她抱上他的腰,头枕上他的腿,撒娇一般的问,“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她满足的往裏蹭了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最后的印象是额上轻柔的吻,和披在身上的薄衣。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撑着身子坐起来,盖在身上的外衣滑落,她攥着那件衣服,四处张望。
草场一望无际,哪有什麽人,远处起伏一片,连着漫天晚霞,是天策儿郎的衣冠冢。
她弯下腰,抱紧怀中的外衣,一边笑一边流泪,一天裏最后的阳光依旧温暖,她知道他们从未离开过。

看较旧的 1 则留言

舞兮: 10-04 21:48

哭点+1

月五: 10-05 00:45

真哭了

小刈包: 10-31 16:50

怎幺一篇比一篇虐!!! 受不了了啦!!!!!!

Joey0Iris (烛龙) #7 2015-10-04 17:27:11
追命。
他的表情隐在面具之后,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颔,和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瞳。
她看到他举起弩对准了她,动作流畅,没有一丝迟疑,熟悉的起招,她知道那是追命。
“你还在等什麽!”气急败坏的道长转头对她吼道,“老子被他定住了!你快动手啊!”
她也擡起了千机匣,对准的却是道长,“对不起。”她轻声道歉。
两发追命同时命中,道长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倒了下去。
她也同样倒下。
“你知道吗,”她躺在干枯的落叶上,看着阳光透过血色枫林,碎成一片一片,落了一地,“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这条命被你拿走,我很开心。”
“我曾经很贪心,总想着,要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就好了。后来我渐渐明白,乱世之中,唐门之人,说永远是件多奢侈的事。”
“所以我入了浩气,这样就能用另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直到我死。”
“现在我死了,对我来说,我永远都陪在你身边。”
他收起千机匣,抱着胳膊,倚上一旁树干,冷冷道,“你贴吧段子看多了?原地起很难?”
“……等CD……”
“还敢和别的男人一起巡山?”
“……我错了大王QAQ……”

[近聊] [咩咩咩] 说:卧槽??这TM什麽情况??炮姐你仇杀我??
[近聊] [咩咩咩] 说:卧槽!!俩逗比给哥等着!!贴吧818见!!
Joey0Iris (烛龙) #8 2015-10-04 17:30:43
【基三·策藏】告白。
他握住他的肩膀,俯下身去,斜阳同漫天红绯都被挡在了身后,天光霎时遮蔽。他就在阴影裏仰起头,定定看向那个笑得痞气的男人。
“老子原先只当你是单纯,没想到你还真是人蠢,就你那两下子,还敢来这裏找我?”
“上阵杀敌是我天策府的事,你们只需要站在我们背后,大唐自有长枪守!”
“还有你,多跟你同门学学,会花钱就行了,要那麽大本事做什麽?”
“看,到如今还不是我保护你。”
“打完以后,骑上老子的马回你山庄去,别在这裏碍手碍脚,那边还很安全,好好过你那阔少爷的日子便是。”
“不过你还欠我一句话,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别这样看着老子!都说了,最后一次机会!”
他紧紧抱住他,不嫌他身上尘土混着鲜血的味道,也不嫌那坚硬的铠甲有多麽硌人,他把头埋在他胸口,紧闭双眼,温热的泪水却还是溢出。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重複。努力不去想,怀中那人爲何渐渐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不敢睁眼,怕看到漫天红绯,遍地狼烟,再没人挡在身前。
赤涟旎: 10-05 16:49

策藏都没有HE吗qaq

小刈包: 10-31 16:54

你这样让我哭哭笑笑的真的好吗???????? 受不了了啦!!

Joey0Iris (烛龙) #9 2015-10-04 17:32:04
这样就搬运完毕啦!谢谢你看到这裏~
拜托多给我点GP和留言吧(#
Joey0Iris (烛龙) #10 2015-10-04 21:08:33
“你可以同唐门比来去无影,杀人无息;同天策比策马沙场,浴血杀敌;同藏剑比家财万贯,一掷千金。但只有这点,不要同我们相比。”

古旧的铜樽裏温着一小壶酒,酒液一圈圈泛着细沫,一颗青梅在其中上下翻腾。窗外斜过一枝寒梅,经了昨夜那场春雪,正幽幽绽放,男子修如梅骨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清冷的晨光浅浅覆在他身上,竟教人有些移不开眼。

“知道我们纯阳弟子的天职是什麽吗?”

他看着你,笑意悠然,眉目间神韵宛如水墨丹青。

“屁股碎大石。”

解千玄: 10-05 14:25

咩咩难过咩咩想哭咩咩心里苦

穆和玄: 10-06 10:24

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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