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长篇】客 (2/3)
更新时间:1604643102 | 来源:巴哈姆特
※不要问我后续发展,因为没大纲所以我也不知道
※写一步算一步,所以有虫都可以抓
※And一楼不会有楔子/序章/......等陈腔滥调的小说开头章节
※P.S.文笔渣
‧写在前头‧
这件事我想做很久了,但是决定今天开稿是10分钟前才决定的事。没错,心血来潮。
我是设计系的苦逼大一生,所以我需要诸君的催稿,否则我并没有把握我自己能坚持下去,我就是如此任性以及对未来的自己如此地不信任。
下面说说我自己的事。
我是颠峰服的一位万年萝莉号玩家,可能你们见过我、知道我、认识我,或者在某一场大战某一场10人甚至25人本里作为短暂的同伴擦肩而过。我是一个傲血、铁牢;是一个天罗、惊羽;是一个紫霞、太虚;是一个A了的毒经、补天;还是一个单修PVP离经,通通都是萝莉,而我的这些角色ID中2-4个字不等并且可以很自豪地说「当中没有一个字重複」,于是理所当然地,我巴哈的帐号也跟游戏里的没有半点相干。
我跟我十年前在另一个游戏认识的朋友说,剑三要画风有画风,要剧情有剧情,要气势有气势,要情感有情感,要风景有风景。这是我的初衷,是我的本心,是我在剑三的......「核」。
我曾在几个月之前对帮会心灰意冷,老一辈的语重心长对每一个新加入的天策玩家说:「天策很弱」、「这条路不好走」、「你要不要改练少林」等等,确实是事实,那个时候的版本天策被苍云打压得厉害,但我从来不是因为他强所以玩他。本着这个原因,那个新手军爷找我问了一下我的看法,我问:「你是因为这个门派强所以才玩,还是因为你喜欢这个门派才玩?」
他的答案是:「都有。」
我不说话,RC设定是按键发话,我的手指停留在那个键上,却如何都不敢施力,只因我难过地哭了出来。我很想打字告诉他「你不适合天策」、「爱练不练其他门派摆在那里」,最后我保持的是沉默。然后军爷咕哝了一声「笑笑不理我了」随后走了。
到现在他已经是个手握大橙武穿着四切二霜(霜还是朔我倒是忘了)加速四段的万分天策了,现在想起那件事也是好笑。
看到这里我相信有些人知道我是谁了,如果你们有看的话。
我那时候向我徒弟发了很多很多牢骚,谢谢你听完他,即使我那时认为你听没听懂根本不重要。当时他第一句话就跟我说不要哭,我什幺都还没做呢就知道我哭了,到底也是叼,谢谢你,虽然我知道你从来不逛巴哈。
我玩游戏,交朋友,加帮会或者公会,就是我稳定下来。于是我玩过的游戏一旦我换了「家」,代表我对这个游戏正在冷却。
剑三的话,我的马甲已经搬家,天策所在的帮会已经不是我的离经花归去的居所。是的,我正在淡出这款游戏,其中不无现在正逢学校期中考週的原因,而选在这个时间点开这个长篇的坑,是我不想自己后悔,又或者几年后偶然想起,缅怀之时却没有一个可以寄託的地方。
如今剑三十一个门派二十一种心法,下週一起将变成十二个门派二十三种心法。
如若不是即将改版,可能我现在不是处于正在淡出的状态......而是已经A了。
而到这个故事结束之时,或许我已经不在这个游戏,又或者,我已经回来。
我想让你们听听我珍藏已久的故事,也希望,你们能让我这个或陌生或熟悉的过客,听听你们的故事。
今天大概只会更这一篇,正文要等明天考完试了。
......纯阳
「江湖再大,门派再多,诸心再异,恩怨再深......终有一日,江湖人必定要同仇一回的。」
他躺在冰凉凉的地上,双目阖着,似笑又似哭地吐了一口浊气,接着这幺跟边上的人说--
「......为了家国。」
......万花
「你错了,江湖不会散。」
她站在最前头,面对千军万马,她只是扬了扬下颚,笔桿在她手中转呀转地像是有生命般,表情特别地心安理得。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我们是江湖人,也是大唐子民。江湖早已深存我们心中,我们在保家卫国之时不会就散了江湖。要说为何......」
......丐帮
「因为江湖,就是我坐着的这块地方,喝着的这壶酒啊,」她视周围包围了自己的敌军为无物,怡然自得地拎着酒壶又豪饮了一口。凤眼微微上挑,斜睨着对方,「你说是呗,都统领?」
......藏剑
他跺着马蹄,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后头,哒哒地混着风声,旌旗猎猎。
见对方真没有回头答理一下自己的意愿,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们作兵的不总说那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行,你要出征不喊上我也就罢了,还能不许小爷我跟着?」
......五毒
「......你们汉人,」她垂首低着羽睫,长跪在那人的衣冠冢前,一滴泪也不曾落下,「还真奇怪得紧哈?就许自己献身斩尽贼子,不许我苗疆女子为情一字掷你生死蛊?」
......你当真连一小片儿指甲都不留给我,粉身碎骨成这副模样我就是想炼尸都没法。
「......」末了她终于站起身,眼帘之下的一双媚眼透着自骨子里沁出的冷厉。「我五仙教女儿,可也不是好欺负的主。」
......天策
「我们生在不同的地方,生在不同的时辰。」她擦拭着她的枪,与她的将士们环绕着营火坐着,头也不抬,状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可我们如今或能死在同一个地方,死在同一场战役。」
唰地一声,枪尖没土而入,直挺挺地就像这位将军笔直的腰桿。
而伤痕累累的她勾着一弯似挑衅似嘲讽又似嗜战的笑,一如即便满目疮痍仍不畏战的天策府。
「诸君,我们,忠烈祠见。」
......七秀
我......唱了十几年的戏......
她拖着踉跄的步伐,一步一溅血,背上还背着昏厥的他,她的双剑已经遗失在战场中,找不到了,便借了他的杖棍一用,却是为了拄着蹒跚地走。
......实在太累了。
她绊了一下,狼狈地扑倒在地,喘几口气便又挣扎着爬起来,背上的他气息相当微弱。
「......喂,大和尚......你、咳,你把全世界......都押我身上了......我、我怎幺可能让你输......」她用手背抹了把挂在唇边的血,笑容是张狂了些,全然不似戏台子上的她。「你说、你说对不?」
......明教,唐门
「嘶。」他受不了地扯下兜帽,抓过边上的面具便死命地搧,「你们蜀中的午夜怎地这幺热啊?我们那儿夜里在外头没刨个坑把自己埋得只剩颗头,就準备冻死吧。」
横空伸来一只手把面具给夺了回去,那目光特别特别地冷淡,「爱走不走,腿长在你身上。」
「哎你不是吧这幺小器量--」
「前言撤回,你不走我便撵你走。」
......少林
「......我问你,你拜入少林,所为何求?」
「回师父,弟子有意修千年禅,普渡众生,济世苍生。」
他直面着他的师父,抬袖擦拭溅上脸颊的血迹。
「你已为心魔所困......」
「可是师父,弟子心中的魔,只饮狼牙血。」
......苍云
「......师兄,你可千万不要被劈成两瓣儿呀。」
「......从哪听来这种话。」
「唔......我很没用,你被劈成两瓣儿的话我只能杵在边上儿吃风,所以你可一定一定别被劈成两瓣儿啊。」
......长歌
「姐姐,今天去哪呢?」
她拍了拍他的头,「我们今天和小蓓约好啦,去给她师父扫墓......」
然后代替她师父已故的情人,为他奏曲。
咳,上面每个小段都有对应的门派,我觉得不难认,但是其实都有注记,明白人知道该怎幺做了呗?其实是楼主怕自己写忘了你们以为我会说吗,哎。
>01
......一日比一日感到更重的距离感。
楚翠旍环抱着父亲留给她的遗物,坐在城门口,发着愣。
......是啊,人的性命脆弱如此,突然就什幺都没了。她从出生起就没见自己父亲几回,直到五年前兄长也毅然决然踏上同样的道路为止,她从不明白「生离」的概念。
然后前些日子她懂了何谓死别。
死别是突如其来的,或者说,在这泱泱乱世,是突如其来的,并且是「以为常」的。讯息来得快,却不多。家里头母亲早些年走了,祖父母在她和兄长出生前早就死在了战场上,她没有叔伯姨婶,没有舅舅姑姑,她一个人面对着几年前带走兄长的大汉,带着连她自己都无法置信的平静接过了父亲身死后留下的那桿枪和令符。
令符自然是没可能给她用的,此物早已失了效力,留给她的不过是一个念想罢了,令符上面除了斑斑血迹还有一个遒劲的楚字。
「你们楚家世世代代都在我天策府度过一生。」
楚翠旍一愣,抬头看他。
那大汉拍了拍她的头,「......还好你是个姑娘。」
可她听来却像是在说「可惜是个姑娘」。
「啊啦,哪来的孩子?」
楚翠旍直到一只手搭到自己肩上才发觉是在对她说话。
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大姐。
「哎我说,妳别吓着人家,也别玩了,咱来这里是要办正事的。」大姐身后又传来个声音,听着清亮。
高马尾大姐回头「诶」了声,「有什幺关係嘛,这幺个孩子杵在城门口不觉得奇怪幺,真是的这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爷们也不理会,他们到底除了会赶咱兄弟走还会干嘛呀。」
后头披着长长乌黑直髮的女子单手扠着腰,满脸都写着「闹我呢」,后说道:「妳能别把对那位城管的小情绪迁怒到其他天策身上幺?说到底要不是妳那些同门兄弟们成天酗酒溜鸟玩女人,把整个城给搅得不得安宁也不会这样吧。」
「哈啊?哼哼妳这活脱脱的就是嫉妒对吧?」高马尾大姐站了起来,哼哼嘿嘿阴阳怪气地笑个不停,从楚翠旍的角度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显然是极其挑衅的。「如何如何,你们有的是家缠万贯,咱有的,可是四海百川!」
女子闻言眉头一跳,一声「哦」语调那叫一个宛转千迴,意味深长,随之而来的便是森森冷笑,「尹离,带种的从今往后便自己笑醉狂。」
方才还傲然挺立的娉婷身影很快便僵直了下,女子冷哼一声,头一甩便走了。
那大姐这才慌忙追上去,「哎!别!多大仇啊!妳真当我喝了酒跳醉拳就天下无双啊?!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啊,那就去死吧。」
「我的好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楚翠旍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无视的,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实在不知该作何感想好。
她转回头继续发呆,说实话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幺,总之就是熬过一刻是一刻。
她听见隼的啸声。
楚翠旍抬头看天空,没有,没看见任何东西,除了云。
随即脑袋被某个东西击中,那东西不偏不倚命中她的脑袋后掉落在她的腿上,回头看去发现那叫尹离的大姐去而复返,笑嘻嘻地蹲在身后,左肩上就停着一只白色的隼。
「是上官让我回来哒。」她笑得挺开心的,「她说妳大概是某个忠烈的后人,让妳有任何困难就到那个地方找我们。」
说着尹离就指了指她腿上刚掉落的竹片儿。「她跟我这几日都会待在我丐帮在天策府附近设的分坛里,地址在那上头了,要真找不着路上随便抓个乞丐问问路也就得了。哎呀妳别见怪呀,上官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肯定也对妳挺上心的。」
......完了。楚翠旍呆呆看着她,她很想感谢对方,但是她深知自己的毛病。
家里有那幺几年只有她跟娘两个女流,代代从军让楚翠旍骨子里也深藏着天策的傲血战意,她在那些年为了保护自己与母亲养成了一个恶。
改也改不掉的,恶。
楚翠旍在那一刻彷彿出窍了一般,看见自己对着一个善人拄着长枪站了起来,尖锐又嘲讽地弯起唇角,居高临下地看着站直了身将高出自己不少的她,然后说道。
「哦呀,这还真是被小瞧了呢。不过是在长安城门口摆着只碗讨饭的範儿,居然对着我手心向下摆出施捨的姿态?」她哼笑了一声,儘管心里头希望自己快住口,后面的话却已经滚出舌尖。「行啊,既然妳们都哀求着我上门了,我就姑且收下吧。」
......
......完了。
看着尹离一双凤目眨呀眨地,楚翠旍再次陷入了深深深深的自我厌恶。
啊啊啊啊楚翠旍妳醒醒醒醒啊!妳都说了些什幺啊啊啊!
......这就是、她的恶。为了自保而被无限放大的张狂与自傲--也就是空虚的虚张声势。
内心再如何崩溃也撼动不了自己表面上的讽刺与嚣张,楚翠旍抓着竹片的手紧了紧,有些自暴自弃地打算掉头就走,反正她们大概也不会再见面了。
「嗯,好呀。妳一定要来找我们玩哦,我等妳。」
楚翠旍以为自己听错了,表情一阵空白,诧异地看她,后者笑容越发灿烂。
「啊啦对了,我叫尹离,刚才那个兽面人心的姑娘是上官绫罗,妳呢?」
......
怎幺......?
楚翠旍呆愣地瞪着尹离看,她只觉得这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全世界都她娘的有毛病。
......多想拿了这个之后挥挥帕子说我要A了。
一个短更。
说起来今天是95第一个小攻防来着,奈何楼主的花还在90苦逼着,就码字度过好了......
楚翠旍到底在天策府住了有一阵子,即使在这里她并不认识谁,谁也不认得她,终归是这样一路走了过来,她倒觉得找区区一个丐帮分坛的位置还难不倒她。
......会有如此想法果然还是她太天真了。
仔细瞅瞅竹片上的东西,这哪里是地址?这分明是鬼画符!楚翠旍自问虽读书不多,到底也是个识字的,狂草她认得的都比这竹片上的多!
她捏着竹片儿,真没法了,虽说她十分排斥与他人说话,但要她只凭这鬼东西找到点......
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四下张望,最后锁定了一个杵私塾门口喝酒的丐帮弟子,楚翠旍方靠上前,那丐帮突然伸了个懒腰,酒罈险些撞到她脸上。
「嗯?」他扬起头,目光正对着紧张地抱着枪的她。「啊,妳来接孩子的幺?等会啊,阿罗还没放课呢。」
他自个儿说完便转回了头,继续盯着私塾门里看。
......接孩子?她?她看起来已经是有孩子的年纪了吗!楚翠旍顿时什幺问路什幺礼节都忘了,现在满脑子都狂嚣着想将眼前人爆打一顿。
然而事实是她就这幺跟着傻呼呼地席地坐了下来。
不知怎地,她觉得她没能读懂这个丐帮的神情。
他那样专注地看往那个方向,目光沉静得不似她所悉知的丐帮,像是全世界都不得打扰他。
让人不禁好奇起他看着的是什幺人。
楚翠旍倒是想看,奈何人人高马大个儿高,往门边一杵就遮挡了大半视线。
「就这?」
「是啊,这书院里啊,只有一个女人,其他都是小孩子。」
什幺?
楚翠旍没回头,却是已经留上了心。这是......人贩子?
只有她知道自己表面上不动分毫,手心却都已沁出了汗。她虽曾和兄长修了一点武艺,到底也只是皮毛,到有真材实料的人手里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罢了。
......怎幺办?如果真如他们所说,里头都是孩子的话......
然后她看见那丐帮看了他们一眼。
......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连不是正眼相对的楚翠旍都觉双腿一阵痉挛,直发哆嗦,差那幺一点就想像那二人一般落荒而逃。
这次她能读懂。
那是、杀人者才会有的一双眼。
「......别怕。」
那人这幺说。
楚翠旍很快发现自己又看不懂了,他的表情对她而言太过複杂。那二人被赶走后过了半晌,他突然问道:「妳是天策府的人?」
楚翠旍抖了下,「......是,但是也......不是。」
他却只是「哦」了声。
「燕不离。」
「啊?」
「名字。」
楚翠旍看着他,这回她很认真地望进他眼底,「......楚--」
「哎怎幺又蹲在这儿,」一名女子自书院里走出来,燕不离起身得太快,完美地挡住了她所有目光,她得跟着站起才看的见对方。「你又吓跑了多少来接孩子的父母?」
「阿罗。」
楚翠旍正好站起身,甫一抬头便看见直到方才都还毫无波澜的双眼中,饱含着笑意与温暖。
徘徊在这人身周阴郁的气息在这一刻突然都烟消云散,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一个人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为另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凛冽似雁北冬风,原来真的可以在下一瞬转变为洞庭的一汪春水。
楚翠旍这才真正信了兄长与她说过的话。
「嗯?妳不是......」
她转眼,看见昨日才刚见面的上官绫罗一脸意外地站在她面前。
「哟,可真是稀客。」
话不多说,上图。
字丑别介意。
年龄操作、门派字号、门派字号的性格、师门从属、相对关係,处理这些花了我两小时。另外唐门门派字号天罗后头少写了一个信,是唐怀信门下的。门派字号部分感谢巴哈上的资料。
呃......至于后续会登场的角色或只是写来让我记录年龄的路人的名字,我是觉得大多数人就算看了也不一定记得住,就、看看吧,也没什幺捏不捏破不破梗的,一早说了这故事没大纲,就别拿这个说事了,何况就连我都不知道这上面的设定究竟会不会用出来,反正我是弄了,爱看就看着呗。虽然一开头说了这故事的发生背景时间轴就有点剥夺了让你们去探寻的乐趣......
以下正文↓
>03
丐帮就算是天下第一大帮,到底也没敢在天策府大摇大摆搞一个分舵出来,退一大步,就叫分坛好了。倒不只是名称改了下那幺呼悠人,就连规模都小了不少。
氛围就像一般茶馆小栈那样,哄哄闹闹地,差别只在这个小分坛的酒客彼此之间都互相认识。
「哟哟,这不是小燕子幺!多久没来啦姐姐想你想得慌呢。」
「唉妳喝多了就别去招惹燕不离啦,妳看要不是上官姑娘跟着尹离赏脸在咱这溜达,人能来露个脸幺?」
「啧啧,胡大嘴你平时疯疯癫癫胡话一堆,也就这些八卦事说得在理哈?」
随后就被哄堂的笑声盖过。
燕不离什幺话也没说,就看了上官绫罗一眼,后者推了推他的背,说道:「别理他们啦,去跟孩子们玩儿吧,多久没见估计想你呢。」
他点头,而后面不改色地穿越过那些好恶不一的笑声,走到楚翠旍看不见的远远的地方。
「来吧,」上官绫罗回头对她说。「我带妳去找尹离。」
找尹离?人这幺多......楚翠旍望着眼前一片人山人海。
「没事,她的身分不是能这幺大咧咧混在这群人里的,这些人扛着丐帮的名头,可说穿了也就是普通乞丐罢了,这小分坛给他们的只是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可不是名分。他们连门派字号都没有,在丐帮里叫不上名号的。」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围的人还是听得见的。「别看尹离这样,她好歹也姓尹,虽然不是大名鼎鼎丐帮尹氏的后人,但顶着尹这个姓便不会辱没了这个姓的尊严。她可是丐帮嘲风弟子,这分坛上上下下都是她打理的。」
说到这里,上官绫罗微带着些嫌恶地看了看四周,「近期她也是给同门连累了,忙得焦头烂额没闲功夫管他们,要不又怎幺会是这样闹腾。」
楚翠旍愣了下,嘲风?那不就是太原分舵的丐帮弟子......虽说太原离天策府也不算远,但是怎幺会是由这样一个人打理天策的分坛?
她一时没忍住脱口问了出来,当然语气用词是以一种较为尖锐的方式。
上官绫罗眼角微抽,一甩头用看死人的眼神瞅着她,「妳这性格还挺特殊。」
......对不起。
半晌楚翠旍看见她叹了口气,「罢了,尹离也不是没跟我提过。说回来,看不出妳对江湖门派还略懂。我本以为妳就是个天策英烈的遗孤,一不识字二不武,路边满地都是的那种。」
楚翠旍瞪着她,妳到底对天策府将士的家属有什幺意见。
「既然妳来了,那幺我就告诉妳。妳懂这些那便好说了,妳知道丐帮弟子有蒲牢一脉幺?」
「哼,龙生九子都是丐帮的字号,这点小事我自然是知道的。」
上官绫罗没太把她的态度当回事,「嗯」了声后又道:「那幺妳知道蒲牢弟子的作用幺?」
楚翠旍认真思考了下,「悬壶警世。」
她这回乾脆不应声了,看上去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回答,「原先管着这分坛的是尹离的师姐,几个月前俩丐帮蒲牢弟子到了这里露个面,没见着她就留了一句话:『烦请告知坛主,就说报丧狐狸来过了。』」
报丧狐狸?
没等楚翠旍问出口,上官绫罗就这幺平淡地接了下去,「后不出二日,尹离的师姐便走了。」
楚翠旍瞪大了眼,第一时间她怀疑是被杀,上官绫罗却否定了这个答案。
「报丧狐狸不是真指狐狸,恰恰就是那俩蒲牢弟子。会得此称便是因为他们四地走访报丧,而他们见到报丧之人便会报上报丧狐狸的名,渐渐地就广为人知了。」上官绫罗指了指,「现在这里除了尹离跟燕不离外再没有在名的丐帮子弟,也是因为报丧狐狸来过,人总觉得这地方还得再死人,只要是丐帮弟子都知道这事,这些门外乞丐可不知道。」
「那尹离......」
上官绫罗状似无奈地苦笑了下,「她可是嘲风子弟......何谓嘲风?」
楚翠旍张了张嘴,没再说什幺。
嘲风,丐帮太原分舵弟子......险中,求真。
A:机会是创造出来的。
↓
>04
尹离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被逼得这般狼狈过。
虽说掌管这个分坛有些时日了,但分坛以外的地方她到底也不熟悉,今日她养的白隼焦躁得很,横冲直撞不说还不受控制。
尹离就这样拿牠没辙地追出了城外,轻功飞了一阵子才找到,却发现牠正在挑衅狼群。
「......喂,不是吧?」
她咋舌看着牠把狼王都挑了出来,脸色不由有些苍白,却仍是冲了出去将之护在怀里。
尹离从小武,打人她自不在话下,但要她直面兽群却是吃不消了。
人和兽到底是两种不同的敌人。
尹离全然没有与之搏斗的意思,逮住了白隼便往外冲,狼群又哪肯放过她,嗷着蜂拥而上。
她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就像师姐那样应了报丧狐狸的预告,死在这种地方。
直到那个人出现在摔倒在地的她眼前。
那人驾着玄黑色的马驹,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身上就带着把剑,一身便衣。
尹离被身后的狼嚎声唤回了心神,一挺身坐起,回头只见狼群鼻头拧着怒纹,威吓似地由喉间滚出低吼声,却是再不敢往前一步,反倒看上去大为忌惮地缓缓退去。
......怎幺回事?尹离愣愣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呆坐在地上好一会都没动静。
忌惮?牠们在忌惮什幺?
「妳没事吧?能站起来幺?」
那人翻身下马,伸出左手。
尹离下意识把手搭了上去,藉对方的拉力站了起来,看着他的脸,她恍然想起许久以前在她刚认识燕不离的时候,后者曾说过的话。
『那匹狼就这样给你吓跑了?难道真的是气势取胜啊?』
『......怎幺可能。动物......尤其野兽,牠们的直觉是很敏锐的,谁能惹、谁不能惹,有时甚至只凭一眼牠们就能区分出来。』
『我们这种驰骋于沙场,数度徘徊在生死边缘、双手染满血腥的人......牠们又怎幺可能亲近。』
等回到分坛已经是傍晚的事了,不出尹离意料,上官绫罗一脸怒容就杵在正门口,毕竟白日出门的时候她的说法是在上官绫罗回来前就会回去了。
然而现在她正一身狼狈地站在她面前。
「哎,上官,我回来啦。」尹离也只能乾笑着举起手打招呼。
「哦,还知道要回来?」上官绫罗眉头抖了抖,瞪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会才大大地叹了口气道:「妳这身又是怎幺搞的?是偷了还是抢了还是打架了?还让人送妳回来?」
尹离不乐意了,「怎幺净是些负面词儿......算了,哎咱坛里有什幺能送人的没有?这小哥救了我一命啊。」
说着就招呼了下那救命恩人便头也不回往里走。
「真不用,举手之劳而已......」那人无奈地重複着一路上不知说了多少回的话。
上官绫罗也无视了对方的婉拒,拽着她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就妳这命也不用多值钱的东西来换,粗布妳看怎幺样?」
「我去,上官妳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很久啦?行,妳好意思给人粗布我就敢同意!」
上官绫罗翻了个白眼,瞅了瞅尹离身上的伤,「看着没大碍,至少没缺胳臂少腿的......妳的鸟怎幺了?」
尹离才想起来,「对对,妳快给牠看看,牠今一整天都不大对劲!......」
楚翠旍回头看了看,那俩人似是就这样把客人搁下了,便轻叹了口气,对那人道:「那个......」
谁知视线一划过他的右手,她整个人都僵直了站在那儿。
楚翠旍唰地抬头仔细盯着那人的脸,张着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还是对方先回过神来,对着她一笑,「啊,是小楚啊......好久不见了。」
「梁......梁、梁.....」楚翠旍憋了半天,人都要以为她会给自己呛死了之际才艰难地喊出对面那人的身分:「梁--梁教官!」
......音调之高亢,语气之惊惶,声量之激昂。
还破音了。
有一瞬间的万籁俱寂,连出来找上官绫罗的燕不离都被吓得维持着揭开门帘的动作半点不动。
楚‧罪魁祸首‧翠旍笔直站在那人面前,抬头挺胸只差没行军礼。
不知过了多久,手臂还被拽在上官绫罗手里的尹离弱弱地问了句:「......那啥,你俩认识啊?」
楼主跟那个军爷撕逼了。
没有谁对谁错,没有孰是孰非,只是游戏理念不同......说什幺都枉然。
如若要说楚翠旍受其影响最为深远的人有二,一是亲兄长楚瑶华,那幺二就只能是梁诫。
梁诫与楚瑶华只相差了三岁,然而楚瑶华一身本事却都是他教的,对楚翠旍更是打小看着她长大。
六年多前梁诫失去了右掌,正式退出了前线退居后援,成为教官。也就是在那时候,楚瑶华是他的第一个学生。
楚瑶华那时和她的感情还挺好,梁诫跟他说了什幺他转头就告诉她,她记得最深的莫过于梁教官的一句嘱咐。
梁诫说:「既踏入天策府成为天策士兵,便要有不得与江湖人士切磋的自觉。武者以武会友,然而我们天策府所的一招一式......都是为了在战场上杀敌。」
所以她和兄长无论受多少欺负多少委屈,都只是闷不吭声地扛下来,决不还手。
梁诫、上官绫罗、燕不离、尹离、楚翠旍五人围着一圆桌一个萝蔔一个坑似地坐得稳稳当当,楚翠旍饭间不断偷觑着同梁诫一来一往聊得兴头正旺的尹离。
......不论现在的梁教官外表看起来多和善,她永远记得当流散的狼牙兵杀上她家门时是谁救了她......也永远记得那时的梁教官给予她的恐惧感。
是无边的杀意。无孔不入地入侵她的所有感官,宛如一只巨掌擒住她的咽喉,几近窒息--哪怕是那几个狼牙兵闯进来时都没有带给她这样的惶恐。
直到梁诫轻轻将她拥住,并且她出自本能反应地将刀子捅进他手臂时,她才意识到这个人不是敌人。
从那日梁诫的一句对不起后,这回是他俩第一次再见。
天色暗下后,四人为梁诫送行,就在分坛门口,尹离突然说了这幺一句。
「对啦,梁教官可曾娶亲?」
「咳!咳咳!」
上官绫罗与楚翠旍一口气没咽下去梗着了,呛得不能自己。
大小姐!矜持!妳好赖也是个闺女!要不要这幺直接,羞是不羞!
最要命的是没有接上线的梁诫,「娶亲?天下尚未安定,何以为家。」
尹离一双眼就亮了,「那幺梁教官,待这天下安定--」
「梁诫!」
突有一人在街道那一头这幺唤道,梁诫应声回头,有些吃惊又有些欣喜。
「叶沉?你怎幺来了?」
楚翠旍看看梁诫又看了看那人,再仔细看了看梁诫的眼神,觉着自己好像看懂了什幺。
再看看尹离,就见她一愣之后整个人像都被浇了桶水后冷静了下来,她相信她也看懂了。
「再不来我怕你出事儿。」
梁诫用一种「我能出什幺事」的目光看他,叶沉想了想后决定补充:「只要你一出我视线範围我就时常有这种感觉。」
「......」梁诫无言了一阵,回头道:「不好意思,尹姑娘方才......」
「梁教官!」尹离大声打断了他的话头,待自己平复后随即笑道:「梁教官,待这天下安定,你与这位公子得了清闲......我便带你们回洞庭喝酒。」
梁诫闻言愣了愣,瞪大了眼睛一张脸红得像虾,「这个、怎幺......很、很明显幺?」
叶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尹离又笑了一声,「是啊,相当明显。梁教官只有在看公子时......才像在看着个人。」
送走了叶沉与梁诫,几人对楚翠旍的去留问题不多做讨论,尹离上官绫罗直接拍板把人留了下来。
楚翠旍想客气几句,又想起自己的毛病,怕客气变成了爆气,索性不说话了。
尹离回头打发了那些还在瞎闹的乞丐,吩咐一个婆婆先去準备晚膳,楚翠旍看着有点晕--有厨子呢,这是丐帮?
还没等她晕完,尹离便搓着手道:「好啦,饭前咱们来活动活动!来来来小妹妹,妳来跟我打几把!」
楚翠旍瞠大双眼,「哈」了一声,尾音上扬。
楚翠旍:「我我我我为什幺要跟一个乞丐切磋!」
尹离:「哎呀我今天憋了一肚子闷气,就陪我玩几盘嘛。」
楚翠旍:「哼!我怕别人说我天策府的拿枪欺负拿棒子的!」
上官绫罗:「......敢不敢让妳的腿别抖了再说这话?看着像我们欺负妳。」
楚翠旍受不住,紧张得结结巴巴却又坚定地大声道:「不、不行!我天策府是军人!我所所所的一招一势都、都是为了在战场上杀敌!」
尹离想了想,「那幺我们不拿兵器吧,玩拆招。」
......拆招?
楚翠旍抽了下嘴角,是有没有这幺想打架?
上官绫罗只一个挑眉,不动声色地看了燕不离一眼。
燕不离淡定地跟了过去看热闹。
「......你们天策府不教的吗?怎幺妳师父好像啥都没教妳的样子?」
打了一半尹离就撤手了,有点无语。
楚翠旍脸色有点难看,她知道自己没学好,但是这大姐要点脸好吗?丐帮降龙掌法名闻天下,空手对敌不是明摆着欺负她?
「打什幺乱七八糟哒?」尹离摆了几个姿势,「妳刚才这里怎幺左手就多了一个往旁边甩的动作?看着还像是要挡什幺东西。还有这个......」
「嗯?在我看来她打得很好。」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燕不离在一阵若有所思后才开口道。
尹离见鬼似地看着他。
上官绫罗:哪里好?
燕不离:够乱。
上官绫罗:哦。
楚翠旍:......
尹离:......
够乱是称讚?
你妈逼的够乱叫称讚?
楚翠旍和尹离用瞪大的双眼控诉。
只听燕不离道:「不意外,天策府也只会教这个了。」
他淡淡地说:「战场上的敌人可不是只有一个。比起有迹可循、一旦少了一招半式都将不伦不类的套路,这样胡乱打一通才是士兵该学的东西。」
结果就是燕不离也跳下场跟楚翠旍打了几盘,到了用饭的时候楚翠旍的吃相简直可用狼吞虎嚥来形容。
其他空房没整理,楚翠旍和尹离睡在一块,燕不离洗漱好刚回到房里,见上官绫罗已经躺在榻上,听见开门声扬起脸看着他走来坐到边上。
燕不离以前从不敢随意用自己的双手去碰触她,觉得自己杀人太多,手上的血腥怎幺洗都不乾净,怕一旦碰了眼前人连她也会沾染上这味道。
上官绫罗一直是主动拉过他的手掌覆在自己脸上的。
「......你想回去吗?」
她没头没尾地问了这幺一句。
他看着她。
她也坦然回望。
半晌,燕不离回身熄了灯,上官绫罗就这幺一直注视着他,在他躺到榻上来时往后挪了挪,有拒绝他拥抱的意味在。
「是不是因为,你让我等了四年,所以你不敢跟我说要回去?」
适应了黑暗后,燕不离能看见对方明亮的眼眸。
他再不顾她隐隐的拒绝,倾身环抱她。
「......燕不离。」她低低喊了一声。
「我没有什幺是不敢对妳提的,我没有什幺是瞒着妳的。」他道,「若说不想,那肯定是在骗妳,我的妹妹、我待如子女的徒弟都在那里,我怎幺会不想回去。」
「但是我不敢,我怕回去之后我又变回以前的燕不离,我怕我会因为仇恨、因为报仇而抛下妳。妳已经等了我四年,我要怎幺才捨得再让妳等不知还会有几个的四年?」
上官绫罗推了推他,却只是被抱得更紧。
燕不离下巴抵在她脑袋上,「以前我总会想,若是没了这恨,真不知道该怎幺活下去。薛帅就这幺没了,仇恨使我们渐渐地再看不见很多东西,但是现在我会想,活下来,就还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我们是该为了在后方等着我们的人想,而不是眼里只有在我们前方的仇敌。」
上官绫罗不挣扎了,两人都沉默了一阵子,才听她轻声说道:「人可以为了很小的事情活下去。」
燕不离笑了下,「嗯。怎幺会忘了,苍云军在身为复仇的厉鬼之前,是守疆卫国的将士。」
上官绫罗: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
燕不离:......
上官绫罗:嗯,面对恐惧才是根治恐惧的良方。
燕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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