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回忆的梦中 ,父亲母亲的身影,我手上抱紧的,是全身沾上血的妺妺……
我在提尔克那父亲的屋子中,穿好我的轻便皮鞋,头髮整理之后有如上学一样,十分俐落。
穿好黑色的皮带,再整理好身上的蒙果外衣。
锁好在提尔克那屋子的门窗之后,再看看自家外的门牌:「七夜」
现在十三岁的我,开始从提尔克那出发前往杜加德社区的屋子。
此行的目的,是为我十岁的妺妺:幽伊庆祝生日,我请了村子中食品店的凯琳,帮助我们做了一个不错的蛋糕,为我们做蛋糕的凯琳十分有心思,在蛋糕上以巧克力写了字,内容字是:「幽伊!生日快乐!」
父亲在之前订做蛋糕时,要求我用上自己的名字作为订蛋糕的人,我当然乐意。所以在昨天时候,我在订单写上自己的名字:「七夜远良」,而以証明是本人方可前来领取蛋糕。
我接收了订造的蛋糕之后,飞快地跑回到屋子,父亲看到我的模样,不禁呵呵大笑起来。
这天早上父亲已经把蛋糕送到杜加德社区的屋子了,而我的任务是到屋子吹奏生日曲。供幽伊高唱生日曲,打造一个完美的生日会。
我好喜欢回想过去的事物,过去的事物老是记得好清楚、清晰。
因为我要在提尔克那上学,主要学一些平凡的文字,由米恩神父在教堂教导我们。
父亲在提尔克那买了一间平凡的屋子,只可供两人居住,父母的收入都是卖布料来的。但提尔克那的屋子内没有纺织机,只好去玛姆斯汀打理的杂货店外使用。
杂货店的布源当中可是有我和父亲做的布,我有时候都会去和父亲一起纺织。和父亲一同居住的我,反而不熟识自己的母亲了。所以父母决定了一个方案,每星期分别由父亲或母亲交替照顾我们。
由星期一至星期五,父亲会在提尔克那的屋子,母亲则和妺妺在杜加德社区的屋子;到了星期六、日,我们都会去杜加德社区的屋子居住,因为屋子比较大,屋子内面积比较阔。
杜加德社区的屋子是父亲和母亲用自己存钱买下来的,居住环境自然比较好。父母亲买的屋子比较接近杜加德社区的城堡,回想城堡堡主当选时,哪时我好像只有七岁。社区中的人们也很高兴,在杜加德社区的广场大事庆祝了一日,当天我很开心过了一整天。
我一步一步地从提尔克那当中走到杜加德走廊,杜加德走廊林木的气息走进我的鼻子。杜加德走廊的林木分布十分整齐。可能是过去用作建造杜加德社区和杜巴顿时,所以好很有计划地伐木吧?
看见伐木营地付近的小木屋,又看到了伐木场中央区付近的百年老树,我正是到了伐木场了。
我向右方张望过去。
「奇怪了,为什幺没有工人在棕熊和红熊地区伐木?」我心中一个问题出现了。
再向右面一望,一个令人害怕的景像出现在我眼前……
杜加德社区上空有浓浓的烟,一整个天空都是灰黑的烟雾!
杜加德社区的入口不停地走出人群!人潮不停地走到我的眼前,好多人都在叫苦连天。
大多都说自己的家没有了、烧掉了;
有一些则破口大叫骂:「为什幺会有魔……魔族出现在我家门前的呀!」
人群都十分害怕地逃跑。
到了伐木场之后,人群则分为两群人;一群走向提尔克那,另一群则走向杜巴顿方向。
我十分害怕。
但我想到自己的家人还在杜加德社区中,我不停地看着不断逃跑的人群,希望快一些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人。
但无论我如何张望,总是看不到跟自己有关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我只想到一个方法:跑进屋子看看家人在不在家中。
我清楚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行,但我下定决心,从人群逃跑的相反方向跑进去社区。
从伐木场回到杜加德社区时,我第一眼看见的事物,是杜加德社区中全数屋子给火舌吃掉三分之二了。
当时只在爱尔琳生活了十三年的我,只有十三岁的我,我十分害怕。
我一直跑、一直跑……希望找到自己的家。
在跑路当中,我看到有一些黑灰色的生物在空中飞行,我从来没有看过的生物。
他的外貌好像犬类,但令他会飞的肉翅,否定了他不是犬类。
他手中的雷光,好像是令杜加德社区引起大火的原因。
灰黑色的眼睛看到社区中有一些人,被他手中的雷光击中,全身都焦黑了。
黑灰色生物手中的大刀活活斩死了好多人,再分开他们的手和脚,血液从他们身上涌出。
地上的鲜血不停在走动,好像十分高兴可以在身体中走出来。
他们走到我脚前,我不禁大叫了一声。
在那一刻,那黑灰色的生物看见我了!他拿起手中还残留着血肉的大刀,对我腰间斩过来!
我眨合了我的眼睛,我自己没打算可以活下来了,我相信自己已经绝望了。
在那一刻,我不停地回想自己一生发过的事……
父母亲和我第一次到杜巴顿、妺妺出生之后第一次的生日、母亲可口的料理……
我不断回想这些记忆,可能就是神父所言,人都快死了没法子不回想一下过去吧?
现在我的只好全心全意接下这一击。
在这一刻,有一些不是太自然的风吹过我的面。
我自然地张开眼睛,张开眼睛这一刻,有一个我十分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身影好像在我身前保护了我。
「啪!」十分清晰一声,好像是什幺断开了。
我看到……哪是父亲!是父亲的身影!
「父亲!你没事吗?」我以因恐怕的而喊出这一句话,声线也模糊不清了。
父亲的左手直接接下了那黑灰色生物的大刀,整只左手前臂断掉了!
前臂裹的骨头清晰可见,整个左手小臂掉了在地上,左手手掌中的小刀飞脱了。
鲜血从父亲的左手手臂中喷出,喷出的血液在空中飞舞,地上的液体全都是父亲的鲜血。
可见父亲面色不太好。
父亲吃力地回应说道:「儿子,快回家中保护母亲和妺妺!快点拿起我的刀子!这些是魔族当中的雷电翼魔!」
在这句话后,父亲左脚高速把之前还在左手飞脱的小刀,回踢到他身体下方,再以右脚脚踝向后一踢。
小刀就在我的脚前了,我初时有些反应不及,但都快快地拿起脚前的小刀。
小刀的外型好像匕首,这小刀是父亲教我的体术以及小刀刀法时用的……
我还在回忆时,父亲大骂一声:「远良!不好再呆了!」
父亲身体有如闪光一样,在我眼前闪过,父亲以右手手中的小刀刺开那灰黑色生物的胸口。
刺中了哪个翼魔的心脏,翼魔的血液不停地在他的心脏喷出。
父亲全身在发出淡淡的白光,眼神极之可怕。
但我看到父亲从眼神中传递给我的讯息:「去吧,远良!外面交给我吧!」
我轻轻点头,再以飞快的脚步走进我的家。
到了家的前方,看到屋子的门打开了。
刚走进我的家,一阵阵血腥味进入鼻子,我大叫:「母亲!你没事吗?!」
我看到母亲全身都是血,有如活在血泊中的。
母亲手上抱紧的,是全身沾上血液的妺妺。
只有十岁的她,眼神、身体、手臂和头髮都只看到害怕的存在。
她的泪水不停地洛下在自己沾血的衣服上,那衣服好像是丽琳长裙。
妺妺裙子是全灰色的,母亲则全白色的。
但现在两人的衣服都沾上大量血液,因为翼魔把母亲的腰斩开了,血液不停地喷出。
妺妺的面上、翼魔的身上和我的身上,看到自己母亲的血。
我极之愤怒地大叫:「哇呀呀呀!!去死吧!」
我把手中的小刀刀柄握紧,把刀身向外,全身发出有如父亲的光,我全身同样地发出淡淡的白光,双手则发出淡淡的红光。我眼前的世界都好像慢下来了!
我完全进入了狂暴状态,我脑子当中只有一把声音!
「快点杀死他!把他们的身体化为无智能的肉片吧!快一些、快一些!哇哈哈!杀吧!快一些去杀吧!七夜理克的儿子!七夜远良!」我脑海中出现一把奇怪的声音。声音在命令我。
我心中问了一个没有人回答的问题,但我按照那声音的命令,不停地把手中的小刀进行刺和斩的动作。
一步步把翼魔的身体血肉一片一片地刺开、割开。令他体内的血液涌出……我好奇那声音时,身上的蒙果外衣,全都沾上翼魔的血液了。
「哥哥!妈妈……呜呜呜……」妺妺又害怕又憺心的哭泣声和叫声,把我拉回现实。
身体开始累了……因为父亲教我的招式,都一定要付上大量体力,才可以使用……
这一招,已经用光我全身的耐力了。
「儿子……我不行了,快点和妺妺走出屋子,走出杜加德社区!屋子已经烧起来了!快点走吧!如果看见翼魔.呜咳咳……咳……咳……」母亲吃力地说,但被口中涌出来的血液打断了她的话。
从自己手中放开了同样都是血淋淋的妺妺。
「母亲!没事的!支持下去呀!」我快速地回答,面上的汗液说明了我十分吃力地望向自己血淋淋的母亲。
「妈妈……你会没事的……呜呜呜……」妺妺在说话当中又哭了起来。
在这一刻,屋子中有一根木从屋子内掉了下来,不幸地击中母亲,令有如活在血泊中的母亲眼神突然矢去了光芒。
我在那根木掉下来同时用双手抱紧妺妺的腰,飞奔出屋子。
屋子好像受不了火灾的燃烧,倒塌了下来。
我看到倒塌下来的屋子,我好想大叫出来。
可是,在我双手抱紧的是我才十岁的妺妺已经晕倒了。
我双手抱紧我已经晕倒的妺妺,血的味道不停地从四面八方涌进我的鼻子裹。
从血的味道中,令我想起我的母亲。
眼见倒塌下来的屋子还在燃烧,我只好无声地痛哭。
我一步一步地行走,我眼前的事物,只好以「血」来说明一切。
血,是人类的血液吧?地上的血液混合了他们被斩碎的人体碎片。都是不幸死亡的人们。
血,眼前有一些不明的尸体碎片,皮肤好像是雷电翼魔的肤色,看来是雷电翼魔的尸体碎片了。
月光把一切照个清楚,我眼前的事物都十分清楚。
但会是什幺人做的?什幺人可以把会飞行的雷电翼魔打下来?我抱紧手中的妺妺,没有去想这个问题。
眼看路标指示杜加德走廊在左面。
苦笑在心中说道:「不行了!身体太累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先累死在路上……」
鼻子裹都是血的味道。
精神上已经很累了;食物的香味,我怕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可口的淡水,我都已经完全忘记了。
口中只有血的味道……
我突然听到一些金属的碰撞声,有人在战斗。
以我现在的体力加上已经晕倒的妺妺,不可能去战斗。
但是那碰撞声不断地接近我,我要找到较安全的地方,在路边那间还没完全被破坏的屋子中,放下晕倒的妺妺。再去看一下声音的来源,以保障自己和妺妺的安全。
金属的碰撞声不停地加速,突然停了下来。
只有好像很用力呼吸的声音,哪声音大叫:「雷电翼魔!你给我出来!我剑行一定把你们全都斩掉!」
从那男子的声线中已可听到他已经很累了。
我听到有人和雷电翼魔对伉,我当然十分高兴。
不论是什幺人都好,可以从雷电翼魔手中活下来,自然武艺都不错吧?
当我打算看一看他是什幺人,我听到一把我十分熟悉的声音,令我呆滞在我身处的地方。
「剑行吗?是你的名字吧,我在找我的儿子和女儿。你都是倖存者吧!相信你有一定实力,我的名字是七夜理克。」
父亲以平淡的声音介绍了一下自己,
「相互介绍自己吗?我的名字是剑行,正如你听到的一样。你的手臂……」
那名名为剑行的人都介绍了自己……手臂?父亲的手臂……
我听到父亲的声音,加上那人的提问,我双脚自动从屋子中跑出来。
正想大喊父亲之类的话时,那一名名青年马上提起他手上沾满翼魔血液的双手剑,準备反击,再马上大叫:「是翼魔吗?!是人类的话快说话回应我!」
「放下你的双手剑!那是我的儿子呀!」
我呆滞了一下,父亲看到我血淋淋的样子,,马上大喊了出来,回应了提着双手剑的剑行。
剑行看清楚血淋淋的我,才吐出一气,放下握紧的双手剑。
我十分激动地抱紧父亲,眼泪不停地洛下。
良久之后,我们才分开,我看到父亲的眼中都有一些泪光。
父亲问道:「妈妈呢?妺妺呢?她们有和你一起逃跑吗?」
我现在才想起被我放在远处、晕倒的妺妺。
我马上跑去我放置妺妺的哪间破损的屋子,父亲和剑行当然跟随在我身后。
「看到那火势比较弱的屋子之后……再往右走……」我以说明的声线,说明我安置妺妺的地方。
我们看到一个神情呆滞的小女孩,她双手环抱双膝地坐在哪破损的屋子。
她眼中有淡淡的泪光,眼皮红红的,说明了她哭了一场;她的头髮和外衣都沾上血,双手、双脚和全身都沾上血。
一个小女孩可以化作如此害怕的样子,一定受了很多刺激。
「幽伊!你没事吗?」我跑向屋子同时大喊着,哪神情呆滞的小女孩眼中光芒一闪,看到了她的哥哥。
她站起来,同时跑向她的哥哥,我们抱紧对方。
妺妺从我耳边说:「哥哥……我好害怕!」
在这一句话同时,我双眼望向父亲,父亲看到我望着他的眼神,他以微笑回应我。
我和妺妺良久才分开,父亲淡淡地问道:「远良,妈妈已经不在了吧。」
我害怕着这一句话、这一类型的话。
我口吃地回应父亲:「我……我……妈妈……她……要……我把……」
「先不好说你们的家事好吗?我们被雷电翼魔看见了。」剑行已经提起他手中的双手剑,有两只雷电翼魔同时舞动他们手中的刀。
战斗已经开始了!
父亲的反应最快,一个箭步,把我们一拉,我和妺妺已经关进那破损的屋子了。
之后的数分钟,我不停地听到金属的碰撞声,正确来说,是剑刀相交的声音!
直到父亲用右手打开门时,我们才从屋子中出来,我抱紧妺妺,我希望可以保护她。
剑行这一位青年身上的刀伤已经很多了,但他没有晕倒。
反而把他手上的双手剑剌在地上,双手握紧剑柄,以双手剑作为支撑,站了起来。
父亲则身上没有太多伤痕,只是……没有了左手前臂。
父亲把身上有大量伤痕的剑行和我们一起关进那屋子,再说道:「我很快回来,你们要小心,不好作出任何声音。」我以门缝进入微弱的月光,照到剑行血淋淋的面好像想大骂起来,但因父亲提醒,不好作出任何声音,只好把骂的话放在面上。
我和妺只好默默地听从父亲的话,留在屋子中。
果然是父亲!数分钟后,父亲拿了一些绷带回来。
我、妺妺和剑行三人的面上都写上「没可能」这三个大字!
想像一下,在一个火场中,那会有完好的绷带?还要同时被父亲找到并带回这里,只好说父亲的能力太强了!
剑行一面无奈地,使用上父亲找回来的绷带,父亲十分仔细地为剑行包扎。
父亲微笑说道:「如果你们的母亲活下来的话,不用一会,什幺伤势都可以完全治疗好!她可是治疗大师唷!呵呵……」
父亲在说母亲是治疗大师时,眼神震动了一下,泪光重现。
由此可见父亲对母亲的思念。
父亲以安心的样子说道:「可以安心下来了,杜加德社区的翼魔大多数被我和剑行杀掉了,只是通往杜加德走廊的路当中大多林木都燃烧了,火炎已经封闭了出入口……」
父亲说到「封闭」这一词时,右手焦急地按着左手上半的肌肉。
血液突然从伤口涌出,父亲口中唸出一些奇特的话,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团火炎,父亲再把那一团火炎烧向自己的伤口。
我以不了解的样子问道:「父亲!你不会痛吗?」
妺妺则找紧了我的手,眼睛死死的闭合着,好像十分害怕的样子。
我看见父亲面上全都是汗液,十分痛苦。
剑行平淡地说道:「小孩子不会明白,这是意志强大的人才会使用的方法,主要作用是用来止血。」
他递给父亲一些绷带,父亲急速地包扎好自己的左手,但可以从绷带的外层看到血迹。
父亲好像从痛苦中回来了,再说道:「大约明天清晨,林木都会烧光吧。」
剑行十分憺心地说:「由什幺人守夜?由我……守夜吧!」
他在说「由」字开始,已经用上双手按着地,好像想站起来,但他的双手在此时不断抖个不停。父亲看到这一位自认为身体状况不错的青年,苦笑地说:「我自己的儿女我自己保护好了,伤者我当然都会保护,呵呵。」
剑行听到「伤者」一词,使劲的双手慢慢放鬆了,接着不用一会剑行进了梦乡。
我同妺妺在逃跑上用了好多体力,在血的世界逃跑,肉体上、精神上很疲累了。
我们都好快到了梦乡。父亲看到我们都睡着了的时候,一个人坐在破损屋子的门外,一个人默默哭泣。
好像到了清晨,鼻子裹浓烈的血腥味不见,有一些水点洛在头上。
我张开疲倦的双眼,地上有一些血流在走动,空中……下雨了!我十分高兴地大叫起来。
我马上叫清醒在睡觉的妺妺,再大声叫着:「幽伊!你看!下雨了!你看!」
我不停地指着破损屋子的屋顶,屋顶上有很多大小不一、不同破损程度的小孔。
雨水可以从小孔进入屋子。
妺妺才张开眼睛不久,问了我一个问题:「哥,爸爸去了哪里?剑行先生去了哪里??」
我当然张望一下屋子中,他们不见了。
我打开屋子的门,看到全身都包上绷带的怪异生物正打算开门。
我看到他马上叫了一声「哗!有怪物呀!」拿出父亲给我的刀子,打算刺我眼前的怪物。
一把好像在昨天听过的声音,但声音好像被什幺包藏着。
「好运的小孩!是我呀!快放下刀子!」剑行以命令式的回应,使我回收了我打算出鞘的刀子。
「你是剑行?为什幺会不同了样子……」我没有想过的话已经从我口中说出了。
「昨天只有艾维卡的光!你自然看不清楚我的面吧!再加上我全身用上大量绷带,你自然会认不出我吧,哈哈哈!」
木乃伊化的剑行以笑声结束他的话。
我的妺妺比我机灵,问了一个比较有重要的问题:「剑行先生,我们的父亲去了哪?」
剑行他先呆了一下,他好像忘记了什幺。
想了一会,右手弹了一下指头才说:「对了、对了!你们的父亲一早已经和我去看看通往杜加德走廊的路烧成如何。
只有一些没有完全烧光的林木在路上了,你们的父亲不断地开闢路上的林木清理掉,当然我都有帮忙,呵呵!」
他再接着说:「你的父亲要我带你们到出口,自己则不停地清理哪些已经化为黑炭的林木……左手的伤比我重多了……」
剑行憺心地结束这一句话。「好了、好了!快起行吧!幸福的小孩们!」
剑行叫着,我们都快快起行了。
我和妺妺在路上看到杜加德社区的地上,全都是一些淡淡的血流。
有些血流混合着一些不明碎片,看来是一些肉碎。
我们三人终于看到父亲了,父亲看到我们,微笑了起来。
雨水不停地洛下,好像把昨天的事情都洗净了,但我们的心中、眼见的事物不会轻易忘记了。
父亲带领我们到了杜加德走廊,看到那些小木屋了。
杜加德走廊中,两旁好像无限的森林,大多都烧毁了,一股木炭的气味进入鼻子裹。
父亲突然说道:「幽伊,过来一下……」妺妺则一面不了解,但都快步走到父亲面前。
父亲看到幽伊走到他的面前,再说道:「幽伊,背向我吧。」
父亲说出十分平凡的一句,幽伊已经背向父亲了,父亲说了一些奇怪的字词之后,右手好像拿着什幺东西,飞快地向幽伊的后脑一剌!
再向左一转,幽伊立刻反了个白眼,细声问到:「爸爸……为……什……幺……?」
幽伊的话没有结束,已经眨合了双眼,晕倒去了。
我看到爸爸做出令我震撼的事,我立刻飞奔过去,接紧晕倒的幽伊。
我大声叫骂:「爸爸!为什幺!你要剌伤幽伊!」
我抱紧幽伊时,同时向幽伊的后脑摸过去,我认为的血没有涌出,反而摸到幽伊残留着水分头髮。
我再摸向幽伊头髮下的皮肤,十分完好,完全没有伤痕!
「父亲!你对幽伊她做了什幺令她晕倒?!」我加强晕倒二字的声调,大声骂出我的疑问。
父亲面色十分平淡地说:「儿子,看看我手上的锁匙吧。」
「锁匙?什幺锁匙呀?!快回答我!为什……幺……哇呀!」我想说清楚为什幺时,被剑行找紧了我的双手。
剑行再把我的双手拉到我的背后,紧紧地把绳索索紧了我的双手,再按我在地上。
在地上的我当然大骂:「剑行!为什幺你要攻击我!」
剑行没有说什幺,只是默默地按紧在地上的我。
「有劳了,剑行。」父亲轻轻说出这一句,再把一些绷带强行放在我的口中,我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父亲弯下了身子,摇一摇手上的两把锁匙说:「儿子呀,你要明白,如果你记得昨天的事,对你和幽伊都会有不良的影响……」
「你要使用那个可怕的东西的话!请你快一点!要不是我认为你的决定是比较好,我永远不会帮助你的!」剑行好像十分愤怒地道。
「要是我双手健全,我会不令任何活人留下来。」父亲回应道,他慢慢注视着剑行。
我在他们激烈对骂中,才想起父亲手中的那两把锁匙,是母亲生前时常带在身上的银链!
我再呜呜了地叫了数声后,父亲好像看穿了我,说道:「那两把锁匙是你母亲使用魔法製造出来,锁匙的作用……可以不用说了,儿子,安心忘记一切吧。」
我在想「忘记一切」时,我感到后脑好像给什幺抓住,之后……之后什幺都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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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之一.记忆的锁匙】
早上五时.杜加德社区前往走廊方向。
「理克先生,你决定这样对你的儿女吗?的确决定交给我?把没有了记忆的小女孩给我吗?」那名青年不停地问我好多问题。
「我手上锁匙是我的亡妻亲自使用魔法製造,两把锁匙的主要作能……是用来封锁任何记忆。」
我以说明的口气,为我自己决定计划说明。
「但这类物品,会否不行的?例如突然记起过去的事,我如何交代?」
剑行再次问我他认为十分重要的问题。
「你大可以放心,我妻子製作的东西不会有错误,如果你不信任我,你可以试用。」
我递上我手上的锁匙。
青年接过的锁匙,好像巨石放在他手上一样。
「如何使用?会否对他们有什幺不良的后果?」剑行再次追问清楚。
我立刻回应:「把锁匙剌进使用者后脑,再向左轻轻转动一下,二十岁以上者可记忆二十岁前的事,但二十岁之后的记忆会锁上,二十岁以下者……完全封锁!」
剑行听到,全身抖动了一下。
剑行先吸了一口气,他飞快地双手递回锁匙,再慢慢地说:「怪不得你不会给我试用吧……我今年才十七岁……」
「封锁的记忆可以开启……只是要封锁者一定要生存。」我一边说,一边接回了他有如巨石的锁匙。
「对了,在我女儿晕到之后,一定要快点些按着我的儿子,他的反抗力是最大的……我女儿之后看你的决定了,以你的武术,可以教她吧?而你的决定是怎样?」
我一边说,一边清理化为黑炭的林木。
「我住在艾明马夏的姨母姨丈好久之前已经打算收养女儿了,我可以带她到艾明马夏。我都有打算在艾明马夏休养一下吧,艾明马夏可说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了……呜……很痛!」
他身上的绷带被雨水弄得破烂了,伤口被雨水击中的他苦叫了一下。
「你回去屋子吧,再叫我的儿女过来,来回一程的时间已足够我清理好这里了。」我苦笑地说。
「那幺……多谢你了。」青年结束了对话之后,跑向屋子的方向了。
青年的跑动,独臂男子手上握紧的,是一把外貌十分平凡的银色锁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