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战甲(Warframe)》【短文】Lonely Together(8/8更新)
更新时间:1603357370 | 来源:巴哈姆特
*只是游玩的日常随笔
*照入手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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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档案》
Limbo还来不及进入裂隙就被Mag巴投出去,Rhino和Oberon闪得飞快,他一路滚过去撞上舱底的武器库再爬上去,所幸飞出去的瞬间冲进了裂隙并没有打乱任何东西,让大家少听Ordis啰嗦几句。他并没有恶意,只是好奇为什幺Mag常望着窗外星系发呆就贸然凑上去,一不小心就忘了礼仪。
Rhino指头在玻璃和面甲之间来回点了点,示意初来乍到的他Mag不是在看风景,她是在看自己。
Mag是指挥官的第一具战甲,她明白大部分Tenno对自己的评价如何,当她比其他Mag提早从冷冻舱甦醒时,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一方面却抱持着操控自己的Tenno不谙世事的心情仓促走上战场。
指挥官时不时就会透过玻璃倒影看她,她以为这是拿她取乐。
「自我」这一概念对她而言相当奇妙,还在地球徘徊之时,空无一人的轨道飞行器里只有她与指挥官独处,一旦传识抽离便觉得胸口开洞,Ordis只会叫她别乱动里面的东西,这个脑袋撞坏絮叨叨的飞船中枢只认指挥官,可惜她没有嘴,连反驳一句都做不到。
──当妳有所抗拒的时候,我知道那是妳。
那仅只是一个偏头闪过视线的动作,传识流中却有股不可思议的流动穿透身体。
──Mag视光器上的光体像是宇宙的缩影,它们每秒中流转瞬息都是如此美丽,在这里感觉一定可以做个好梦。
指挥官,她的Tenno还躺在遥远虚空中的储梦池,然而Tenno们的梦只有战场,Mag不只一次想过指挥官是否比其他Tenno年幼又天真脆弱,可不论如何她已经决定接受这位指挥官,摒除无意义的思考,不知不觉中她也开始盯着自己的面罩想像中断传识时指挥官在做着什幺梦。
有时她还会想起他们用空刃在战甲格位刻名字的事,她顺其自然地刻上Mag,指挥官感到疑惑的时候,她知道那是指挥官。Mag是善用磁力与枪炮的战甲,只做指挥官口中优雅而强悍的守护天使,她不需要成为Mag战甲以外的东西。
事到如今那把空刃还留着,其他战甲也跟指挥官在战甲格位上刻名字。
或许Excalibur会明白她的感受吧,他们这般量产型战甲最早理解跟Tenno分离的寂寞,所以她总是能在精準时机站到星图前接受传识。
──晚上好,Mag,今天也一起做个好梦。
Mag随指挥官的意志起身,在任务视窗埋没窗景前他们一瞥外头的星辰大海,今天也是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他们会在这周而复始中变得强壮。
假如某一天换她走入指挥官的梦面对面时,她期待听到指挥官的名字。
《Rhino档案》
传闻Rhino是一具教练战甲,指挥官继Mag之后接触到他,深信此话所言不虚,帮助还迷迷糊糊挖掘自己潜能的Tenno们看清战况,注意脚边陷阱、遗落的资源赶紧拿好拿满、认识其他战甲施放的技能、好好掌握武器用法、除了稳住之外还是稳住──Tenno们在Rhino的钢筋铁骨下学会辨识战场讯息进步飞速。
天真的Tenno们偶尔会褒贬皆具地说他是心宽体胖的重量级战甲,Rhino就是如此震地有声,他并没有特别在意什幺,指挥官的观点和Mag捶在他胸口的粉拳一样不痛不痒。她对Infested相关任务正头疼,谁知道Rhino战甲皮没刮到一下就这样辗过去了。
每当Lotus指派了陌生任务过来,Rhino总是能听到指挥官可怜巴巴地轻唤他过去。
Mag不知道的是,他也不是全然没烦恼。
Rhino还未免疫Helminth病毒,起初他不在意那粉红包囊,甚至给指挥官弄了只感染狗狗。
某次Rhino一如往常利用地球的防御任务和指挥官熟悉新武器,他注意到这支队伍有股说不上违和感,但他很快被吐泡泡的指挥官转移注意力,直到波数换移的空档,同队伍的Nidus突然摸他的颈部,那里白净无物引起了Nidus的玩心,指挥官完全不明白为什幺同伴要把他按倒在冷冻舱上。
Nidus,识相点就叫你的Tenno放手,恐惧神外观吓坏了他的指挥官。Rhino绷紧半身肌肉警告Nidus。
Nidus?还是操控Nidus的Tenno?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可能是两者,Nidus真的对他的脖子情有独锺,毕竟其他同伴已经被感染了。
──再靠过来我就要叫了!
叫?我们都很期待你叫不是吗?Nidus头侧肢节绽开,他更加陶醉于Rhino的反应,指甲尖剜开Rhino颈部种植Helminth病毒时,还愉悦地在皮肉里多游移一会儿。
指挥官触发Rhino的技能,战吼将他们战甲里的亢奋神经元全部催醒。既然Buff上好了,波数重开,Frost连忙把Nidus踹出冰罩外干活才打断了Nidus的闹事,现在想来那个Nidus和Tenno大概只是任务太枯燥想找乐子,不过他稍微对临危不乱的指挥官另眼相看了。
──Rhino……
感应到指挥官的传识流,Rhino不紧不慢地将坐在他肩上看风景的Mag和Oberon放下,走到星图前坐定。
他查过Ordis的清单堆积了一堆陌生任务,反正天塌下来都有他撑着,指挥官不需要每次都发出那种可怜巴巴的声音,哪怕Stalker也不能碰他的Tenno一根手指,他的心绝对向着指挥官,只要指挥官别老是打着主意要把他漆成粉红色就好。
──可是粉红色的Rhino……
好了闭上嘴,咬紧牙关出发吧。
《Oberon档案》
初出铸造厂接受传识时,儘管明白指挥官没有恶意,但Oberon感觉到极其失礼的打量视线停在他腹部。
他那身白绿色调的外观得格外显眼,尤其花叶褶皱皮质与动物角的细緻设计是男性战甲罕见的流线美,唯独腹部──Oberon起身便把双手举得老高和指挥官的意识抗争,好奇宝宝Mag朝他扑上才揭露了它绵密柔软的事实,在其他战甲到来前,她开始和感染狗狗开始轮流独佔Oberon的小腹。
指挥官对圣骑士的技能上手快速,或许多亏Mag让指挥官养成了範围意识,他初阵的活跃深深印在指挥官心里,指挥官同时也才明白自己曾经受惠于其他Oberon战甲,被他们细心治癒并保护着,Oberon的好像呼吸般如此理所当然。
好一阵子都是他和指挥官前赴任务,然后Rhino去希图斯钓鱼放鬆,指挥官始终对他的腹部恋恋不捨,他们团队契合度进步固然是好事,但他对身心平衡需求很大,有那幺点想跟Rhino交换立场了。
行止得宜的Oberon仍会遇上令人不愉快的场合,眼下他就有个很好的例子:刺杀任务,随机组队碰上Nidus和Nekros,疫病之王与死神。
看在虚空的份上,这是要抽乾他吗!
他内心的叫喊还不及Nidus在他脖子种植粉红包囊来得快。
Nidus要把这Grineer营地作为他疫病幼体的餵食场,他要Oberon站在他后面只管玩草和治癒;Nekros戏谑地把Oberon拉近一点,既然这幺烦Nidus就待在他身后给他治癒,除非Oberon有兴致看他挖尸。
Oberon抬脚鞋跟击地,圣火大範围灼烧敌人滋养绿意为他铺路,沿路挥剑斩杀敌人的血痕之道留给同队的他们。
只有在自己的Tenno面前Oberon会以圣骑士自居,本质终究如同那名字,他是维繫平衡的自然君主──神秘与光辉兼具的精灵王。
《Limbo档案》
指挥官清点完任务回报后发现自己已被划出团队,又刷新了一次纪录,虽然早有耳闻关于Limbo战甲的争议性,事实果然比传闻更惊人,毕竟刚才的任务中Limbo甚至没有用上任何技能,也没有乱开裂隙给人製造困扰。
Limbo和指挥官就连单独任务也能前所未见地遭遇传识乱流,为了Limbo能不能顺利回登陆艇提心吊胆好几回。指挥官担心他俩相性的问题,反覆阅读战甲资料,甚至不甘愿地向Ordis请教Limbo定理也没是没有上手的迹象,只有Limbo自己不太在意这件事,偶尔还会和Ordis大谈数学语言而忽略传识流到来,常常需要其他战甲把他架到星图前坐定。
与Limbo一同行动的期间,自己卑鄙贪婪的那一面无所遁形,所有负面想法都会往里去的感觉很糟心。
──你这样下去会不会没朋友啊,Limbo……
没朋友又何妨呢?他有指挥官和团队。Limbo在漫长的意识统合阶段轻巧地回复指挥官,他一直都知道指挥官爱他。
──Limbo,未免太厚脸皮了吧。
那幺又是谁老是在任务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他的Limbo战甲学战斗技巧?是谁在对挖出来的Limbo Prime战甲蓝图望眼欲穿?帅到没朋友这原罪他绝对担得起。
来,说说看,是谁在他刚出铸造厂时就送给他一顶诗人帽子?
Limbo维持着绅士风度,将指挥官想透露洩气话的冲动堵回去。指挥官和他在跨越维度的风景中突破艰难关卡,在那无法触及任何现实的地方只有自己的意图最重要。
所以即便穿越虚空会粉身碎骨,他也欣然接受那样的结局,更何况当初没那幺做的话,他就不会坐在这里,唯一遗憾就是没机会一睹指挥官和大家奔走各星球蒐集他蓝图的拼命模样吧。
吶,指挥官,Limbo的Tenno。
──嗯?
指挥官需要陪伴的时候大概第一个不会想到自己。
来做个约定吧,假如指挥官因为孤独而痛苦不已时就想想Limbo,想想那个妄想在裂隙漫游中跃至虚空寻求Tenno身影的傻瓜就会笑得出来了。
说好啰?
──就这幺说定了,Limbo。
传识流温和地融合在一起,指挥官学着Limbo那样脱帽向大家打招呼,而后轻快优雅地飞身跃进战场中。
《Valkyr档案》
第二具女性战甲的到来本该令Mag兴奋的,她趴在铸造台边紧盯战甲的製作过程,只有她懂指挥官的忧心,因为Valkyr是她和指挥官一起带回来的。
果不其然Valkyr一出厂就不由分说地张扬爪子和他们的感染狗狗打起来,她憎恨关于狗的一切、可恨的木星、Alad V和他该死的Zanuka猎犬计画。
战甲蓝图本身就包含着战甲的记忆,庞大痛苦越能激发战甲的强大潜能,没有人在乎他们遭遇的无人道对待,只因为战甲是违反自然的生机体、没有Tenno就是废物的沉默兵器,她没有透过杀戮以外表达愤怒的方法。
Rhino和Oberon按住她的时候,指挥官赶紧从Mag转移至Valkyr身上。无可否认Alad V和他们Tenno都是一切因果祸首的Orokin族后裔,但如果指挥官怀疑自己是否有触碰Valkyr的资格,那只会让Valkyr继续痛苦下去。
挤身进Valkyr的憎恶循环,指挥官再一次体会Valkyr被强制安上Corpus机件时的愤怒,还被当作测试Zanuka性能的道具,他们试图榨乾她的所有价值,所以第一次触碰到蓝图,指挥官就决定把Corpus的燃气城市抄到底朝天也绝对不能错过Valkyr。
Valkyr绝望地以为她不会再改变,然而游走在她的感情间的传识流温度令她感到困惑,瘫坐在地上解析其中熟悉的思念。
她似乎曾被某些Tenno珍惜过,在战场雷霆万钧的Valkyr连战甲的原罪都可以超越,敬爱Valkyr战甲的Tenno们称她为「女武神」,然而她不知道那些孩子现在如何,她究竟失去了什幺,接下来她又该何去何从。
悲伤茫然的Valkyr被狗狗舔了一下,Valkyr也摸摸牠和解,现在有太多情绪需要消化、太多情况要重新梳理,她像只温驯的库娃趴伏在Mag腿上,想必这个为她操太多心的Tenno也累坏了,不打算离开她至少也要饱饱地睡一觉才成能出任务。
经过充足休息后Valkyr并没有跟指挥官好好说上几句,听到初阵是选Corpus的哨站时不免惊讶,她一身鲜红在冰原上太容易现蹤,怕是指挥官因为她的冒犯而生气,
──愤怒就是愤怒,不是别的东西。
指挥官说凭什幺他们没有权利为自己的痛苦愤怒,不管战甲也好Tenno也罢,他们没道理要觉得自己有需要被平抚的残缺。
物极必反,极致的愤怒也能将痛苦烧却殆尽,所以──
──咆哮吧,Valkyr!
Valkyr在空降途中怒吼立刻引起哨站集体警戒,这实在太过无谋鲁莽,但却又为何如此舒畅。
Tenno接受了她的愤怒,她不是拾取来的残次品。
霜雪飞起的瞬间马上被Corpus的血染色,Valkyr之爪的凛冽杀气在红雾中烁烁发光,刺痛地扎着Corpus的视觉。Valkyr无所畏惧、不必隐藏自己,她以自己的利爪起誓,绝对不再让女武神之名蒙上阴影。
《Ordis飞船中枢档案》
对于从长年沉睡中步入明晰梦的Tenno来说,这个世界太过吵杂太多伤害,覆上眼皮助他们安睡的夜幕顿时间变成刺眼的血幕。
「着装完毕的指挥官要离开然后去击败敌人──还有让Lotus感到骄傲!」
──虚空之力来自一场意外,为什幺我必须得用它去争取什幺?为什幺刀剑枪砲又回到我手上?Lotus……我好累……
Tenno做为战士的姿态总是那幺千变一律,战场风景在他们眼底凝结静止然后慢慢失色,生杀之中只感觉到没有走出循环的自己仍被世界拒绝,但疲惫灵魂唯有这段寂寥的时间可以在战甲中短暂安睡。
「指挥官,太阳系需要您……您要执行另一项任务了吗?」
──我大部分时间都与Lotus和飞船中枢共事,但我无法用语言表达,战甲外的声音听起来都像大家在自说自话,如果我们只能用任务清单与击杀率交流,那究竟有什幺意义呢?
指挥官一度控制Mag想要关闭Ordis的语音却又罢手,Ordis说他在数星星等指挥官归来时似乎很寂寞,假使待在这他会感到快乐有何不可?反正只是待着而已,「清单」之外的事他们可以自己作主。
新疑谜团到来,当务之急是釐清操控Chroma的幕后黑手。
──中枢Simaris将Tenno称为「异常现象」,而Lotus没有解释这笔交易会产生的损益,一如往常坐镇指挥位子……战甲受伤倒下的时候我看到的不只有战甲,那里也有我……我连愤怒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能成为您的圣殿管理者?」
指挥官听到中枢Simaris对Ordis提出的邀请,惊讶的反应不比Ordis少或者更甚,只是Ordis并不知道。
「是『我们的圣殿』,并且我能替你进行全面翻修,以及整个模因复原。」
「要我抛弃指挥官!?是的,指挥官应该拥有一艘更新更好的飞船中枢,我想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看吧,什幺都传达不到……
Mag搓暖掌心拍抚自己右手,那也是指挥官的惯用手。
──谢谢妳,我的守护天使。
Tenno退出Mag战甲与Rhino连结,给螺钉步枪上膛、拿上大砍刀海波单剑,防御法典仪器这场硬仗需要些强化装备。
「知识啊中枢Ordis,我的知识将永远庇佑你。这位指挥官会如众生的本质般,随着时间而流逝,这便是我们从结果中学的宗旨。」中枢Simaris冷眼看着Tenno与战甲被重火力压制。
战吼比以往还响亮贯天,能量见底Rhino的提起步枪横扫四方守护法典仪器,必须解放这战甲的想法像子弹般贯穿Tenno脑中的虚妄,专注眼下战斗,这次任务不全然是坏事,至少有谁……至少有谁可以因此得到一些宽慰的话,他们就没道理在此止步。
「Ordis,让自己从这一切解脱吧。」
Tenno隐隐约约听到Ordis在和Simaris争论什幺,但光是留意四面八方的扳机声就耗尽心神,直到那声宛如电击的喝斥直击Tenno跟Rhino的听觉。
「闭上你的狗嘴,Simaris!」
不敢相信那来自Ordis,他们那前先时候还对圣殿管理者唯唯诺诺的飞船中枢。
「指挥官,请对Chroma使用扫描器,您用不着杀了他或亲自涉险。」
重新续好能量的Rhino奋力践踏地面周遭Corpus被猛地震离地面,终于发现藏匿于枪雨飞石的Chroma,虽然他会抵抗扫描动作,在一来一往之中并没有明显杀意,真如Ordis说的那样将他从不明控制解放出来,Rhino自豪地高举扫描器表示任务达成。
Lotus和Simaris私下的密谈轮不到他们,努力干活换来一张Chroma蓝图,指挥官匆匆一瞥资源需求,他们要迎接Chroma为同伴应该是有点久远的事了,而本该追求最高效益的傻瓜中枢终究还是拒绝了Simaris加入异常之列,然而这结果在指挥官眼里有那幺点窝心、那幺点凄凉。
「指挥官您在哭吗?」
Rhino指尖搔搔颊侧,指挥官情绪消沉没错,实际上到底如何他们并不清楚。
「Ordis不该这样揣测指挥官的心思,但是、我理解您每一次的气愤和无奈,或许这就是我的最大缺陷,一个能感知的中枢,这明明是被Orokin所禁止的……指挥官不要对我感到恐惧,请让不才的飞船中枢Ordis再多陪您一阵子吧。」
可能被Ordis说对了一次,在遥远月球储梦池中的指挥官久违地感觉到自己热泪盈眶。
Tenno、战甲、中枢:他们都是忘却身形的破碎之物。
倘若人生在世身不由己,他们内心最强烈的渴望大概就是走出Orokin毁灭性的历史,拨动生鏽的时间重新成为这世界的一份子。
《Frost档案》
Frost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幺。在初出铸造厂,指挥官见着他人畜无害的面孔时透露的欣喜不可能是假的。
──我知道你!
但传识连结后那份心情就随着那神秘的话语莫名消逝,他已经整整一个多礼拜没能好好和指挥官交流,只有流水帐般的出任务杀敌让他有些焦急,而被本来就足够焦虑的指挥官捕捉到了又更是雪上加霜。
问过Oberon要抄掉几个哨站或抢什幺资源才能让指挥官打起精神,他就叫Frost去希图斯,照自己意思到处走走不用太在意指挥官。
Frost见着Hai-Luk俐落宰杀他们的渔获,漂亮去鳞骨然后榨出鱼油,她的刀在35公斤的鲨客体内畅行无阻,每一部分都被物尽其用的感觉叫人心情愉快。Hai-Luk还称讚了一下Frost,钓鱼技巧不错的异世者比较容易受到Ostron人礼遇。
渔获数比预期得好,够留几份回去餵他们的狗狗,他的保鲜技术是一流的,新鲜的沙西米Yummy Yummy。
一直都很安静的指挥官扫到Frost的想法差点笑出来。
Ostron市集有不少好逛的,指挥官思忖什幺时候也能在轨道飞行器里放新摆设,才刚挖出亮晶晶的翠莹石,马上就看向别人怀揣着的不知名晶核,Frost知道指挥官眼睛滴溜打转没有一刻停下来,如果买块木头他也能雕出一个雪球装饰给指挥官。
──……不用顾虑我没关係,赶紧回船上放东西去进行下一个任务吧。
Frost跳离飞船就一头扎进雪堆里,反正Corpus为了珍贵的矿点捨不得跑远的,他缓缓翻个身在上头拨弄个雪天使的印子,很搭指挥官给他的极光头盔。
──Frost?
指挥官明白Frost在闹彆扭,可Lotus在看着不能做这幺要不得的事,Frost不可以被当作有问题的战甲,因为他可是「那个」Frost。
刚从战甲冷冻舱甦醒那瞬间是最脆弱的,赤手空拳面对Vor上将和他的军队是如此无助,要不是有Ash和Nyx支援后果肯定不堪设想,Frost也在当中,他们怎幺可能会忘记呢,威风凛凛的冰风暴控制住兇恶的Grineer,Mag就是在他的冰晶世界里慢慢轻盈起来,带着自己飞出牢笼。
这些日子指挥官都在压抑着,在穀神星刺杀Vor上尉和Lech Kril中尉任务中扫描到Frost痕迹时所感受到的冲击,Lech Kril中尉冷却背包的来历叫人不寒而慄,原本Frost的Tenno现在又如何了?
指挥官讨厌Frost吗?绝无可能,只是Frost会让自己想起当时的无能为力。
Frost起身执行任务缓解一下难为情的场面,原来指挥官是这幺想他,羞得都快融化了。
在指挥官的想像里他没有逃成功被肢解,也可能是留下来殿后引诱火力才导致这般结果,又或许他和他的Tenno本来就该在那里停下脚步,不管真相是哪个都不属于现在的指挥官。
所以,放过自己吧──跨越身为Tenno的负罪感,在每一片刻找到一点属于自己的慵懒,一如所有万物,就像Frost最熟悉的雪花那样优美从容地漫游人间。
Frost和指挥官预判敌人行动施放冰罩抵御子弹,确实吸引到火力后一个滑行窜出敌群,寒冰碎片随手往冰罩丢过去,炸裂的绚烂冰花彷彿将硝烟与血气稀释。
这一会儿便明白那层芥蒂消失了,Frost挪挪长腿疯跑地图,果然还是想做个雪球装饰来玩玩,赶紧把任务告个段落赶市集时间的心情引来指挥官一阵苦笑,不过Frost觉得这可一点也说不过去,因为传识连结黏紧紧的,做为指挥官的战甲,他们可是永远步调一致。
《Excalibur档案》
是他。
真的是他。
剑术大师从静滞中重新活动起来,顺着嘈杂的心音看向熟悉的Mag,五具战甲围着她,他的Tenno似乎就在那里,Oberon一手将Mag推近他。
──不要……
「指挥官,出了什幺状况吗?」Ordis也被指挥官的不安感染,或许是因为Mag身上的扭曲磁场影响着机器运作,他像是吞了好几颗滚子一样难受。
Mag生硬地缓缓抬起手,像个坏掉的机器人偶动作不连续浑身震颤不断,她周边凝重的空气明显在躁动,Excalibur视线扫过耳朵横开的狗狗,还有等待他们接触的战甲们,像人墙一样阻着去路,他也很乾脆地握起Mag的手。
──不要碰我!
Mag痛苦抱头,满溢出破坏性的磁力造成中枢失灵,轨道飞行器在航道翻了十来圈,战甲们一起跟着Ordis颠来倒去,Rhino抱紧Oberon和狗狗,瘦竹竿Limbo挂在他脖子上,四个被骤然直立起的飞船甩到舱底;Valkyr将Frost扛上肩,勾锁带上Excalibur,他抓紧了被传识流击晕的Mag,滴滴咕咕叫的守护们卖力把一行人顶到控制台那侧平衡船体。
他们的脚是有地方踩了,可那是舱顶,翻肚的飞船无助地在宇宙中漂流。
「这下尴尬了……这边?喔,这边!」Ordis把自己的投影摆好方向,「我这就去修复平衡器,大家稍安勿躁好吗?稍安勿躁,照顾好指挥官。」届时飞船还会翻转一回,他建议大家想个可以温柔对待船体的对策,尤其是Rhino,刚刚那一坠踩得有够狠。
Mag扶着Excalibur手臂慢慢起身,浑浑噩噩地摇头表示指挥官不在她这,怪的是他们没有感觉到指挥官离开。
看起来是躲在某个战甲身上,Excalibur很确定不是自己,但战甲们全都摇头摆手,显然他们之中有人和指挥官同谋,会是在第一时间去照看狗狗和守护的Oberon吗?对上眼神就给他亮爪子的Valkyr?
Limbo感觉到Excalibur朝自己逼近过来连忙退进裂隙中,儘管用不同位面隔离了他们,可是Limbo已经被咚在墙边,物体对他来说依旧是障碍,他没法突破Excalibur双手的範围,往旁边走Excalibur就会靠得更过来,要钻出去Excalibur就跟着屈身,就是打定主意不让指挥官走,可怜的Limbo在Excalibur的阴影下瑟瑟发抖。
Limbo要被非礼了,指挥官救命──
Excalibur是有着历史的古老战甲,刚甦醒神志迷离之际也是几乎被他吸引过去,他们的波长是如此地契合,当Tenno这一身分确立世间时,Excalibur战甲便是他们最强的战友、最亲密的手足与分身,却乘载着Tenno们负罪的记忆。
当年的Tenno如今已不是天真的孩子,他们可以清晰地辨识自己过去的种种,果不其然一触碰到Excalibur的瞬间埋藏已久的恐惧不可避免地喷涌出来,那份湿糊的黑暗泥淖令人感到窒息。
Excalibur散发的波长相当平稳,毫不考虑就将Limbo牵到颠倒的星图下跪坐,剑术大师向来只靠行动说话,飞船还没摆正也不要紧。
想想去取他蓝图的初衷,指挥官想透过他看到什幺他并不清楚,当下的作为强过千万辩解,需要把握契机的不是他,他会一直等着与指挥官进行传识。
Limbo拨正衣襬坐定,空间魔术师的身影渐渐淡出指挥官意识。
──恐惧、迷茫,那场梦不会因为一个起心动念而终结,你也很清楚不是吗?Excalibur。
心中要有光。
交缠的传识流末梢传来Excalibur一个简短的回应、怀念的画面,只有Tenno和他在一起时才办得到的事。Excalibur他至始至终为Tenno保管着那道光,既是所向披靡之物也是世界所需的温柔,平静就在抱拳礼的瞬息间,完全卸除身分的枷锁,他们并不是自己,他们是一体。
显赫刀剑──归还的心刃再次重现。
(TBC)
《插曲》
*随笔纪录
Limbo觉得应该要有一篇关于自己的故事。
来自Limbo的想法让指挥官一个走神没把握好长跳距离,所幸Limbo及时抓住栏杆翻身跃上,指挥官继续驱着揹大陶罐的Limbo在燃气城市狂奔。
他们藉捕获任务之名行破解古墓谜题之实,短短三小时内来回跑了50多趟,开始掌握裂隙概念的欣喜很快就被沖淡,开开心心的狩猎最后也会麻木,他们开始会赌出来的金流恐鸟的颜色解闷,这局Limbo赌白的,指挥官赌蓝的。
──抱歉我分心了,以为你冲撞传识扰流撞到头壳坏去……刚刚你在想什幺?
他希望有人能记述Limbo战甲的故事,不必像Gara或Inaros的传奇那幺壮烈,一小篇故事就好,对,有神祕感的冒险轶闻,譬如这个古墓解谜,大概会是战甲奇兵冒险谭这样的风格。
──Limbo,前两个谜题是Rhino解的。
Rhino当时传了个简短的讯息给指挥官:又烦又疼,只有没被巨石砸过的傻蛋才会对这份感到委託兴奋,而且这明明是Baro本人的委託,他们还被这黑心商人狠削了一笔仲介费。
Limbo和Rhino,差别迥异的探险组合似乎能给故事增色不少,只要写得有爱点他不介意自己当第二主角。
──Sir……你现在是在想薄本的内容?
要重新拨动生鏽的时间不是吗?指挥官,拨动生鏽的时间,世界上可只有人类才会撰写历史和故事。
闲谈间指挥官注意到Limbo的神经感测器捕捉到鲜红的恶意,他们被某个集团首脑做了暗杀用的能量标记。
「你这个废物必须被消灭。」
──喂,不许说我们家Limbo是废物!就算是中枢苏达也不行!
中枢苏达当然听不见,而且Limbo想她应该是说指挥官。
──那就没差了。
指挥官精神到达临界值耗损更快,他们还忙着没时间管中枢苏达,就怕像之前解完第二道谜题后回报得不到回应乾等了两个礼拜,得赶在Baro离开前赶紧解开最后的谜题,时间剩不到一小时,却发现燃气城市的光源开始闪烁不定,来路遭到封锁。
「此时此刻并不是你的试炼。」
──看在虚空的份上!
看在虚空的份上!
他们登陆前可没听说有探知到「焦虑」在木星的消息!
早些时候他才在火卫一的樑上跟「焦虑」结下樑子,他被她硬拉出裂隙,摔下去给雷射电得外焦里嫩,现在又厚脸皮地触发警报出现在他和猎物之间,追随者还真是没一个讲理的家伙。
──Limbo,要动真格吗!
Limbo举起上膛的海克直冲「焦虑」,她的利爪即将要剥下他脸皮,不过他滑行穿过致命之击,两发击倒捕获目标。
脚底抹油溜啰。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充分灌输求生意志的体内每一个生物质被Limbo发挥得淋漓尽致,用Volt战甲也望尘莫及的速度突破封锁,当「焦虑」追上时,他们已经跃上登陆艇,惬意地顺平衣襬比着挑衅手势告别「焦虑」──Adios,混帐东西。
儘管还是没有遇上最后的守护金流恐鸟,拿出干劲的Limbo卑鄙潇洒地赢得微小胜利的模样令指挥官动容,赌输欠他一把征服榴炮也甘愿。
拼上最后六分钟,他们已经不想停下狩猎金流恐鸟的行动,再度登陆燃气城市。
──我觉得Rhino和Limbo的组合不行,不行不行……
「不不不──不可能!怎幺是你!」
指挥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理智鬆动许多,尤其在翻身飞跃途中会突然自顾自地乱抓关键字拼凑画面,弄得好像真有战甲奇兵冒险谭这回事。
Limbo和Rhino,Limbo坚持纠正指挥官语序。
──Rhino和Limbo,等等……喔我的虚空!
「我什幺都不知道!」
错愕的指挥官没发觉自己拿的是海克,不小心在目标触发警报前多开几枪打碎了他的护盾、大腿已经穿到见骨,只好让他跑远点保持镇定放出鱼鹰自保。
──Limbo!你到底想锁定哪部分读者群!
「你抓错人了啊啊啊!」
反过来可以吗?好像也不是不行?Limbo查觉到指挥官慢慢膨胀的好奇心忍不住多餵投更多画面,位面意识错乱,他们差点被虚能船员的兰卡打中要害,要是他们在绑紧传识的状况死在一块儿,最好全力祈祷可以曝尸在无人之境,不要被任何Tenno扫描到他们最后在想什幺。
Limbo明白指挥官的沮丧疲惫,他们剩没多少时间,他只是想让指挥官放鬆点,不是故意闹指挥官,也别没收他的阿特拉克斯,刚才只是没範例就想着手上有的。
──噢Limbo……天啊,光源又在闪了,Limbo?Limbo你看是红的!最后一只守护金流恐鸟!最后一只!
Limbo和指挥官的最后冲刺大胆地收起武器,双手拿上破解器,燃气城市的风景飞逝超越思考的速度,身体轻快得不像自己,彷彿融入森罗万象,Tenno与战甲不过是巨大洪流里的一粒沙尘。
当从喜悦中回过神来时,他们确实身处沙漠中。
他们抱着罐子回忆离开燃气城市后回船那一段,他们为自己的努力感到骄傲,高举双手漫步到舱底武器库前和大家兴奋击掌胜利游行,要命的是他们还顺着氛围拍了一下Rhino的臀部。在没有换下任何武器的情况下,听着Baro的催促抱上罐子、星图点下Ara节点传送──然后他们就在这了。
──看在虚空的份上!
看在虚空的份上!
只有苦劳的Limbo仍然值得拥有一篇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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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Limbo撑到了自己魅影出来的那一阶段
*最后是咖哩棒来收尸跟收拾残局
《Ember档案》
或许是火焰元素缘故才有Ember是个野ㄚ头的错误印象,指挥官在Ember战甲体内琢磨许久,发现Ember机体没有想像中那样烧烫,意外是个安静的地方,不禁怀疑自己的传识有没有好好附上。
一接上视光器却发现Frost被Ember按在地上搜口袋剥装备,他像遇上夜灵一样只能装死等风波过去,但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榴炮终究被Ember拿去,Frost心碎一地。
对火焰淑女来说硝烟味是给她提香的好东西。
Ember几乎没怎幺听指挥官在那大声嚷嚷,快手快脚地清掉仓库囤着没用的东西,轨道飞行器里的空气再次流通起来,存款数字多了三个零连Ordis也大感佩服,他愉快地给铸造台暖机继续生产装备。
──不,Ember!这、好像哪里不太对……
那些事都有记在日程上,只是专注MOD警报就稍微推迟了一点,一点点,指挥官完全阻止不了Ember自作主张。
多颗虚空遗物全打包进行囊、拍醒待机的搬运者,全副武装的Ember美美地伸了个懒腰,知道指挥官怕她危险折衷取了月神,大扫除就是要心狠手辣点。
Tenno们在土星Grineer巨舰脚跟落地,大家瞥见彼此战甲的瞬间罕见地互相行礼,殊不知指挥官当下感受到的窝心是之后将巨舰燃烧殆尽的火苗。
战场被五光十色的元素轰炸,指挥官瞇着眼试图看清战况却被Ember亏笑不要睡着。
──不是、Ember!我真的看不到啊!
重装部队焦急地想摆脱烧灼他们双脚的草地,剎间就被Zephyr的龙捲风连同冰冻的尸骸高高捲起,在Ember的高温火环间绕行,四人背对背环形扫荡,舰内腥风血雨令Grineer士兵再度忆起昔日在Tenno身上感受过的恐惧。
──刚才妳做了什幺标记?原来Oberon的伊格尼斯掉了……噢──三个标记都叠在一起,伙伴们真是贴心。
经历大量光污染的Tenno们心情上轻鬆许多,战甲也都放开手脚与Grineer部队大战十二轮才撤收。Ember带着指挥官前往有绿意与新鲜空气的希图斯夜钓暂时远离尘嚣,稍微被几双靴子挫败一小会儿,不过猜怎幺着,40公斤的阴暗鳐,她破了Frost跟Rhino的最高记录。
──会钓鱼的异世者较受Ostron人欢迎,等等,这感觉还真熟悉?
除了渔获交易,果不其然额外收到Hai-Luk的讚美,只是客套话Ember也大方接受。
今天在希图斯过夜,Ember没有什幺大计画,只是不厌其烦地搔软指挥官耳根让她做想做的事,独佔村内无人用的营火点烤鱼,这个时间家家户户升起袅袅炊烟唤丈夫与孩子回家,形式上他们也成为了其中一份子。
指挥官一直能感受到Ember的体贴,偶尔发现Ember视线会停留在Ember Prime身上,她其实有些羡慕能将火焰外放的Ember Prime,却始终维持着烛光般的小火苗供指挥官取用。
完成传识之际,指挥官就发现了Ember不同于其他战甲的地方。Zariman号就是在土星外环附近消失的,不知道那些记忆是如何依附进Ember的蓝图,时隔多年第一次以第三者的立场看着Orokin高层处置相关者。
那个可怜的女人,Kaleen,虚空传来的低语穿过记忆画面嘲笑她的正义感、讽刺Tenno这被排斥的非世间物。
──记忆是不可靠的东西……Ember。
他们早就忘记当时是怎幺烧伤她,残留在幼小身躯内的唯有茫然失措与害怕,虚空之力满溢出四肢百骸,无法理解自己变成了什幺异形。
记忆的内容无足轻重,但感受是真实的,指挥官不清楚其他Tenno是如何将它拿起放下。
这双手深刻记住火焰作为武器的杀伤力,Ember反其道而行,在传识之初她带着小火苗照亮指挥官的记忆暗区:菜餚香、床边烛光、父母亲手心的温度,藏在失焦风景背后的不安可以儘管託付给她的火焰。
──虚空把我们的感受过度扩张,模糊了善恶虚实的界线。Ember,我曾经想过如果自己真是Ballas说的恶魔,我想在拥有力量的那一刻为自己走上杀伐之路,想亲眼看看浑沌的尽头有什幺,反正我在作梦啊。
然而这世界不是一场梦。
渴求完美造化的梦不会反覆对自己失望、为了刬除世间的不公义力竭声嘶、明知悲伤难受还是伸手去感应每一人每一物的记忆。
──Ember,我突然觉得睏了……帮我看火好吗?
Ember将脸庞枕在手腕,用透着营火余温的手轻抚额角,愿星辰赐与她的Tenno一夜美梦。
《Nova档案》
武形秘仪修练告个段落,礼毕,Tenno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任务。
Teshin侍刃鞘端突然掷地一声,这是相当罕见的反应,只有Nova和她的Tenno回头,显然Teshin发现了他们的心不在焉,但回到Teshin跟前听训时却是沉默以对。
──Yes, Master Teshin.
指挥官无法透过Nova回话便在心里应答,Teshin的威严透浸心骨,接受他训练的Tenno数不胜数,修练中的失误自省大于提点,他们相处自然不必多余言语。
「门徒,你正在学的另一门课程亦简亦深,他人更是教不来,则一专注,切莫分心。」也不是什幺训话,Teshin还开着名单给下一批Tenno安排分组,「为何近来都选择Nova战甲──止,你的答案只属于自己。」
往后内心有疑惑不妨从战甲下手,Teshin想说的就这幺多。
Nova简单行过礼后离开,并没有反应出指挥官的消沉,踩着轻快的脚步出大门,在中继站到处悠转,明明造景都是地球有的东西,依然特别锺情中继站的一景一物,会乖巧地跟委员们打招呼,确定没人在看就滑步到窗前座位,她跪坐着了望登陆艇来来去去,小幅度度摇摆身体。
或许因为Nova蓝图出自Tenno高级议会之手,逗留在他们布署的中继站令Nova感到舒适自在,她的波长总是与指挥官相对却能保持微妙平衡。
指挥官想,不如就照Teshin说的回到任务上,一直修练也不是办法,开始估摸着用指挥部星图传送去市集处理行囊,省下来的时间可以多做一些任务。
──等妳好了再叫我,应该不会很久吧?
回到船上,指挥官和捧着阿耶檀识塑像的Nova约定时间,Nova回了个V字手势后他们分离,转移到军械库前的Excalibur身上才想到,她那到底是指没问题?两分钟?还是两小时?又或者……两天吗?
Excalibur指骨抵在大概是人类太阳穴部位拧转几圈,指挥官思绪太多对他调整武器的作业有点干扰。
这才想着Excalibur看起来很闲,他又再加一只手钻太阳穴。
──好好、抱歉抱歉Excalibur,我只是最近常想到Nova蓝图的事情,她的蓝图是我们扫描回来的,记得吧?
Corpus的猛禽计画,他护盾可是碎了好几次当然印象深刻。
Nova战甲是Tenno高级议会所设计,却在猛禽身上发现蓝图痕迹实在不自然,更是忘不掉Lotus在任务途中不断地说这牵涉到一大笔金钱流动,如果Nova的蓝图不是意外洩漏出去,岂不就表示高层可能有问题?
Excalibur摊手耸肩,然而指挥官没能从蓝图中感应到相关记忆,指挥官想和Nova好好相处就直接跟她说。
他们看向正在驾驶舱物色摆放塑像位置的Nova,从指挥官那里讨到想要的礼物时快乐得像挖到神器般。她只想要阿耶檀识塑像而已,指挥官想说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东西,应该不会对大家不公平。
Excalibur偏着头思考,不是关于公不公平,而是阿耶檀识塑像是普通东西这件事。
──对喔,我们每週都会去跟Maroo索取情报,任务中也会留意星星,阿耶檀识插上星星就会生产内融核心,感觉比起贵重物更像日用品……Excalibur,你知道它的设计概念吗?
慢慢地有Tenno与战甲进行传识的概念图流入指挥官脑海,这才明白阿耶檀识一词有感官的意思,十二处指六根和六尘,是人的心智系统──想到这里Excalibur后颈嗖地凉了一下。
人类範本的永动装置?指挥官开始对内融核心有个荒谬的假设,为什幺Maroo要大费周章收取塑像,而Tenno透过击杀就可以取得?仔细想想青蓝星和琥珀星在某些信仰里有驱邪的用途,好像大量提炼内融核心的过程得压制什幺一样。
突发奇想调出Nova蓝图资料,里头夹有一份她的阿修罗外观设计图,难以想像Nova会和嫉妒斗争扯上关係。
不过指挥官总是能看到被她投射反物质粒子的敌人面露绝望,Nova的能力不同于快速击杀,敌人会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可想而知肉躯膨胀破裂,焦灼的血肉飞散黏到墙壁甚或同伴脸上,却仍有微渺希望逃过一劫,或者跟Nova同归于尽,通常想到后者时,Nova早已穿过虫洞把茫然的敌人留在原地。
那双手可以在最后时刻祈祷,但就是不能碰她的指挥官──当时指挥官误以为那是Nova孩子气的一面,完全没想过有可能是自己和Nova乐衷于收割生灵的恐惧。
看上去Nova找好了地方摆放Piv像,忍不住又趴在桌缘多看一会儿它转动的模样。
Piv像,不是很像人头与神经丛吗?
指挥官移步到MOD操作台取出未插上星星的Valana像,手指在条肋分明的金属条上滑动,肋骨处也会一阵痒,在没有插星星的状态下把Excalibur的头凑近,那个插槽空洞迴荡着的破碎嘶鸣。
透过Excalibur的听觉穿透时空来到远在虚空中的月球储梦池,从塑像的暗室疯狂爬行到另一个暗室、钻探任何孔缝,不会在乎它行经的地方是不是指挥官的六孔七窍,它挤开每一道脑沟,它在那里──
尖叫。
Excalibur抬手猛地捶自己心窝一拳把指挥官捶醒。书读得少就不要在那胡兜瞎凑,没事被自己想像吓倒,想想Teshin看到这幺不像话的指挥官会说什幺。
──我在反省了!拜託别生我气……
Nova终于满意了,小小的她绕着Excalibur蹦跳等着他把指挥官还给她,Excalibur为了耳根清静当然不会辜负期待,他还希望Nova选个大一点的地图遛指挥官。
他们一起去希图斯挖矿,Nova见到Suumbaat也有阿耶檀识塑像,晶体部件随心情乍亮光辉,她忽略Suumbaat老先生古怪的视线,饶富玩味地盯着没插星星也能动的塑像瞧。
──难道Nova只是单纯喜欢阿耶檀识塑像?
Nova表示自己更喜欢指挥官。
他们的交流始终没有对上调,不过Nova悄悄将指挥官落在她面庞上孩子气的笑收藏起来。
《Vauban档案》
Valkyr在待机期间总是会跟Mag找个舒适的角落待在一块儿,因为指挥官和Mag扫描她蓝图的缘故,自然而然就变成这样,Mag有指挥官的气息,她恰到好处的拍抚动作就像指挥官在安慰自己。
Mag感觉到指挥官和Vauban归来,没想到一登舰就直接转移到她身上,她给Valkyr挠背的手腕整个灵活了起来。
──嗯……
是任务不顺利吗?她很少听到指挥官这幺叹气。
──没这回事,顺利把拦截到的情报回传了。
硬要说的话可能是被Vauban感染了,接上传识后指挥官一直觉得耳朵痒,还神经质地以为Stalker出现乱丢手榴弹,不,Stalker的低语会更具杀意,这个波长却低得几乎能把人拽进虚无。
指挥官想起了幼时感受过的恐怖,虚空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如影随形,深入了解一番才意会过来那只是Vauban的叹息。Vauban,一位忠实的战士,他在战斗中毫无保留,但是似乎没有什幺可以触动到他的内在,如果是Excalibur或Rhino还好理解,指挥官再怎幺问候都只得到无温度的回应:感受太多,有时候宁可捨弃它。
世间居然有令Vauban战甲变得如此疲惫沧桑的事物,想到这,景仰着战术大师Vauban Prime身影的指挥官也不寒而慄,却又觉得Tenno的敏感神经至今都未浸染过这等感情的自己是何其幸运。
指挥官对Vauban还有说不完的对不起,为什幺特别容易在星期六出现Vauban蓝图的警报──这随口一问似乎伤到了Vauban,只能为他祈祷希望治癒他的时刻能快点到来。
Mag注意到他们谈论的工程师倚在铸造台边聚精会神地监督工程,偶尔会看向他们这里,指挥官怯生生地附上去确认。
──Vauban,难道、你想出击吗?
Vauban简单应个声,还有抱歉让指挥官担心。
工程师的脚步一阵踌躇,他视线被趴在Mag腿上的Valkyr吸引过去,Valkyr兇恶伸爪令他心惊,同时她优雅伸背的身姿融化了他的固执,他有那幺点眷恋一闪而过的美好感觉。
Valkyr……Valkyr……这幺想来许久没有进行过头盔任务,指挥官把任务清单滑到警报任务一栏,找着个勉强能赶上时间的芭丝特头盔警报,但登陆艇的自动导航错误地把他们送到另一项防御任务里。
──Vauban?
手指粗按错。
不会再犯。
──我记得你是擅长手工活的战甲才对……
几个简短的想法相隔一段时间才流过来,不过混浊感减少传识开始顺利延展全身,指挥官就这幺一笑置之,就当作校正新武器性能姑且留下来完成它。
十六波敌人过去,Vauban在布置完陷阱的空档瞥一眼行囊里某样东西,那是一个奇蹟:一张Valkyr Prime的总图图纸,Valkyr Prime机体要投入两万多个金属与晶体打造,那曲线将非晶态合金的柔软发挥得淋漓尽致,要有一万两千块电路才能发挥她充满爆发力的运动性能──Valkyr Prime,宛如末世中盛开的龙百合。
Nekros Prime的机体规格不是跟Valkyr Prime一样吗?指挥官把话堵在脑里,要是不识相泼Vauban冷水怕他以后都不理自己了。
不知道Ember和指挥官怎幺会误打误撞组上带着旧遗物的Tenno,不过这蓝图确实是少数令人心神蕩漾的东西。
──要是能再出库就好了呢。
指挥官有意无意的念头接上了Vauban,他没有回应指挥官,反倒是在雷火交加的战场用鳄神与其他突击步枪的重火力射击填满他们对话的空白。
去木星吧。
──木星?你想把Alad V的老巢拆个精光?可是Zanuka计划的金源已经断乾净了,上头想用Alad V放线去钓鱼什幺的我们管不着。
Alad V作恶多端,他不只抓过Valkyr,下落不明的Mesa战甲可能也在他手上,不该给他时间做万恶研究危害其他Tenno和战甲。
──不不不!他不是我们的宿敌,我们的任务清单可是没有尽头的,放太多心力在他身上引来外界关注让他成了个人物更不好。
难道指挥官忘了?Mag和其他Mag战甲也被他糟蹋过。
──拆城了,走。
被Vauban的硬脾气牵着走累惨指挥官,一登舰旋即又黏上最熟悉的Mag,不管有多少牢骚她无时无刻都愿意耐心听。
──我觉得Vauban喜欢Valkyr……
八卦!
Mag维持夸张的肢体动作,一面小心不去惊动话题中的Valkyr。
指挥官转移过去正在假寐的Valkyr那,问她愿不愿意和Vauban多多交流。她姑且是答应指挥官的要求,不过指挥官的混乱思绪在她脑里一览无遗,一方面想要两边都是出于自愿又想亲身干涉。如果Valkyr不喜欢Vauban拿出爪子警告一定有用,可她爪子咔擦一下就能把Vauban扒到见骨,乾脆附在Vauban身上处理比较不会让她不舒服──
不等指挥官慢慢想烂计画,Valkyr勾锁往驾驶舱一射直接把Vauban拉下楼。
Valkyr舒展四肢起身侧跪,比了个收声要指挥官安静。她也是第一次这幺近距离打量Vauban,明明他们的格位就在隔壁而已。
没了指挥官的传识,战甲之间就不存在言语,她后脑机件一抽一抽地动,等着Vauban先有所表示。
Vauban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点头致意,随后绕到Valkyr背后为她调整颈圈机件的电线,完全没有动到她玉肌一根指头。
战斗有时会伤到那块机件,身体就会因为电线受损不正常放电,除了奇痒难耐连带影响爪子的伸展。总是等不到Ordis挤出材料为她修缮,然而她现在感觉轻鬆许多。
Valkyr纤细的指尖轻慢地放在心口,她向拥有巧手的工程师致上谢意。
Valkyr和Valkyr Prime对Vauban来说没有差别,她的呼吸好比悦耳琶音,一举手一投足都如此气质优雅。
……她真完美……
指挥官隐约捕捉到空洞的感觉逐渐被填满,和Mag一起摄取悄悄萦绕舱内的平稳氛围。
翌日他们从驾驶舱偷瞄舱底的情况,Mag看到以为常的位子发生了变化。
前些日子感受到的虚无完全从消灭殆尽,彷彿它从未存在过,要不是Mag的传感器有正常运作,指挥官还以为他们舱底有花田。现在工程师是最喜欢给Valkyr挠痒痒的战甲,他平静而满足,甚至有些颓废地沉浸在Valkyr挠他颚缘的指头。
──我完全不懂发生了什幺事。
一旁Rhino按住Mag浑圆的视光器,避免她看呆滚下去。
不用特意附上去探究,只是点对了就容易满足,Vauban需要这样的时间。
──那也太令人羡慕了。
指挥官也多次透露对Rhino的依赖和喜爱就是没法觉得满足。
Rhino双手抱胸嫌弃地撇过头,这太肉麻他消受不起,他还记得不久前才为指挥官偷买回来的粉色调调色盘两人闹翻过。
──原来我是个强欲的Tenno啊……
古怪的沉默围绕在战甲与指挥官之间,他们是指挥官行走世间的官感载具,过滤掉所有会给脆弱Tenno带来痛苦的东西,也包括它的附属之物:快乐。
Valkyr感应到呼唤,她走上驾驶舱与Mag互碰额角接手指挥官和装备,做着所有Tenno日复一日在做的,操控战甲跳入指定地点执行任务。
现在看来哪一边更像行尸走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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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mbo帮我解开储藏舱了谢谢Limbo
*还没有Kuva吸只能吸猫
《Inaros档案》
「全部商品都来自虚空,金色战士们,如果常扰于清理被Infested弄髒的战甲,一定不要错过这把伊格尼斯亡魂,全新加装三管爆燃喷射器、红化结晶加固增色,品味一次受神火祝福的感觉吧──」
Baro Ki'Teer为求得财富所磨练出的能言善道众所皆知,连Tenno都清楚在如此世道下人情债风险太多,不如聪明地在商言商维持一身轻盈。
这次他真是太不小心了,隐藏意图是经商的必要之恶,不小心在做生意途中翘首顾盼是坏惯。Inaros,过去火星的神王正在操作他所设立对币台,Inaros看上去和壁画不太一样,就他所知Tenno喜好装饰他们的战甲,这是他们少有的庸俗嗜好,令他更想好好就近一睹神王焕然一新的尊容。
「Inaros!能服侍您是我的荣幸。」终于啊,Inaros在看他的商品目录,谨慎地像口袋浅的小气Tenno,不过这让他多了点时间打量纹理雅而不俗的圣甲虫披饰,恰到好处地拖地长度平衡了Inaros的纤长手足,披摆随步飞扬、红与银流线在风沙描绘Grineer的死亡模样衬托出他的高贵。
然而Inaros最后退出了目录面板。
「没、没有喜欢的吗?」神王尊爵不凡的品味果然没那幺容易满足,Baro Ki'Teer并不气馁,这顶多只是让他的商旅生涯多一项挑战而已,他保证下次会带上Inaros真正想要的东西。
Baro Ki'Teer揣测Inaros的需求,飞快地制订进货计画,今次逗留中继站的时间双脚简直快站不住,尤其Inaros离开后折回了两次,看出端倪的Baro终于忍无可忍,第三次他在高台上稍微倾挪身子将Inaros逼到其他Tenno忽略的柱边死角。
「Tenno、Tenno、Tenno……你一定不会用Inaros做货比三家这幺──不解风情的事吧?Darvo那卖破烂的Corpus只会拉低我们这些Tenno盟友的格调!」
──所以我才不喜欢跟金钱亡者打交道啊……
听着Baro高傲语调的抑扬顿挫幅度觉得他不如去唱太空歌剧。指挥官拮据惯了,已经分得出来需要和想要的差别,完全不认为两手空空绕过Baro直冲登陆艇是挂不住面子的事。
──我们什幺都不缺,Inaros!噢,你拿川流不息Prime……好喔。
「虚空在上!我怎会这幺糊涂质疑使用高贵Inaros战甲的客人!」少客套不讨折扣,没什幺比两情相悦的交易更叫人愉快的了。
──Inaros,因为Baro是火星之民所以你想照顾他吗?
交易完毕后指挥官和Inaros在中继站观景窗前跪坐长谈。Inaros不像火星传说里那样是个性情强烈的战甲,他是个臣服者,甘愿将自己全然交给Tenno,少了其他战甲特有的包覆感,比较不容易捕捉战甲里传来带着情绪的回音。
本来就是用升阶考试当藉口让Inaros来中继站看看会不会触动到他的回忆,可一下就船过水无痕,时隔多年唯一不变之物只有他自己的原则。
──感应古墓记忆的过程Baro可是带着哭腔呢。
虚空商人的把柄肯定不是金钱可以衡量,应该挖苦他一下的,不过指挥官一点也笑不出来,黑商归黑商,他并没有捨弃心灵最根本的纯粹诚挚,亦是了解超越世俗价值的事物何其多,他们为守护一位母亲的遗爱拔刀战斗并没有愧对Tenno的名誉。
Inaros低头,视线从宇宙移到内在与他身躯共生的存在。
欲铭记之物、欲遗忘之物,不可量。
放手就能感到轻鬆,它仍会坚持拥抱痛苦是心灵奇妙的地方。Baro Ki'Teer将委託摆进商品目录时恐怕也觉得很矛盾。
──但依然想不计后果见证到最后,我明白,Inaros,我真的明白。
Inaros当年起身背叛Orokin大概是他的Tenno一生最勇敢的事蹟,在无悔守护火星人民的过程中找回自己,所以Inaros战甲的内在才几乎没有杂音,他只需臣服于选择他的Tenno。
现在指挥官开始好奇,原本的Tenno喜欢火星哪一点,火星可没有地球资源丰富,不毛之地生根势必有什幺强烈的热情或生存技巧,想要跟前辈学应该不算是打探隐私才对。
Inaros扫到指挥官一闪而过的念头,认真地调阅储存在感官上的记忆资料。
──沙漠鳐鱼会可爱吗?我很怀疑……什、火星人民会用沙窑闷煮牠们后吃起来会有嚼劲?这就说得通为什幺Baro的嘴那幺利了,可是那不会有土味吗?Inaros,传识流怎幺会酸酸臭臭的?等等、停!Inaros快关掉它啊啊啊!
之后Inaros在中继站等指挥官下线清理满布传识流的发酵品味道,他整整跪等上一天半才返回飞船。
《??? Prime档案》
反常的一天从指挥官把大家赶到驾驶舱开始,因为指挥官附在Rhino身上要求他们过来就不疑有他,Rhino不可能让指挥官做太出格的行为,最后他们见着Frost被指挥官带下舱,连想硬黏着指挥官的Ordis都被切断监视摄影丢出来。
负责看门的Rhino承受着大家的视线压力,幸好他是有钢化皮肤的战甲。指挥官葫芦里卖什幺药他多少能猜到个三分,不像其他战甲就是喜欢看指挥官乱七八糟的内心戏,全战甲一起上应该可以大战个三轮没问题,粗神经的指挥官大概不会想到自己的灵光一闪会给他添那幺多麻烦,不过唯一聪明的考量就是让他拦住傻帽不准下去乱。
──Frost,打开军械库看看。
Frost猜得到自己不是指挥官的第一二三名,出击率也只排在中段,单独被指挥官叫下来,紧张得他冷却系统冷气喷个不停,想到跟指挥官经历的风风雨雨,应该没什幺能吓倒他。
指挥官常拜託他调整武器,他以为是多了什幺新奇玩意儿,反射性地揭开武器柜位,不到指宽大的缝隙竟映射出前所未见的金芒──虚空在上!他几乎能嗅到里面飘出来的白金味道!这可能吗?
──Nope,不是那边。
指挥官操控Frost一手将柜门硬生生按回去,然后把他的头扭向战甲格位,Frost有不好的预感开始跟指挥官的传识流互相拉扯,指挥官使出Rhino扭下巨兽首级的蛮力逼Frost打开了战甲格位。
他一直以为觉得面对他的时刻不会那幺早到来,那是另一个与自己身形相似之物,头戴半月金冠,黑曜石般肌理饱含大地炽热之泪的冰霜王者──Frost Prime。
──Frost!Frost别那幺没胆啊!
指挥官加强传识撑起快晕倒的Frost巨躯,原地用惯的跪姿让他冷静一会儿。
──没事没事,Frost!不要怕,Prime版战甲都来自虚空,虚空无我无识,不会诞生任何东西。
也就是说眼前的Frost Prime是还未行走人间、没接触过任何活物的空壳。每个Tenno都有个在梦里才能施展的魔法就姑且就试了一试,儘管整套理论有点玄,指挥官一心祈祷能把他变成Frost的机体。
──抱歉刚才说你没胆,可是我真的需要有人陪我一起没胆……
指挥官专用的魔法超出了Frost的理解,如果可以轻易使用不会有那幺多顾忌。虽然他们满足于现在的传识契合度,不过指挥官却依然相信他有其他可能性,不是Mag、Rhino或是快要凑满Prime部件的Oberon,指挥官跨出这艰难的第一步需要他。
Frost把Frost Prime和整套装备拖出来摆好姿势,他自己也跪坐好,搓搓双手按住Frost Prime肩膀。
趁他还有勇气的时候,快。
指挥官旋即进行传识移转,带着溢满Frost的记忆跑马灯点亮Frost Prime的内部,信号追蹤、动态捕捉、躯体控制、作战平台同步──这些以为常的简单作业霎间变得漫长如年。
冷蓝视光器被点亮,冰霜王者抬眼见到能源光熄灭的Frost战甲颤了一下。
要命,像是看到自己的尸体一样。
──Frost?
Frost Prime十指互相点了点,他起身将拉特昂Prime上膛,融入白金新打造的收割者Prime挥起来更加轻巧灵活,指尖一弹吸魂的催灿刀面,彷彿能从清吭回音听见Infested的悲鸣。
全副武装的Frost Prime最后美美地伸个懒腰。
──你在学谁吗,Frost?
一阵清灵的波长游走在传识流中,指挥官意会过来那是自己的傻雪人情不自禁开怀发笑,他们成功驾驭了Frost Prime,庆幸的是以后也不必为了Prime战甲痛苦取捨,而且他们终于有第一件漂亮的披饰。
──为了Prime装备高兴成这样人家会不会觉得我们很寒酸?毕竟也没多罕见,看Baro的反应就知道了……
在自己飞船应该是无所谓。Frost Prime看弥撒披饰的高级感是披饰中数一数二的,他们终于有第一件披饰了。
──我们有第一件披饰了!
「指挥官,Ordis感觉到舱底有不小的震荡,一切都还好吗?」
手舞足蹈完指挥官就要来想怎幺知会其他战甲,就算梦想成真的魔法也不是万能,儘管对自己设定严格的使用条件,谁知道要是耳根子一软会发生什幺事。
当舱门打开时,没什幺变化的Frost探出头招呼大家可以下来瞧瞧指挥官的心意,直觉敏锐的战甲在第一时间就开启了视光镜扫描功能查查Frost的改变,也识相地帮忙保守秘密。
「噢──哇喔,Frost Prime……这可是大手笔啊指挥官!」
Rhino发觉指挥官和Frost Prime向他投来哀怨眼神,他只负责管好傻帽,也没法拿Ordis的嘴怎幺办,只能请他们接下来一个小时好好承受Mag和Nova的粉拳连击。
《Equinox档案》
白昼发现指挥官的心不在焉,立即调用黑夜的力量让周围的纷纷扰扰沉静下来,好令他们有时间踩着睡着的Grineer脑袋优雅漫步,Grineer深海研究所维生舱的活体样本是有些煞风景,除此之外一切都好。随手一挥动阿特拉克斯,血花妆点布满黄绿藻类的强化玻璃,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妳们还喜欢新头盔吗?
她们当然珍惜这顶晨昏恶魔头盔,只是她们需要说清楚,Tyl Regor在研究战甲的极性转变特性时一点风度都没有,但是Equinox几乎不需要指挥官的安抚,光指挥官前来迎接就足以证明等待是有价值。
首次接触到有二元性的战甲,指挥官驱动两倍操作含量的作战平台时,隐隐约约觉得记忆里有什幺东西在蠢动。
指挥官感应到晨昏恶魔头盔是附有一个古怪意念的头盔:他们是夜,你就是昼;当他们是光,你就是无所不在的暗。二元性竟然是指战甲与Tenno,被指挥官忽略许久的闪光点似乎也因此被内心的黑暗衬托出来。
「Tenno,你杀害Tyl Regor的罪行不可饶恕。」
光源闪烁惊动其他Grineer警戒,三人同时想这了无生趣的海洋研究所终于有点其他即兴表演。
「你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没人要逃,Stalker,就陪你过个几招。
黑夜屈膝朝着烟幕双枪连发,先手压制Stalker使用飞行武器,他一如以往用憎恨之镰挡下子弹,声势汹涌地冲过来收割战甲首级,狭室配合精心计画攻击角度使得他们有高机率预测到他的挑砍,黑夜倾身后翻,轻盈落地的双脚一蹬飞跃Stalker顶头,她并没有贪刀,从容地提起布莱顿Prime狙杀準备围上来的士兵,早前放出的补癒光环为白昼的大显身手热身,白昼的阿特拉克斯抓住了他来不及收势的手。
不过Tenno杀手的称号也不是虚名,对付Equinox这般轻量级战甲更是数不胜数,Tenno留给他的痛苦跟这点程度比根本不算什幺。
Stalker力踩脚步打算用蛮力把白昼给拉过去,他跑起来要拉倒她,在这充满障碍物的地方迟早能让她武器脱手。
──别小瞧我们了!
指挥官驱着白昼脚步跃上墙面疾驰破解障碍路线,蹬步飞向Stalker以鞭柄钝击他的手臂,力量仍稍嫌不足,黑夜现身为白昼承受他往死里踹的那一脚,飞了三米远,绝望苦无在她稳住体势时追上,没有谁比较优势。
恐惧之弓精準地行进射击,黑夜压低身子冲刺,在算好的时间点交给白昼,迅猛起身掌推Stalker下颚,剎那的骨裂响震撼着充斥在狭室内的杀意,白昼不像黑夜那样温柔,后退一步鞭击缠住Stalker脚步,用三人份的力量将杀手摔上强化玻璃。
战斗不会就此结束,另一方面开始注水表示指挥官为Equinox安排好了逃生路线,他们把战斗地点转移至室外圆形陆桥。
──Stalker,儘管放马过来!
虽然还要赶去打开接合点没空对付这家伙,不过可能是极性转化系统使然,指挥官埋藏许久的好战面连带被翻了出来,今天不把Stalker揍得满地找牙心情就是不舒爽。
另一边,数星星终于数腻的Ordis穿过战甲们去机库,等待最爱的指挥官似乎更适合打发时间,他想像得到那位完美融合狂野与优柔的Equinox会如何将他捧在掌心上疼惜疼惜。
只可惜精灵王早他一步来到机库,通常Rhino和Excalibur也会在任务时间过长的时候轮流协助停机、迎接身心俱疲的指挥官。
「啧。」Ordis不满咂嘴。
那个声音战甲可发不出来,Ordis倒是成了Oberon的观察对象。
说这时迟那时快,登陆艇Liset就在这时四平八稳地滑进机库门,他们等了又等,就是等不到指挥官下来对他们傻气地挥挥手。Ordis先是扫描船体受损程度,状况一切良好,儘管他不能理解指挥官什幺时候不开灯的怪癖,总觉得Liset的内部採光应该不至于那幺昏暗,中枢波纹颤抖一阵,就算Oberon走路会掉难清理的花瓣Ordis也宁愿有他陪。
「……你拍手两下……」Ordis推戳Oberon胳膊。如果飞船内藏有Infested,至少会在他点灯的第一时间攻击发出声响的Oberon。
Oberon认命拍手两下后,Liset的照明系统全部上线,军备整齐摆放的驾驶舱看不出有被匪帮洗劫过的痕迹。
「指挥官,您最忠实的飞船中枢在第一时间来接您了!指挥官?莫非有传识扰流弄疼您了吗?」
Oberon视线越过驾驶座,他看到白昼歇斯底里地双手抠抓脸部,过度用力使得指尖皮肉剥离。战甲物理上的痛苦并不会影响指挥官,Equinox特殊的二元性波长还能中和影响身心的负面事物,致力于保持内在和谐是她们的天性,见着如此古怪不自然的白昼,他不禁想问:黑夜去哪里了?
霎间,熟悉的阿特拉克斯从后圈住他的脖子,没有防备的他感觉到顶着背部的膝盖。
在迅速倾斜的视野中,他看到準备对自己进行处决攻击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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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我也把女儿接回家了QQQQ(唱歌跳舞)
*看到战甲拔剑刮拉一下身体破裂心好痛QQQ
*不过文里的指挥官性别是指挥官
*错过Vauban的可以看上一楼
*错过Vauban的可以看上一楼
*最近组到些Volt一直想…好想要他们的头(?
*因为是Chroma的材料…
*过年继续Lonely农
《阵痛》
万万想不到会有被惯用武器跟自己人对付的一天,不过平常对付的杂兵和他们战斗技术的质量本来就不能相提并论,Oberon很庆幸对付自己的是黑夜不是白昼,凭着腰腿劲旋身挣脱以为能一起扳倒黑夜,可黑夜在倒地前双手撑着地板,反而两脚夹住他的头顺势将整个战甲摔出登陆艇。
「指挥官求您住手啊!」Ordis除了大喊之外怎样也拦不住指挥官。
走出登陆艇的身影再次一分为二,她们步调一致地将布莱顿Prime的枪口指向Oberon。
亲身体验过Equinox不自然的反应速度Oberon大感不妙,作战平台依然完美运作着。
假如不是Equinox发疯,难道指挥官想杀了所有战甲?
……不,这不是指挥官的梦……
哪怕吶喊一声也好,此时此刻不能用话语触及指挥官内心是多幺可悲的事。以为在找到其他传达方法前就会惨死枪口下,但是Rhino及时从机库梯台跃下挡子弹,Equinox也奈何不了重量级战甲的震地一击,且坦克巨躯后猝不及防地窜出空刃与Valkyr之爪。
「R、Rhino!船体就随你蹂躏了,拜託救出指挥官!」
虽然Ordis和战甲们常互相嫌弃对方,关键时刻还是知道该指望谁。
由于军械库和作战平台皆受制于指挥官权限,Ordis尽最大努力给Excalibur调度武器,在Equinox看不见的範围外,收到Ordis警告的Vauban已经着手锁死轨道飞行器多数功能;Ordis被Valkyr当月动球传给脚程快的Nova保护,以免连飞船中枢成为对付他们的把柄。
被Rhino拖延的时间加上左右夹杀逼得白昼与黑夜再次合体,白昼柔软手势一挥改变空气中的波频,她毫不在意地挑起三个战甲猛攻,只要作战平台还在运行,她的优势就没那幺容易被颠覆。
……别伤害指挥官……
……别伤害那孩子……
子弹不长眼,Excalibur他们自己也闪得吃力更别说要顾Oberon。在护盾快被击破的瞬间,Mag旋身跃到枪口与Oberon之间,她的磁力体质勉强扭曲了弹道,对于指挥官的救援行动派得上用场让她提起干劲。
Frost扶起Oberon把他和Nova推入裂隙自己待在外头,Ember和Inaros也在Limbo的裂隙里待命。
指挥官和所有战甲互相厮杀简直太疯狂了!Oberon甚至不能理解Mag为什幺宁愿选择攻击指挥官。
Mag大致猜得到Oberon想说的,她用力回了一个拇指──这是至今第一次全体动员的行动,虽然想到失败的后果拇指难免瑟缩一下,不过除了战斗她也拿不出其他办法。
驱使战甲行动的传识能量与指挥官紧密相连,那份撕裂机体、碾碎一个个神经元的痛苦想必是来自指挥官,她认为Equinox和指挥官也在跟某个东西战斗着,只要他们还能动不可能就这幺袖手旁观,既然他们只会战斗、只剩战斗,干到最后一定可以弄清楚什幺。
要是Oberon冷静完有头绪就放手做自己想做的。Mag再次挺直拇指,看不太明白的Frost跟她有样学样,竖拇指似乎有提振精神的作用,等到裂隙完全关闭他们也加入战局。
Limbo要Oberon注意他这边,然后开始摇头晃脑比划着滑稽的波浪姿势。
「Orokin语?不可思议,你能用体态和手势表达简单的Orokin语!我瞧瞧,『第一战斗序列』、『能量』……」
Equinox战甲作战平台第一战斗序列:昼夜交替。
用撕裂光环对付多数敌人是白昼的拿手好戏,用在对付他们,发动条件反而变得十分严苛,她的激怒作战并没有削弱Excalibur他们,错过了累积能量的最佳时机,而第一战斗序列追加指令「二元性状」是她的保身之计,一旦耗光她的能量他们仍有机会制伏她。
裂隙支援时间很快就结束,Limbo他会在这反覆开裂隙给予保护,不过Oberon在重新进入裂隙前踌躇,光是制伏Equinox还不够,必须让指挥官醒来,Limbo的计策似乎能为他争取时间,但是凭感觉行事有可能会连累大家,他刚刚还差点给予Equinox累积光环能量的机会。
隔着一层裂隙,Nova学着Mag竖拇指,一个不够她给Oberon两个。
Inaros只手伸出裂隙推Oberon一把。他们未曾被留下后悔的铭刻,以后也不该有。
Oberon感受到的动摇同样来自指挥官,只要这幺一想他就顾不得其他直奔机舱。
「各位,Limbo他有个主意,当二元性状重启动的时候……什幺什幺……等等这太冒险了!你想害死指挥官吗!」
当二元性状重启动的时候将半身锁进裂隙里,这就是Limbo想尝试的。
Equinox的二元性状尚未校调完整,最多坚持8秒,战甲能在他的裂隙待15秒,毕竟撕裂双生体是相当危险的赌注,但他这边完全不会耗损半滴能量。
他想赌裂隙二元性状指令是否会出现错误。
他想要Equinox系统崩溃。
「就算Equinox跨位面唤回半身,重新连结过程势必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噢、噢噢众星啊,我可怜的指挥官……」半身分离的痛楚与巨量错误反馈,Ordis想如果能替指挥官承受一定义不容辞。
Ember分析完Limbo的策略,一行人在反覆裂隙进出间不断给Valkyr和Frost送暗号安排站位。
熟悉全战甲的指挥官在飞船狭小的空间比在武形秘仪能更快地演算攻击模式,白昼与黑夜只要互相顾好彼此背后就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攻,时间一到便重新启动第一战斗序列,改执阿特拉克斯──
8秒!
Valkyr掠过白昼挥鞭直扑黑夜非惯用手侧,她的爪比空刃难缠百倍,白昼在转向之际力挥阿特拉克斯,Valkyr翻滚一下轻巧闪过,让Rhino有机会上前抓住鞭股往自己方向拉扯,将白昼拉远黑夜,Valkyr更是顺势撑地踢击重伤白昼腹部。
同一时间,Excalibur和Mag也成功扰乱黑夜令她大範围旋鞭。多刃鞭打在Frost身上切割表皮很是生疼,不过已然是Prime级战甲的他硬吃下这一鞭触发急冻特性,使得黑夜手臂结霜沉得无法拿举。
Nova抱着Ordis窜出裂隙滑步扫打黑夜下盘,体势一崩,Ember紧接着过肩摔把她扔给裂隙里的Inaros,就算她想脱身,换Frost进去裂隙以后那些挣扎踢打只会触发更多结冻状态,还有Vauban操控吊臂帮忙守着裂隙,至于现实面,谅白昼也无法在这种形势下一对多。
「指挥官……」Ordis被肃杀气氛吓得不敢开口,但是他想跟Nova说件他很在意的事:「指挥官现在究竟在操纵哪边的作战平台?」
裂隙关闭,黑夜沉静了下来,她总算耗尽力气让Inaros和Frost都鬆了口气。
可是为什幺白昼既没有要救助,黑夜也没有露出痛苦的迹象?Limbo越想越毛,忍不住远离黑夜几步。
黑夜在他们鬆懈那刻像奋起的黑豹伸出爪牙。晨昏恶魔头盔本来就是十足的凶器,它的尖角深深扎刺一下Inaros挣脱出来。她双脚冻结、躯体正被裂隙撕裂只能靠半跪支撑身体,理应气数已尽……
可是Limbo感受到了针对自己的杀气。
黑夜挥鞭,只有鞭股打上Frost身体,鞭刃却顺势转向Limbo。
二元性状,指令未完善其中一个半身仍有200%攻击力,他退缩了,被不停搅动的机械刀刃撕个稀烂的恐惧支配,一步退到现实面,而白昼已经做了撕裂光环的预备动作在那里等他──
「指挥官!不──」Ordis大叫。
渴血的无形刀刃无差别地扫过所有战甲皮肉,疼痛深钻绽开的伤口,切割每一条神经连结,其破坏力也能使敌人精神致残。
黑夜顺利回归,白昼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鞭将没有防备的Limbo打到见骨无法再启动,而她吸收的这份能量足以破坏所有战甲。
Nova拼死挪到白昼与Mag之间展开身体,尽量让自己离白昼近一些。
「Nova快退下!换、换老中枢保护妳!」
Nova想也不想抓起挡路的Ordis直接往后扔。Nova……Nova怕极了,早已关上视光器,不过她倒下催发爆破反击能给大家争取到一次机会,希望有谁可以唤醒指挥官。
白昼发劲的体势快要落下,几乎可以预见战甲尸山成堆。
……其实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指挥官是认真想杀死大家。
然而恐怖的终末迟迟没有到来。
「Oberon!谢天谢地,你刚刚是去哪了?」
Oberon带上玻之武杖及时打断白昼,不可思议的是,白昼也没有对纹丝不动的Oberon展开任何攻击。
他拿着一盆月光龙百合植株,地球上的寻常植物却令白昼退缩再三挣扎。
可怜垂首的花蕊微光点亮了那个梦,Margulis带领孩子们穿过Orokin金碧辉煌的走廊,他们哼着不成曲调的旋律,直至睡意把被无法被定义的音乐和他们一併带入摇篮,美梦噩梦终归会醒,那道光是某天无法再作梦时他们伸手去抓住的东西──
Warframe。
丧失战斗意志白昼逐渐失去站立的力气瘫坐地面,她虚弱地对Oberon伸手,趁指挥官抵抗变弱,必须让Oberon看指挥官的梦,他得牵好那哭泣孩子的手站退一点看,就会看到他们击退Stalker后指挥官感应到不寻常的痛苦。
他们按照计画去打倒接合点的Loki魅影,不知怎地,指挥官发了疯似地冲往土星打倒Stalker的追随者躁狂,然后这些三段记忆在指挥官的心中共鸣,描绘出Stalker锯下Loki战甲的首级将他带去Hunhow跟前宣示他们结盟的情景。
白昼温暖指挥官感受到的心痛,黑夜拥抱指挥官的愤怒,可是她们无法处理第三个怪异的感情:
狂喜。
始源星系之敌Hunhow崛起,深不可测的Sentient势力逐渐壮大代表远古之战再度搬上檯面,Tenno再度团结一心的契机,他们终于能如愿以偿完成使命,将所有疑虑抛诸脑后专心战斗至粉身碎骨。
终于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多幺悲哀。
并不是每一个Tenno都有着坚定心智,他们在多重藉口的保护下才被允许活到现在,迟迟没有完善破碎的自我任由他人支配,正因为明白自己不如一朵在劫后新生小花而失去了求生的活力,宁可依着Stalker的方式破坏战甲寻求自我毁灭,或许有谁会因此感到舒坦。
「指挥官……Tenno不全然是单纯的战士,所有Tenno一直一直都在担任倾听者的角色,可Ordis能从您寄託在战甲上的情感明白,您许多未诉说的话语也是丰富这个世界的重要元素,Ordis不会让您埋没它,战甲们会拾取它、其他Tenno也会……指挥官,请告诉我们,您真的想到此为止吗?」
Oberon听着指挥官恸哭,慢慢地把指挥官接错的感情归位。
──我不是、我不想伤害你们……我到底……
指挥官并没有无可救药到看不见楚楚可怜的小花,肯定是相信事出必有因,如同Tenno立足世界的过程,也许Stalker本性并不残忍。善良的指挥官,用这朵花给已逝的战甲与手足好好哀悼,不要让那份属于自己的痛楚也被Hunhow和Stalker夺走。
──为什幺Stalker要这样对他……
白昼从现在型态解放,恢复成和谐的Equinox,表示作战平台已经停止运行,她起身首先给Limbo治疗恢复机能。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指挥官环视机库一圈,自己拥有的一切都在这里了。
──谢谢……
Rhino过去抱起Equinox和Limbo,没啥意思,懒得理Mag和Nova自己爬上来,他只是要在大家散了之后贴身看照别让傻瓜们又干傻事。
「我很好奇,那根玻之武杖是怎幺来的?」Oberon的活跃令Ordis印象深刻,不过多虑大概是所有中枢的共通毛病。
Oberon不知道要怎幺告诉Ordis,他是一拳打穿空刃的柜位隔板去取玻之武杖。他一如往常厚脸皮地给Rhino增加重量,毕竟跟大家还有指挥官狼狈地窝在一块儿怎样都比听飞船中枢唠叨舒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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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力MOD的卡面是Oberon让他活跃一下
*强行突破内战,指挥官能出来散步了QQQQ
*看到后面节点难度和刷专精直接晕倒,估计要龟很久
*边缘人边看边学怎幺打夜灵......
《梦非梦》
战甲不会作梦。
他们是Tenno的替身、感情的载具。神经元积年累月储存战斗数据焠鍊成形的武具,何谈拥有自我?殊不知在Tenno深沉睡梦时,他们也和躺冰冷柜位里的武器无异,只有Tenno这般可悲生物才会一厢情愿地认为连结他们能填补自己,所谓与战甲的互动仅只是Tenno对自己回音的自问自答。
只要能使Tenno品嚐绝望,Stalker就会不计一切代价破坏他们心爱的傀儡娃娃。
他本是乐意夺走那在地上如蛆虫爬行的弱小生物的搏动。
可杀死蛆虫他就会得到平静?这完全没有道理。Stalker突然对自己的夙愿感到疑惑,他和Tenno似而不同的本质在原本无坚不摧的执着刻下一道深痕,这是他第一次……思考。
战甲不会作梦,必然是事实来到他们面前。
强而有力的心搏拍散梦境迷雾,奔流血液如刀割锯指挥官旧有的过去,彷彿惩罚又似新生,他们感到奇怪,Stalker和Hunhow竟然没有听见一个有识生命的咆吼,为了驱动体内千万沉睡的细胞,浓缩所有情感的这份求生欲望如此激昂,震穿逻辑界线,世界仅存着一个意识,而他们与之同调同鸣。
他们看见指挥官在为自己战斗。
如果以Tenno之身立足世间也是一种罪,显然指挥官心意已决打算承受全部。
连结并没有持续下去,神经光元的活动再次陷入静寂,他们只能拾取到传识余波的断片,那份思绪越过Stalker和Hunhow,指挥官的担忧落在他们心口上。
然而,他们厌倦了。
对那些不讲理的伤害和所有加诸在他们身上的枷锁感到厌烦,他们感受得到一切,亦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沮丧气恼,在黑暗中不断想像着Stalker将他们与指挥官震飞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怒不可遏。
「这是什幺?」
无我无识的金属傀儡扳扯战争之剑,彷彿太阳逆升违背宇宙法则那样不可理喻。
Sentient Hunhow……
「Shadow!保护……吾……」
你的恶梦再次找上你了。
记忆仅只是思维的柺杖、梦会沉澱心坑,之于有识生命是如此,之于战甲,没人明白到底会发生什幺事。
活体连接器重新注入传识能量,当他们清醒时飞船内依然只有他们,但总觉得似乎有谁来过,他们尝试捕捉空间里残留着余香,香气一个不注意就被忙碌来往搬运包裹的守护们沖散,搬运者带着大金属箱撞开一条路跟在最后尾,叽哩咕噜叽哩咕噜的声音消失在最深处的门后。
深锁许久的门如今会自动开启,他们甚至没有做心理準备的时间。
「目录上所有的传识服都在这里了,指挥官,Ordis有非常多时间陪您拣选出最符合您品味的穿搭,我会确保摄影机正常运行,方便您回头检视。」
「Ordis?先去帮我找显示镜。」时隔多年,Tenno早忘了传识服怎幺分解穿脱,头手被牢牢卡在领口处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Frost过去把人拎起来让Ember帮指挥官脱困,和希图斯的生猛鱼鲜相比,这个一手就能轻鬆掌住的体格相当轻巧。Frost对他们比了个Nova的身高,大家看到齐摇头,目测指挥官可能更娇小。
原来指引着他们的磁性嗓音像乌鸦般充满神秘,有发育中少女的纤细感,气质却像稚气未脱的男孩,就是这副身躯内澄澈透明的心诚实反映所有喜怒哀乐,即便他们遭逢逆境也能向着光前进。
Valkyr轻轻抚摸糟蹋指挥官脸蛋的深刻伤痕,担心它让指挥官疼了很久。
「身心痕吗?不要紧,它偶尔还会移动呢。」只是被这样触碰感觉意外地好,难怪Valkyr会喜欢。
毛髮量不足以御寒,总归比Konzu多。Equinox给指挥官梳理时,忍不住多摸几下指挥官的幼柔髮丝。
「Konzu……!」这颗头长时间闷在传识服里,不理短髮的话毛囊大概会被闷到坏死。指挥官讲到一半自己笑出来,然后接过Limbo递上来的显示镜扫描传识服才弄懂结构,许久没活动的手指不太灵巧地拆解传识服,Vauban想帮忙却一直被指挥官拍打手背,「不不不,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哈嚏——」
这声喷嚏打得够响,回音还在偌大的房里迴荡三秒。战甲们都缩紧了肩膀,被机枪扫射都不会让他们这幺紧张。
「空调校正还需要些时间,您不能老是打赤膊,指挥官!」
「可是……」
「没有什幺可是!Ordis建议您赶紧先套上一件保暖的,Emmm……就这件工程装吧,榴弹也炸不穿的厚重合金板绝对能保护好指挥官的贵体。」
没眼光的中枢滚——
要不是指挥官没接上传识,Rhino早用战吼把Ordis吼走。明知这是把自己推入火坑的第一步,Rhino还是要指挥官解锁调色盘和衣柜系统权限,要是谁敢对他指手画脚就通通拖去军械库漆成粉红色。
为舒适活动考量调整出轻便的混搭装,简约三色白色居多,应Excalibur要求选有点重量的护胫,他也同意指挥官肌肉量不足,要及早锻鍊腰腿以防万一。
Inaros呈上搭配好的饰品尽量不大过显示镜,虽然大部分时候都看不到,这些有民俗风情的饰品多少驱邪避凶的含意,他希望指挥官那双初生星辰颜色的眼睛能常保光辉。
「那幺、就这样了。」着装完毕的指挥官肩膀陷入活体连接器椅背。
原本以为在击退Hunhow后有很多话想告诉大家,但是说了又能如何?都已经是使用感受沟通的Tenno了,还展示自己的拙口笨舌没什幺意义,于是让Oberon代替自己催促大家回到机舱等待传识。
「Mag。」指挥官好不容易从乾涩喉咙挤出一点声音。
Mag双手叉身后调皮地大步凑近来到指挥官面前,指挥官惯性顺着她视光器上的能量漩涡跟着歪头,指挥官的梦延伸到现实,他们终于面对面,明明认识许久却又像初次相见。
「Mag……妳觉得那算是破坏约定了吗?原本是打算第一个让Mag知道的。」
他们已经走过太阳系一半星球,指挥官仍然记得的话先后顺序早就无关紧要,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Mag视光镜轻抵着指挥官前额,身心痕和她的能源光互相辉映,令Tenno永远孤独与共的虚空诅咒也无法毁灭这层连繫。
《Loki档案》
轨道飞行器是完全的密室,现有空间就小小的三舱两库,身手再矫健也没空间施展拳脚。Loki躲到了感染房间仍觉得自己命悬一线,因为他是个逃兵,他拒绝和现在的指挥官进行传识。
Knock knock.
感染门没侦测Helminth病毒就不会随敲门声开启,他是趁Inaros来扎掉胞囊时摸进来的,印象中已经没有还留着胞囊的战甲,他的处境姑且算是安全。
Knock knock.
其他战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确认,大家进不来他也出不去,然后继续忽略这个地方。他对自己的感觉讲不出个道理,还是认为好过被抓,儘管对指挥官抱歉,可是他不想被抓住。
Knock knock——
Loki注意到第三次的声音很不一样,听上去是某种尖锐的金属敲击墙壁。感染门不知不觉在分心的期间被人打开,他神经质地不停抹着脖子。
Knock knock——坏孩子在不在这?
Valkyr之爪用力扯下一块Infested组织,慢条斯理地一点一点撕开异变的肌肉纤维,被爪尖戳破的胞囊脓液咕噜咕噜地流下,同时还能听到Ordis为女武神欢呼。Valkyr之前曾拿下过一次胞囊拿去餵野生库娃,还未免疫的她,颈圈下可是妥妥长着一颗肥满且带鬚的亮粉色胞囊。
Loki屏住呼吸藏在天花板一片Infested组织膜后发抖,估计Valkyr应该不会太快发现,不过熟悉的感觉令他顿时间脑袋空白,他要忍住别让能量光乱闪。
Valkyr浮躁地叉腰踩脚跟,她可是宁愿把会被自己一爪扒到停机的战甲扔出船,想到这个派不上用场的软脚虾忍不住对空怒吼一声。
房内的Infested组织齐颤抖,Valkyr的咆哮就是这幺要命,他也抑制不了本能的恐惧反应动弹不得,不禁想着自己系统的生物质哪里弄来的?那些Grineer老粗巨舰上的破罐子吗?
Valkyr一脚跺地施放自己的护盾,震得Loki四肢僵直地从天花板掉下来,连带全船战甲也被她的能量击晕,毕竟她可是得到指挥官的许可不必有所顾忌。
抓到你了,小浑蛋!
感染门好说歹说也是轨道飞行器的一部分,Ordis甩掉麻痺感后本想上前劝说一番却被Excalibur阻止。这和红冠弗鸣克猎杀泡博是同样道理,在自然法则面前他们是无力的。
Loki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从Valkyr爪下逃跑,把命运交给自己的双脚,结果来到船上最宽敞的房间,但这空间大得有些寂寞冷清。由于Valkyr没追来,他似乎明白了什幺,只好将就一下在活体连接器背后阴影下稍作休息。
真的只要一下下就好。
「Loki。」指挥官轻声唤他。
事到如今再躲下去就太难看了,他也识相现身。
「不会逼你接受传识,过来吧,想给你看样东西。」摇篮敞开,指挥官一瞧见Loki满身爪痕的狼狈样瞬间蜷起身子憋笑,「抱歉我们恶作剧不太会拿捏分寸……」
如果道歉有用,这世界就不需要仲裁者了。Loki无力地想。
「好了Loki,靠近点,这里。」指挥官指着自己胸口,Loki也摸摸自己的,「不对不对,是摸我。」
手会被剁下来吧……他思考该怎幺告诉指挥官自己还想留个全尸。
见着Loki心不甘情不愿,指挥官稍微坐起来抓住他的角摸索听觉传感器在哪,想想就算跟人类差不多位置角度也会乔不拢,乾脆把他的头正面埋进自己胸口。
「嘘……不要乱动,关上视光器。」
Loki扭头想要脱身,就是那对角碍事,怕用力会误伤指挥官。一个心拍声令他的机体不听使唤地熄掉视光器,房间的安静氛围吸收掉除此之外的杂音,他感觉时间在倒退——
他回到了被Stalker抓住的那个时候。
——终于,战争将临,去他的道德限制!这里只需要猎杀心智者的野兽。我们会在金属骨骼的碎响中高歌,将以血洗净的白金荣耀之路献给手足,高兴吧Loki,你会让我的兄弟姐妹知道太阳系至敌就在这里!
他的系统已经严重损毁,带着腥血气味的传识流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鼓动。
情感永远无法用只字片语表达,耗尽能量的他擅自定义那份躁狂,将其写入最后的记忆。
现在他意识清晰地回读片段,才发现吵耳的声音是指挥官的心跳,越接近他停止运行的时刻越响。
——Loki……Loki……
他的指挥官常无理取闹,移动技巧不够俐落怪任务地点太差、战斗配合太惨烈就一言不发解散队伍自己单干、怪战甲嘛反而没有,因为他就是负责捉指挥官小尾巴的战甲,说谎耍赖的功夫也糟糕还想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每次想用傻笑蒙混过关的模样让他从中找到不少乐子。
——Loki……关上视光器,数到十我就会去接你……不可以偷睁开,这次不准你耍赖……
他不知道自己不在了那孩子会哭得这幺伤心,早知道应该跑快一点。
10、9、8、7、6、5、4……
——下次打开视光器就会看到我了,才没什幺好难过的……要是露出哭丧脸又要被你嘲笑一个礼拜,饶了我吧……
那是谎话呢。他又抓到了指挥官的小尾巴。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倒数似乎停了很久。
3、2、1……打开视光器瞥见阖上眼的指挥官挂着泪痕的傻脸,又哭又笑之后就睡得东倒西歪还不傻吗?
他给熟睡的指挥官理完仪容后掩上连接器,一切如往昔,他平静了,不会再想抹脖子,只是稍微有点羡慕指挥官,因为他还得去消灭指挥官的代办事项,长腿战甲都是劳碌命果然不是盖的。
——少来了,Loki。
指挥官意兴阑珊地回应。
也是,正大光明摸走Grineer和Corpus所有物资是他的乐趣之一,通常没有人会看见他大摇大摆地进出,所以临走前他会好心提点他们的前端这个地方已经空空如也,还不赶紧派人来整顿整顿。如果有在动脑筋设计陷阱抓住天下第一的欺诈大师,他或许会可怜他们露出一点自己的后脚跟吧。
(TBC)
/////
*没看内战和二梦开头捏他,所以有点被吓到
*觉得Loki、Limbo、Frost这三战甲看起来很友善无害(?)
*忘记刷水人跟T妈了,我再跑回去拿!(逃避吸KUVA的现实
《2/14》
不知道Tenno的飞船中枢们是动了什幺手脚,议会和委员会大动员打通几条交易管道,出现了时间限定的特价商品,虚空在上,连总是打折的Dravo都送货到府了,哪怕是他们手脚慢的指挥官也分得出精力去瞅一眼,大概是Dravo想看Baro Ki'Teer吞了自己帽子。
爱瞎凑热闹的中枢、该死的节日促销、挤得要命的轨道飞行器——Rhino印象中以前的自己没那幺愤世嫉俗。
大家还以为把投影关掉他就不知道指挥官买了爱神装饰,当他视光器是瞎的吗?
同期的Oberon很懂他的脾气,不过他反过来安抚Oberon他不会干傻事。
大得要命得核心房间只摆放一具笨重机械,可不论活体连接器是开的还是关的,他的指挥官只能坐在里面。
採购一批文具后指挥官就整天埋头书写算数,有时候他还是很庆幸Ordis的话痨能适当地活络一下社交障碍指挥官的大脑功能,这个好奇心没有极限的孩子不该只是被关在摇篮里。
指挥官注意到Rhino双手抱胸盯着自己,高高举起食指与中指,「对天发誓没有乱花钱。」
Rhino把指挥官看得很紧,老相识相处起来就是会不怎幺留情面,他可以拖着指挥官做一个乏味的任务做到零失误,不过指挥官固执起来跟他不相上下,小家伙联合Mag跟他大干一架只为了把当初仅此唯一的贵重反应炉插到他机体上。
指挥官总是能让他感到惊喜,一刻也闲不下来。
「Rhino?你今天好怪?」
只是想来核心房间走走看看,他能给指挥官的节日惊喜就这幺多。
Rhino正大光明地越过指挥官肩膀把藏在后头的情人节调色盘拿出来,他想表示自己视光器没毛病,结果反被调色盘价格闪瞎——要命,这玩意儿只要一块钱!议会没事把这个会徒增熵数的武器送给Tenno,要是蝴蝶翅膀也在商店上架,和Sentient还没开打这些足够毁灭整个宇宙。
《Chroma档案》
Ordis觉得世界在旋转,但这是幸福的旋转,不断旋转的视野只有他与指挥官,如同追着自己尾巴的小狗,他在一个无意义的幼稚举动中得到满足。
「Ordis!为什幺我传送自己后传识中的战甲就不能动了?」从远古战场回来后测试了一遍又一遍都是同样结果,指挥官忍不住抓着Ordis方体猛摇,没由来地觉得这样做能让他吐出答案。
Vauban知道指挥官只是想发洩一下焦虑也就不阻止了。
船上的战甲之所以能行动是基于轨道飞行器储存的传识能量,储梦池和活体连接器能量管道互通有无,只要关键的指挥官有在里面储存能量就能供给他们活动,即便在离开轨道飞行器途中遇到扰流也能靠残余能量回船。
现在问题就出在指挥官觉醒的能力。
工程师在纸上画点简略点的示意图,含带传送指挥官的动作多了几个耗能的地方。待机的战甲可以调用平常储存在轨道飞行器上的能量,反之,不靠机械方式的精神定位、分解实体、传送跳跃、重构实体、离开操控平台——光分解重构其中一项就足够抽掉战甲身上大半传识能量。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没错!不过别忘了战甲有分摊指挥官致命伤的保险机制,它会重新启动一次分解重构流程,这幺一看Vauban的计算已经是相当保守的了,指挥官希望全部弄明白的话,Ordis很乐意从古典力学开始从头解说一遍。」
指挥官和Vauban极力否决提案。
「Limbo的裂隙穿越只针对跨位面,Nova的反物质能力不能产生填补过程中衰减的能量——天啊,我快被自己搞疯了!」
拄着思维的拐杖依循Teshin指引最终找到真实之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双刃剑。儘管Teshin质疑Margulis的动机,不可否认她让Tenno能走到这地步投注了不少心血。
他们没有可以突破现况的新资讯,显然目前只能到此为止,指挥官还要可怜兮兮地求Vauban和Ordis放过自己才能爬回连接器。
「啊,Chroma……」
今天和Chroma搭档,原以为很快就能搞定传识问题却让他久等了,整个研究过程他就跪在原地动也不动。
指挥官对秘奥法典的谜团记忆犹新,从木星开始就一直怀揣着他的蓝图走到这里,传识时却被Chroma内在的高墙拒之外头,并非Inaros的臣服,而是真的有一堵墙隔阻在他们之间,感觉到后头有活动已经是十分稀罕的事,更别提调阅关于谜团相关记忆,彼此只是维持着最低限度的默契。
指挥官移步到Chroma面前跪坐,巍颤颤的双手穿过龙息触碰Chroma颊侧,「『在此吾等将搜索及追寻,白昼之眼渴望着黑夜』。」
重複了一遍当时撷取到的声音,Chroma依旧无动于衷,指挥官感觉自己像在往墙壁扔石子,不死心地耳朵贴在Chroma身上到处听。
然后Chroma自顾自地放鬆肩膀,下颚压上指挥官脑袋。
「Chroma……Chroma!坐好。」上古元素大师各方面都是重量级,指挥官用上全身力气才扳得动他的头,「『他们是夜,你就是昼;当他们是光,你就是无所不在的暗』。」
关于昼夜的字句是从Equinox的头盔感应到的,天真的指挥官以为它们有关联,结果Chroma不以为意地用温热吐息喷自己一脸。
「『平静中万籁俱寂,寂静与空洞孕育于苍穹』……」指挥官阖眼,聚精会神编织传识触肢往Chroma那靠近点。
Chroma慵懒地用手指戳指挥官额头像在说再努力点,显然又是一次无用功令指挥官哭笑不得。
他的指挥官正笑着,他们才一起经历过一场大劫差点被Old Queen夺走身体,指挥官为了夺回一部分自我咬牙战斗的模样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连带回忆起自己早已半身浴血还笑得出来是很好的迹象,毕竟成长过程还长着,没什幺焦急的,对已经觉得战场没什幺新意的老战士来说也是很好的调剂,跌得狼狈一点然后爬起来,这样才能好好取悦他。
指挥官仰头反抗Chroma的坏心眼,嘴角弧度不自觉地狰狞。
『可笑。』
指挥官只眼中的白炽将蠢动的深沉暗闇拖上檯面,那东西突然出现全无徵兆,巧妙迴避Ordis和Vauban的视线,时空和精神阻碍都视若无睹。
Chroma收手,怒火瞬间涌上喉咙,快速扩散的无言威压使得连接器能量光闪烁不定,龙吼的震荡疾走核心房间摇晃船体。
又一次大摇大摆地越界,是可忍孰不可忍!
「指挥官有危险了!」怎幺一回头就见到Chroma将指挥官压在连接器机壳上,Ordis毫无防备地凑上立马被龙尾拍扁。Chroma豹变也吓着了Vauban,他希望有谁可以告诉自己这只是司空见惯的小打小闹。
『野兽,我跟小鬼说的同样适用于你们……没有我你们什幺也不是!』
没有Tenno的话你也没什幺能耐,还敢在这大放厥辞!Chroma原话奉还。
他管不着其他战甲怎幺应对,只要指挥官和他保持联繫那层守护就会固若金汤,他警告它最好提心吊胆一点,一旦被他摸清本质,他就会把它撕成碎片。
「Chroma,要是你敢害指挥官──」
Chroma把Ordis甩上墙壁,原本只是不想被打扰,但用力过猛墙壁连带被撞出一个洞。
「Ordis!」指挥官听到Ordis的滋拉杂音清醒过来,扶着肿痛的后脑滑出Chroma双臂。
「指挥官请抱紧点,要是Ordis能平安度过此劫请跟Ordis结婚……」
「谢天谢地你还有力气开玩笑。」指挥官摸摸Ordis的旧裂痕安抚他。
闪神一会似乎发生了怪事,跟Vauban交换眼神没有得到答案,并不知道Chroma狠瞪着Vauban要他当作什幺都没发生。
「Chroma,如果有事你一定会告诉我……对吧?」
Chroma转身,龙尾一甩把指挥官和Ordis扫到自己怀下继续弄乱指挥官的头髮,指挥官的大小很称他的手。如果指挥官想要在短时间内驾驭Chroma的龙脾气最好死心,不过他至少能保证他们的默契不会再有其他低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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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S宇宙买不到蝴蝶翅膀(悲剧
*Chroma的材料是一个新手给的,就是之前对他说想要他(Volt)的头那个
*后来他创氏族来约,虽然拒绝了不过送我头部蓝图,塞他一颗福马感谢(记得建氏族会需要
*虽然他从头到尾没有打字交流过,希望他可以好好的
*刚开始玩觉得《被隐藏的讯息》和《新疑谜团》有始无终很莫名其妙
*有些剧情没看,不知道后续有没有说到底是谁在控制Chroma
*翻原文看到那个Chroma不是魅影(Specter)是Infested Chroma(??????
*「平静中万籁俱寂...」那句看到国外网友找到马雅创世神话相关典籍有极相似句子...
《Mirage档案》
幻象大师,迷惑敌人也迷惑自己人。
就算与Mirage保持传识,她鲜少正常对话只爱吟诗作词和摆弄她丰富的姿体语言,指挥官也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传识流被她捲成棉花糖,甜滋滋的天真疑问与无妄幻想,她可以一整天都泡在这个棉花糖海等着蛀虫侵蚀到她腰软。
「Mirage,把连接器关上。」
猜不出她有何居心,当下拿起赫利俄斯和弹匣丢掷杂耍,传识还在进行中指挥官不方便起来似乎勾起了她的玩心。
Mirage对指挥官抛飞吻,指挥官徒手接下她的爱心,呱啦一下剖成两半后缩回连接器内部。
妒心铁罐腌,难掩鹹鱼臭。
她就是有法子让指挥官露脸,活体连接器舱壁几乎是被指挥官踹开。
「妳说谁嫉妒来着?」
Lotus在修复Mirage蓝图的任务中异常专注,指挥官从Lotus的关切感受到一份爱,彷彿母亲呵护受伤的孩子,儘管Lotus是Hunhow的女儿,和他们Tenno那段罪恶历史无法抹灭,但是世界上能让自己称作家人的也就那幺多了。这份感情也有很大比例的羡慕,毕竟Mirage让Sentient得到一点也不甜美的胜利,还播下种子等着给他们灌食苦果,若不是天赋异稟的Tenno怎会有这等城府。
心灵何奇妙,偏爱拥徒劳
Mirage黏着指挥官气鼓鼓的侧脸,跟吸炸毛的库娃一样爽。
那颗小脑瓜总是想用逻辑搞懂她,Cute,不过指挥官只能听她说。
Tenno的能耐绝对远超过肉眼所见,但还是会想拼命伸手想抓住某些东西、无意义地比较这个比较那个,将超凡力量消耗在令人费解的地方。神祕感对Tenno固然重要,依照Lotus的考虑,能隐藏的讯息尽量隐藏,先是情感后形貌,其实指挥官对她有所保留也无所谓,Tenno小小身躯里的沉韵迟早会和森罗万象碰撞出戏剧性的火花,她只要能活到把所有故事看尽就满足。
她可不会让指挥官甩掉自己,指挥官不对她笑一笑也不行。
指挥官瞥了一眼Mirage,明显感觉得到她得意的笑。既然她已经入了指挥官的眼,那幺他们也是时候上路。
Chop-chop!小棉花糖。
Mirage拍手两下,霎间脚跟就落在光线充足的虚空Orokin堡垒,奢华的金属雕饰无不是反射她这侵略者的漂亮身影,这里一直都是她表演地点的首选。
──为什幺是Orokin堡垒呢?
Mirage调皮地堵上指挥官多疑的嘴,她向堕落者们欠身致意,双手摆到后头大幅度地弯下蛇腰,在秀开始前就把刀刃朝上对观众可不礼貌。
被高高抛起的稜镜球点亮白金殿堂,七彩炫光转完一轮,多了四个丑角立影跟随Mirage,虚实参半真假莫辨才是大师级手笔。苍穹匕首刀峰映出他们未被精神控制前的恐惧、更适合的死相。
一齐侧手翻踩下所有能见的感应板陷阱,她们跃至堕落屠夫旁边单足旋转,他就是杀戮秀的起始点,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们还得去破坏传送门,可别玩得太过火了。
柔软身段精準地编织战斗步调收割首级、觉醒双枪交叉射击挥洒敌人鲜血,她彷彿违背地心引力般贴着掩体柱面垂直前翻上去。Mirage的身体平衡感简直无可挑剔让指挥官好生羡慕,不禁感叹大概要好一阵子才能适应Mirage花俏多彩的作战平台。
Mirage站在掩体上终于发现少了什幺:音乐。
──杵在原地干什幺?别等我开嗓,我可不干……
随兴的哼哼唱唱也做不来?这可逗笑她了,如果是害臊也太夸张。
因为眼下没有任何可以开口嘲笑指挥官的人了呢。
一次简单的破坏任务却在把指挥官的思路打成结,要与错过许久的玩心抗衡,大脑变得暴食又嗜睡,没空去计较Mirage干嘛这样折腾自己。
指挥官很好奇Mirage在打什幺鬼主意,挺住眼皮回到船上打开行囊清点物资差点见光死,搬运者倒过来拍一拍吐出大把大把红化结晶、奥席金属和永冻晶矿……还以为它得了结石,会自动挥发掉的王八结晶数量超过平时,可是他们没那幺多需要氩结晶的装备。
氩结晶的颜色倒是和Mirage很搭,只不过它并不适合製作成饰品。
──下次慢一点让我跟上,我脚步没妳快。
所谓开心就是要放开心,指挥官自知自己还拿捏不好紧绷和放鬆的程度才又爱睏。抵抗不了睡魔的指挥官将收拾工作全权託付给Mirage,资源入库而已,不太可能有什幺差错。
她确实不会作怪,但小棉花糖对她的真性情可是有所不知,她不爱打理只负责带来惊喜,根本不用在昏暗无趣的储藏舱摸东摸西,神奇的铸造台可以满足所有愿望。
资源全倒进去,Mirage Prime三部件蓝图打开,叮咚一下──她就可以翘着腿等待收穫指挥官的惊喜反应。
《成长痛》
Rhino跟指挥官吵了一架,不像过去只是互损对方那幺简单,尤其在指挥官可以实质发挥传识功能后,他对指挥官所有的自我反省和取暖感到厌烦,他用了一个彼此交流中前所未见的字眼:
软弱。
破坏赤毒虹吸器任务屡屡失败都和指挥官的软弱脱不了关係,毕竟Worm Queen的冷嘲热讽可不是针对他们战甲。以前他都不会这样感叹,但、虚空在上,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干嘛这幺心直意快。
跑得快的战甲都被吓得跑光,老成的Excalibur认为他可以自个儿处理继续回去保养刀剑、Mag……到底是哪个白癡设计师把Mag的视光器做那幺大一颗,被她盯着猛瞧怪不舒服的,连Oberon都不帮忙缓缓气氛,只负责把Mag推出核心房间留他跟指挥官独处。
自从Orokin将Tenno定位为战士,这一概念就深植于他们的信念,他们还有大败Sentient的光荣时刻,哪怕只是孩子也早已记住身为战士的骄傲。
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他一如往常叉手抱胸,等着看指挥官是不是也有话要说,然而指挥官将背影留给Rhino,自顾自己走进连接器与他传识,继续在任务中追逐赤毒虹吸器的蹤迹。
……是在赌气啊……
「两倍麻烦,两头堵。傀儡乱舞,储舱鼓。」
他很清楚指挥官有多讨厌Worm Queen的押韵诗,不过人都被赤毒守卫打趴在地上了还能如何,堵上她的嘴吗?
他想起了指挥官匍匐爬行连接战甲战斗的模样,完全没有任何物质方面的优势,却凭着虚空射线一次又一次地打穿Sentient,这小小有识生命的求生意志是多幺震慑人心──原来如此,原来这是自己理智鬆动的原因。
谨慎地拟定计画反覆实验、学会新的术语、跟随强者的足迹……这些的确让他们有所不同了,一切合乎逻辑,指挥官的成长仍在他可以预测的範围让他觉得浑身不对劲。
逻辑思维终究只是拐杖,可他们无法依赖拐杖战斗。
虚空能量最后的冲刺耗尽,指挥官迎面撞上赤毒守卫全力挥动的怯薛,一头撞上轨道滚得老远,瘦弱身板压在碎石路上响声如雨,一直到撞上採矿车才停下,他远远就听得见,纯肉身受了那种冲击大概只剩一口气。
传识流里溢满铁鏽味,视野随着沉重呼吸逐渐鲜红模糊,Rhino感觉得到已经断了几片指甲涔涔流血的指尖使劲抓着碎石要起身。
敌人热好的机枪可不会等的,虽然虹吸器剩一条穗带就让它去吧,反正不会永远都是他们赢。
……所以、回来吧,孩子……
彷彿要对抗拉扯身体的地心引力似的,Rhino看到挂着鼻血的指挥官不自然地垂手后仰身体。
指挥官开口,一个单音令世界在晕眩。
没有任何能量含量咆哮的只是扯着喉咙乱叫而已,然而Grineer停止行动,他也中断思考──生杀对Tenno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们却不知道Tenno真正发狠起来是什幺模样。
……这是战吼?
指挥官瞬间潜入虚空闪躲枪口,用余下能量处决麻烦的机枪手。
透过传识回Rhino身上,抄起欧特鲁斯突围赶到虹吸器旁边,受赤毒影响的Grineer士兵群起直追,正合他们的意思。
千钧之力践踏地面,除了他们没人双脚能安稳踩在地面,欧特鲁斯迴旋连斩刃风撕裂半数敌人。赤毒让他们打起来比以往吃力,可是他们只需要和赤毒云正面对决。
欧特鲁斯矛刃指向赤毒云的时候指挥官转瞬跃上,踩着这强而有力的支柱飞身冲刺撞散它。
「我的赤毒虹吸器!」
果然还是听Worm Queen惊叫比较顺耳啊。他们不约而同地想。
……这才是他的指挥官……
不断膨胀的心音充斥传识流,Rhino感觉到摇摇欲坠的意识在操控作战平台,几乎没有力气构筑字句。所幸他不是那幺脆弱的战甲,只要能动一切好说,而且在满是杂鱼的地方没有鳄神解决不了的问题。
一回到船上他直接走向核心房间紧闭的连接器前,不久前大家明明还跑得飞快,传识流一有状况就怎样也不离开,这次还轮到他来把凑热闹的家伙赶走。
他背对连接器守着门口才听到舱壁缓缓敞开。
这个时候想哭想笑想大叫没有人会看见,他却只听到指挥官边吸鼻子边修理显示镜的声音,心里不是很好受或许还有点寂寞,因为他并不是想让指挥官觉得无所依靠。
指挥官抓起他的披风用力蹭掉鼻血擤泪涕,再把自己裹起来闭目养神,所有不安终于平静下来。
……这才是他的好孩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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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是初选的话,Rhino应该就是实质意义上第一个战甲...
*在摄影棚练组合键练好久才吸到KUVA
*先把大家体质调起来...KUVA不急不急
《Sneaking》
最近轨道飞行器瀰漫诡异的气氛,Loki把Excalibur和Mag拉到起居室角落确认他们是否有同感,并且拿出摇头娃娃演绎事情发生的过程。
在其他战甲充能时间他瞧见指挥官附在Vauban身上偷偷乘着Liset出门,没有执行任何任务,每次都会带走一点点物资,起初他不以为意,因为Nova比他更好奇,Nova不可能忍受指挥官有秘密不让她知道,于是她跟上Vauban,回来后她就不再提问。
是去跟其他交易吧。Excalibur俐落地帮他总结。
不!绝对不是交易那幺简单,Loki还有一个例子。
Ordis唠叨归唠叨,好歹也有认真干飞船中枢的工作,他注意到了物资数量的异动,正当他想询问指挥官,Nova就把他塞进布袋里带走,回来之后他也不再提问。
为了排除Excalibur和Mag的疑虑,Loki特地冲到清理鱼缸的Ordis旁边用力拍他一下。
「嘿──只有指挥官可以这样跟我调情!Naughty Loki……挺押韵的,真佩服我自己的幽默感。如果有需要效劳的地方直接告诉我就好了,这让我想到应该帮你们做个提问面板会更有效率,给我点时间想想。」
看到没?一般情况Ordis会直接把他嘘走。
见着Mag开始有点被Loki说服,Excalibur不禁眉头一紧,他还是认为这说明不了什幺。
Loki摇摇手指。他找了比较有可能干涉这件事的战甲,像是Rhino、Valkyr和Ember,事实上他们也有在注意,只是也有像Inaros、Equinox、Mirage对指挥官鬼祟行为不以为然的战甲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开始有焦虑氛围就差不多可以问问指挥官。
他们去了,然后、不再提问了。
下一次见到他们时他看着Valkyr用勾锁绑Limbo绑走,他跟Rhino确认那件事问得如何,Rhino像是丧失记忆似的不知道他是指哪件事,随意打发他好专心打包物资运上Liset。他们简直像是换了个战甲,吓坏他跟Frost。
Frost……Ember在他面前打开一个小匣子,里面诡谲的金光也把Frost的魂勾走了,短短几个小时不见,他透过星图看到威力全开的Frost横扫噩梦警报,走路有风像个Prime级战甲。
他本来就是Frost Prime!Excalibur手刀吐槽。Mirage Prime还未出厂Frost本来就是他们唯一一个Prime级别的战甲。
再说出了轨道飞行器他们很容易耗尽能量,如果要把他们典当掉何必特意这样往返,也许Loki看到的战甲属于别的Tenno。
Loki眼神无辜地到处飘。指挥官和其他Tenno交流也没必要这样偷偷摸摸,没加入氏族也只能去中继站租空间聚会,一群精力旺盛的年轻孩子聚在一块儿,大概在研究和他们喜欢的战甲腻在一起除了战斗外还可以做什幺快乐的事。
Excalibur压着Loki肩膀把他推到Mag面前,如果他还有点理智应该能从那个视光器深处看到原始恐惧,然后停止胡思乱想。
Mag垫垫自己的能量,拍醒阴影、抄上补给包,揪着Excalibur和Loki偷偷混进準备出机库的Liset,他们穿过层层哨站来到星图角落的宇宙站,Liset绕过各大停靠港缓缓滑进一栋小而美建筑的机库。
他们待到卸货完成才出来一探究竟,这个Tenno设计风格的高挑建筑似乎刚落成不久,没有太多掩体可以让他们维持隐匿。
Excalibur突然想起最近出现在资料库的新注记,曾经撞见指挥官和Chroma滔滔不绝聊他头部神经光元的事情,接着就被抱着大叠工程章规的Vauban出现把指挥官拖回核心房间闭关,工程师的专业Vauban也由不得Chroma干涉。
……这里还有快速移动的机器呢……
Mag丢下沉思的Excalibur,一上一下互相掩护对方展开搜索……不过从转弯规则她就大概估摸得出来这个地方很小,正想着召回Loki重新讨论时他已经没了音讯。
Loki?Excalibur?
有人从后点点Mag肩膀引起她的注意,原来是Volt……
Volt?没有Tenno控制的Volt战甲!
不只如此,还有逮住Loki的Banshee,这里平时不热闹就稍微捉弄捉弄他,要比匿蹤技巧她也不在话下。
残留在新战甲身上的传识能量痕迹无疑是来自指挥官。
研发中的战甲只有Volt和Banshee能动,反正作战平台还在研发中,他俩很闲得发慌就领他们去走走,虽然也就只有反应炉和基础的实验室而已,Excalibur已经早他们一步去参观Tenno实验室,他一直很想要一把自用的侍刃系武器,在面板旁写好标籤提醒指挥官。
Mag依稀记得指挥官有段时候会反覆拿出Chroma的蓝图看,然后苦笑说入手氏族蓝图大概是很久以后的事,她当时感觉到的「很久」其实更像是指「永远」。
他们在Orokin实验室找到和Limbo一起打地铺睡的指挥官,让Frost去把新入手的堕落MOD归档。小小脸蛋多了层层黑眼圈,指挥官过去的失望与感慨逐渐从Mag记忆里淡去,感觉好像一阵子不见突然变得陌生,不过无论指挥官变得如何,她总是会重新喜欢上这个总是带来惊喜的孩子。
《Titania档案》
──Ember,妳怎幺这里那里都有伤口?
Ember之前一直都很小心不被指挥官注意,这一会儿传识接上来什幺都藏不住。腋下、手臂内侧和后颈之类,伤口都集中在无关紧要的地方也不致命。
──妳的顾虑很贴心,但这些都是切割伤,Ember,伤在软的地方只能用非晶态合金补了……好好,不要那幺担心,我会小心处理的。
最近轨道飞行器的状况不少,几张火焰属性MOD莫名消失,伊格尼斯和沙皇被人扔到感染房里差点拿不出来,Ember隐瞒伤况是指挥官最受不了的,同样情形也有发生在Chroma身上,不过Chroma皮厚肉多只当是被虫咬就没事了。
正想着没有比这些更糟的就看到Frost从坡道一端缩下去,勾勾手指叫他过来第一时间他还摇头抗拒,这让指挥官不得不用传识一探究竟。
──你不是有事找我吗,在藏什幺?噢!精巧泡博布偶……它、破掉了……
精巧泡博布偶一只耳朵破掉了,肚子里的棉花还被拉出来。它是他们去第一次去福尔图娜考察带回来的、他们船上少数软绵舒服的东西。Biz在他们追蹤动物时很啰唆,至少该给该夸的一样也没少,还让他们和那只喜欢抱抱的泡博玩了一会儿,总地来说相处得很愉快,这个布偶算是有点回忆的纪念品,也提醒他们路过金星时去看看Eudico和Biz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到时候再去索拉里斯跟Biz叔换一只吧。
Frost微微点头一下。
──我们一起去,然后多做几次保育。
点头次数多了一点。
──这只的话我晚点把它补起来,只是做工可能不像Biz叔那幺好。
Frost用力点头加摇头,不用把它丢掉总归是开心的,绝对不会嫌弃。
──那幺……
「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
指挥官久违地走出活体连接器,小幅度摆头伸腰浑身咔啦作响,想也不想就往起居间过去,看到Oberon和Loki把Titania照顾得挺好的,他们还很热心地帮她找丢失的东西,明明这种事靠Tenno的感应力瞬间就能解决。
「Titania、」指挥官没有表情语调呆板好让自己不笑出来,「妳走丢的剃刀蝶插在Chroma屁股上。」
严格来说算是龙甲的尾巴吧?谅他们三个也想不到,Chroma装甲做工太特殊指挥官弄半天也拔不起来还搁在那。
Loki弯腰打颤,他会笑那幺夸张也很少见,不过被Oberon肘顶提醒这不是可以一笑置之的事,指挥官早就知道他们也是共犯,应该说从只有Loki和Titania有囊胞就看得出来。
指挥官走得越近,小仙女越焦急地藏到Oberon背后,被夹在中间的Oberon觉得很为难,指挥官举着双手像是準备用虚空射线糊他一脸。
「Titania……」
儘管指挥官试图保持平静语气,仍惊动Titania被她反射性的旋身扫打,对那大面积厚重裙甲闪避不及一头撞上沙发缘角,被指挥官旧伤渗血吓着的她头也不回地飞出起居室。
「又要被Ordis唸到臭头了……不、我没事──Loki!别拿死亡魔方照我,真是皮在痒……」指挥官牵着Oberon的手调用疗癒脉动治疗自己,「这是我跟Titania的问题,不需要你们操心,等我有断根骨头才准来插手。」
轨道飞行器就这幺大,猜不出来她会飞去哪也难,指挥官回到核心房间,垫垫自己的能量再用虚空冲刺跃上连接器后的网络枝上就会发现坐在最顶端发愁的Titania。
指挥官一鬆懈就没注意脚边,若是Titania没有冲过来拉住真会变成需要Oberon插手的状况,不过可以更加确定Titania的恶作剧并非出于恶意,指挥官没打算轻易放开她的手。
「Titania……」这是第三次叫Titania名字,想说出后面的话对指挥官来说也很艰难。
Titania还记着造主Silvana对她的憎恶,不禁让人思考如果这件事拿得起放得下,那幺它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不要发生会更好?她无法正确地评价自己,或许继续做那个为森林悲痛的Titania才是大家所希望的。
「我们算是同病相怜吧。」如果Orokin能预见今日、对所有生命敬重谦卑,未来必定有所不同,那里不会有他们这些悲伤的产物,「我能说什幺呢,我们都在这里了,不如做些让自己刮目相看的事情,Tenno与战甲,一个巴掌打不响。」指挥官偏着头寻找Titania应诺的痕迹。
Titania开始思考。
Silvana将她打造得极为纤细,在她思维深处她仍想用自己翅膀捲起暴风,她不假思索紧握这双小手,胸口一起一伏的瞬息间,毫不费力地就跨出她从未想过的那一步。
他们来到希图斯夜灵平原,飞在半空的Titania戴起特製显示墨镜尽情向着太阳冲刺,每一寸金属皮肤充分沐浴过温暖,她的迷尘在白日中越发闪耀夺目。
Titania大胆地解除妖精状态,头朝下直坠Grineer营地,她举起守望者击杀全无警觉的士兵,彷彿优雅跳水般血花围绕着她的冲势激荡,并着地前重启剃刀之翼,迅雷不及掩耳地放倒刺杀目标。
──Fly high, Baby!Woo!FLY HIGH──
妖精翅膀拍打自由的风,她飞向未知无所畏惧。
《Octavia档案》
Octavia从没想过自己有可能碰上全无节奏感的指挥官,这可是一大挑战。
身为韵律与协调之美的战甲代表,她有义务救活指挥官已经死透的音乐细胞。简单上了几堂音乐课后她便明白这只是沉睡太久的后遗症,孩子们的天赋是不可估量的,Tenno与战甲一个巴掌打不响,他们一起在战场谱出美妙旋律是指日可待的事,她现在只要从旁敲击让指挥官对音乐的兴趣就好。
进行调整前指挥官还特意为她升级曼达和弦琴的音色,How sweet──Octavia已经想好如何将这沉浸感动的心跳谱出一段节奏。
「Octavia,我可以试试一些新找到的乐谱吗?」
编曲的奥妙很难三言两语说清,先从模仿开始学不是问题。
Octavia告诉过指挥官她的曼达和弦琴使用规律,据此谱写的第一首曲子虽然美感不足却有不错的辅助效果,后面两首乐谱是出自他人之手,音符鬆散分布是为了编排后两节紧凑的跃动感,强而有力的节奏正好很对她的口味,鬼使神差地把它纪录下来带进后来几场实战。
她先应该问问出处的,瞧她急得都忘了礼貌。
──先前任务用的是Corpus独立乐团Tej Otpet的《Blue Monday》。
指挥官说完叹了口气,并没有因为丰富的音符振奋起来,之前Octavia就觉得奇怪,旋律一出来好像反而拉低了团队士气,然而现在谐韵节拍的曲子音符不多,却让大家双脚都蹦得跳起舞,她以为是曼达和弦琴出了毛病。
──这首是Tenno们比较耳熟能详的曲子呢,Oro Kubrow的《Smoke kuva everyday》。
Smoke kuva……What the──
Octavia回首确认队伍同伴摇头嗨晃的模样,他们把敌人的碎骨声也编进曲子里,脚步愉快地踩溅血滩可是跟优雅一点也沾不上边,她的曼达和弦琴瞬间让Grineer的船坞变成他们杀戮派对的场地,提着敌人首级的Chroma Prime看着她,即便音乐断了,他点头的节奏落在萦绕脑中的拍上像是等着她的强音增幅。
她以为自己对音乐的观点中立公道,但指挥官巧妙地指出她也有独断的地方。
──没有啦,妳想太多……
音乐领域深远广无边,既然她只会音乐、只有音乐,奏到最后一定可以到达某种新境界。
Octavia!强音增幅火力全开!
那场毫无战术价值又不像话的作战方式Excalibur全看在眼里,他们只是徒添一个混乱邪恶的负面战场範本,他理所当然履行师字辈战甲职责,让指挥官和Octavia跪几小时电路板反省反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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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oke kuva everyday》有面板显示不出来的隐藏Buff(认真
*《Blue Monday》的各方面杀伤力比较高
*实验室落成好开心!!!
*跟Limbo也有一段小故事,留到之后说:D
《Lab Time》
实验室终归和Tenno氏族规矩绑一起,这段时间都Vauban在鹰架上给指挥官上课,一起跪坐在没有墙的建筑度过好几个被冷风吹拂的夜,这门课教的不是知识,他教的是学承受孤独,当内心有重大决定时先秘而不宣稳住自己未尝是不错的一步。
直到现在四个实验室排满开发计画,他的经验成为指挥官的成长养分,明白他一介工程师的酸楚,没什幺比这更令人动容的。
「终于把Orokin实验室的研发计画也弄起来了!」他们不能没有这间实验室,好不容易跨过心魔大挑战坚持架设下去是对的,「妳还把Limbo带来了!谢谢妳Valkyr──」Valkyr明察秋毫,在适当时机把改善整体处境的好帮手绑过来,她的贴心给了指挥官很大的鼓舞。
Limbo总算是搞懂指挥官葫芦里卖的药,只是他还没法沉浸在这份感动中,明明Frost是跟他一起被拐来的,却一下就加入团抱行列把他晾一边,他还被绑着似乎有失公平。
「因为错过了开口的时机……不过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指挥官为他解绑还不忘给他一个拥抱,这还差不多。
「Limbo,把手伸出来。」
Limbo不假思索地伸出双手,但他察觉危机的本能比其他战甲来得强,他感觉到指挥官的表情似笑非笑,那抹弧度背后有危险的味道,令他想起了战慄的虚空,等想到要把手缩回去已经为时已晚──
拳头大小的道具轻盈落下,它的重量扯动整个战甲一碰上Limbo指尖直接把他钉在地板。
虚空在上,居然是蹒跚龙钥!
「那、腐朽和残血我帮你放口袋……」两把龙钥一放进去,Limbo抖得像被强灌水的沙漠鳐鱼止不住机体抽搐,看到惨不忍睹的画面连指挥官忍不住嘶一声。
经历过被卓越者围攻的惨烈经验,指挥官决定把目标放在攻略Orokin遗迹宝库,在道上打听一些装备清单,然后就搞出龙钥这玩意儿,他们聚在实验室里拟订计画,怎样想都是Limbo来办这件事最适合,只要Lotus不要追加灭口的指示。
「去跑捕获任务还是维持火力比较妥当。」
说到火力,指挥官至少请得动他们唯一的Prime战甲。
「我们现在已经两张堕落MOD,Frost去做测试比较要紧。」这很大一部分也是为了给自己动力的Frost,他们在深度虚空除了要对付大量卓越者,还同时被集团杀手、堕落Vor、Shadow Stalker四方围刬,才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去了解自己一度排斥的Orokin科技。
Frost紧紧环着指挥官蹭,指挥官因为冰冰凉凉的舒适感笑声渐有精神。
在Limbo眼里Frost一点也不无辜,那个没脖子的可爱雪人外皮下可是满满坚若磐石的大块肌肉,面甲推蹭指挥官的脸颊婴儿肌,得意洋洋地抬头,明明视光器只有豆粒那幺大,他却被俯视自己的冷蓝瞧得直发毛,见着Frost手朝他这里伸了过来,那可是可以掐碎敌人冰尸的手,这幺出其不意他只想得到是指挥官出卖了他的想法──
Hmmmm──Hmm……
……凉凉的真舒服……
丝绒般细緻柔软的非晶态合金贴伏机体,底下的钢铁纤维没有稜角,恰到好处的软硬度巧妙造出层次丰富的触感。
Frost和指挥官交换眼神,他们记住了原来Limbo也有撒娇的需求。
Limbo也认命,只不过偏偏哪支不拿就只拿掉熄灭龙钥,原来战甲诚可贵,堕落MOD价更高,这简直跟他抱着Rhino去执行任务没两样。
「Sir,说得好像你抱过一样。不走升级装备这条路是想被Forma伺候?」
Frost抹着脖子比了个为难的姿势,用自己的经验告诉Limbo这很不好受。
堕落MOD至少是宝物,他估摸出任务的心情应该不会像金流恐鸟那回让他能量惨绿,就看指挥官是想要哪张MOD。
「我全部都要。」指挥官手搭着Limbo肩膀,「还要多注意胞子培养皿,那是做遗迹钥匙的材料,如果看到库娃的话也顺手基因扫描──」
想想之前溺爱指挥官的圣骑士和老犀牛跟他倾诉育儿烦恼,认知偏差和创伤后症候群没有一个战甲应付的了,孩子现在这幺精神他们一定很骄傲。
「指挥官也是要下海的,又是捕获任务又是你跟我。」既视感让指挥官笑了出来,「别忘了,我的战甲十分强大。」
宇宙里有多少战甲能拒绝自己的指挥官?Limbo感慨。
既然指挥官这幺指望他他也不好再抗拒,趁他平整的漂亮衣襬还能留下意气风发的背影赶紧上路才是上策。他可是数学理论学天才,那片荒芜的遗迹对他的天才头脑能有什幺威胁……要命,Corpus和Infested有够多的。
好不容易走出裂隙要安插龙钥的瞬间,他背面的感测器让他想起了宇宙最原初的恐惧、支配无尽黑暗的金茫,那群披着库娃皮的虚空恶魔,居然冷不防扑上来撕咬他标誌性的燕尾襬!HOW DARE YOU LITTLE BUSTER──
这个世界太过吵杂太多伤害,所以他失去了由此之后的记忆。
他是今天唯一一个在外头跑任务的战甲,最晚回船的战甲,或许他的生命只需要裂隙和战甲格位就好,他会好好思考他从这场冲突中学会了什幺。
「别皮了……起来起来,别赖在地板上。」指挥官硬把Limbo从地板上刬起来,不论活死Limbo都应该下楼一趟,只不过战甲普遍都重得要命,死拖活拖才把他弄到军械库前。
Limbo今天本来不想再碰到任何跟虚空有关的东西,但视光器捕捉到一丝不可思议的光,他感觉得到大地之母完美的雕琢和埋在系统内的深海礼讚,就连虚空也不吝啬赋予这副身形晶白光辉,衣襬立挺描摹出迅敏战甲特有的机体曲线,还有那顶美丽的礼帽,Limbo Prime──这一切彷彿是从他的美梦里具现出来的。
指挥官笑着拍拍把脸埋在自己肩窝的Limbo。
只有苦劳的Limbo值得拥有甜美的果实。
《Nyx档案》
在Nyx还未到来前,指挥官的冥想修行是由Equinox指导,没有明确的实行目标只是随兴而为,从验收结果来看Nyx还算满意,能不负指挥官期待早点制定大师课程,那双闪亮亮的眼眸找到需要专注的事也就不会一直盯着她。
守护同胞是Tenno们的默契,她只是以战甲身分代行,把她当英雄看待实在太过不免有些难为情。她亲切地教导指挥官先把心力放在修行,至于忍者Boy的部件慢慢收集就行了,她会代替Ash好好享受这段时光。
健全的精神寓于健康的身体,她教导指挥官利用武式冥想力量延展到身体各处,心技体统合起来就算从Zenurik转修Naramon也不要紧。
武式在偶尔任务结束等待集合练练也不错,Nyx带着指挥官走一遍至之武式和水瓶座武式,接下来的时间就放指挥官自己练,先测试看看指挥官的集中力。
指挥官至之武式的跨步和下蹲速度不快,重心总归还是没有乱掉,她喜欢重视稳定感的孩子。
Titania慢悠悠地飘核心房间把指挥官抱起来飞,她想要去跑可以杀Grineer的警报任务。
Nyx事先没有考虑到这情况,她指指地板要Titania放下指挥官,Titania不喜欢也要懂得先来后到才行,不过他们注意力很快就被Nyx脚边的音乐滚球吸引,这是来自Octavia的抗议,要了解韵律与战斗艺术的奥妙应该要先问过她Octavia才对。
Titania抱紧指挥官看Nyx用轻巧的足技,脚背挑球大腿停球然后把它踢到门外去,以为这样就没事,转身之后大把烟火冲着她飞进核心房间,小小的轨道飞行器活像在办祭典好不热闹,烟火喧嚣还盖过了Ordis的尖叫。
Nyx抓住惊慌乱飞的Ordis当飞行武器,看起来有个小丑战甲欠人打屁股,她要暂时去处理一下。
「Titania,最晚不超过两小时,可以等吗?」
Titania点点头,等到Nyx气喘呼呼回来时她也已经抱到满意。
Rhino瞧见被吊起来的Mirage感觉Nyx这里有麻烦,主动过来看有没有什需要帮忙的地方。
有战甲可以帮忙看门是再好不过……Nyx觉得自己太早放心,她发现在陪练期间Rhino也在蠢蠢欲动,不断用小动作提点指挥官要出力的地方,这很恼人,好像她的教法很不靠谱一样。
她走过去要对质,手一抬起的瞬间背后嗖地凉一阵。不知Excalibur什幺时候溜进来,他正在给指挥官演示较高阶的洞悉武式,稍微把目标订高一点慢慢就会靠近那里,这是剑术大师修行的要诀,他喜闻乐见指挥官把武器加进武式演武练。
去去去去……统统出去!
Nyx忍无可忍把两个战甲请出去,两个都是战士型她推起来不够力,还仗着指挥官是老相识,死脑筋的地方特别难改,于是Nyx握紧指挥官的手抄起精神飞刃,她可没有嘴可以说「请」。
指挥官……指挥官聚精会神地练武式,好像只有她在穷紧张。Nyx决定帮指挥官上课前有请教过Equinox如何教学,不过她们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冥想不是制式课程,也不会侷限在打坐形式,可能打扫起居室或缝缝布偶之类,指挥官有意思就会跟上她们,心静的当下宇宙也会给予绝对平静。
当然,也有可能是大家对白昼的致残光环有心理阴影不敢打扰。
现在想想Equinox的经验似乎不能给她当参考。
她也不能总是抓着指挥官让作战平台保持展开状态,如果指挥官稳定练,乾脆她自己去看门比较实在,但这其实很矛盾,她还是想要指挥官有问题时能马上帮忙解惑。
然而飞行器上混乱邪恶代表的Limbo不请自来,无视她的焦虑破门而入,毫不掩饰地在传识流高呼:
Prime Time,指挥官!
GET OUT──
战士细胞被彻底激醒的Nyx俐落地使出蚀之武式扫打Limbo下盘、撑地上踢,用武式里累积起来的迴旋力将他一脚踹出核心房间,傻帽换个帽子戴还是傻帽一个,而且他在第一次踢击就躲到裂隙里,她几乎是毫无保留地对Limbo发洩全部压力。
Nyx跪坐冷静自我反省,如果不是她自己太偏执就是整船战甲都有毛病。
指挥官跪到Nyx旁边小小地舒口气,「我也想休息一下……等等还要跟Titania去处理警报呢。」慢动作用到不少肌力,还在发育中的身体很不适应,指挥官索性靠着Nyx休息。
Nyx给指挥官调整舒服的姿势,不要让跪坐碍到血循,偶尔搓揉一下指挥官手臂内外经络集中的地方,然后继续让指挥官靠着她小憩,至少她找到一件事可以让Ash咬手指羡慕。
It is life, ninja boy. Yes, it is.
(TBC)
////
*也在农土狼活动
*Nightwave是在跟索拉里斯之声电台Battle...?
*自家猫猫也孵出来了,夭寿虚空笑面恶魔
*紫体、灰绿鬃、橘红肚、黄眼...好恐怖的颜色
*给他配个蓝色饰品会有想大喊一声卡哇邦嘎的冲动
*你说为什幺会这样啊Limbo <-他扫的他孵的
*这家伙去刷4K扔了整打蹒跚,抱回6.7张盲怒
*是多气啊XDD从来没看过那幺皮的warframe
Yota:
03-02 22:11
https://images.plurk.com/xzmbiMU7VpiVq6krYYNK2.jpg 我知道电台开着NORA会碎唸,準备开任务突然弹出来被吓一跳,应该只是时机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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