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路旻王后执政的时代(约230-235),瓦伦西亚早已从农业与畜牧为主的游牧型态转向以商业为首,农矿业为辅的绿洲文明。她所领导的经济改革主要是依据一些早期的典籍,特别是先王时代的鉅商兼大经济学家─阿尤拉德(Al Yurad)的理论与思想[1]。
阿尤拉德出生于一代国王的时代,主要活跃于一代至三代国王期间[2],是当代最成功的商人之ㄧ,且与其他商人不同的是,他还留下了诸多经济学门相关的着作(注释里面会反覆提及),成为玛路旻改革的重要参考资料。
这边不得不提阿尤拉德所处的时代,当时瓦伦西亚已是丝绸之路[3]之首,灵魂般的重镇,可是国家对这些商业活动採取自由放任的态度,只要有给关税(过路费)与市场管理费就允许各国商人们在瓦伦西亚收购或交换商品。
由于当代瓦伦西亚商品的产量并不多,价格不斐,因此只有为数不多的大商人可以参与市场互相竞争这些商品,久而久之形成只有特定大商才能提供货物的「寡佔市场」(Oligopoly)。又这些大商们联合起来操控物价,也就是寡占市场中常见的「企业联合」(Cartel),大商们透过各种成文或不成文的契约决定了产品的形式与价格,并分配各别厂商能出售数量与产品,达成大商们的利益极大化。
在这样的前提下,市场的价格与数量实质上由寡佔的少数大商们把持,即使人们觉得这些人卖的真是贵到靠北仍然没有其他厂商提供相同的商品,只能放弃购买或者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宰。市场的绝大部分的商业利益都被这些「大厂商」夺走,政府与消费者的利益被这些「厂商」几进完全侵占。阿尤拉德有其信仰,看到大商们这样的行为深感不齿[4],在其着作《神的救援之手》[5]批判这样违反自由市场价格机制与剥削消费者的「联合行为」,也批评瓦伦西亚政府的「自由放任」(无作为)。且他不只有批评,还提出2点改善的建议,简要说明如下:
- 政府应积极建置禁止商品囤积与限制「企业联合」的法律:这个概念类似公平交易委员会,主要目的一是削弱企业联合以契约方式漫天开价的能力;二是控制商品流通量,防止企业联合囤货,以不当的市场机制控制数量(Q)以拉抬价格(P)的奥步。
- 实践重分配政策(redistribution),从商品利益上平衡生产者(指劳工,labor)、厂商与消费者的获利:阿尤拉德身为大商人(资本家),他也意识到政府对商业政策的过度放任会造成普罗大众的痛苦,主要原因是对资本家而言,资本的累积→投资→获利(累积更多资本)是永不停息的过程,资本家之间的竞争力取决于谁的获利能力高强,为了追求最大的获利能力,他们必然压榨本应属于劳工的利益,且随着他们彼此间的竞争越演越烈,压榨的程度必然越来越重。政府因此应适时的介入分配品的利润,保护劳工取得他们应得的利益。具体政策这个知识没有明说,从现实生活来举例,也就是政府限制特定商品价格(如水、电价)、保障劳工的基本薪资以及推行各种社会福利,总之就是各种平衡生产者、厂商与消费者利益的措施。
另外,阿尤拉德认为一国的「GDP最大化」是建立于劳动价值(劳工生产或加工原料导致生成商品价值或使商品价值增值的「增加量」)得以被彰显并保护的情况[6]。这是相当理性且正确的思维,因为1个有钱人再有钱怎也只能吃1餐的食物,身穿1件衣服。100个生活过得去的百姓却可以吃100餐,身穿100件衣服,带动的商品流动与消费甚是可观,因此呼应上述的「重分配政策」,他鼓吹财富要公平的分配才能提升总体商品流动量、刺激国家经济,并达成国家总体经济效益最大化。
综上,阿尤拉德的想法可说是非常先进,就算套到现代也非常受用。可惜先知通常会被时代排挤,他的想法在当代并未受到执政者的重视,也受到权贵们的强烈抨击与排挤,若干着作甚至一度成为禁书[7]。儘管他仍然靠着强大的商业头脑鹤立商群,但他的经济思想始终只能停留在理论阶段,一直到玛路旻王后执政以后,他的经济学理论才开始得到发扬[8]。
由于玛路旻王后是一个外来者(她来自于雪之国),瓦伦西亚出了什幺毛病她可是旁观者清,她也真知灼见的认为阿尤拉德独道的经济思想与理论可以维持国家经济的长期发展,于是乎应上述2个政策方向研拟并执行相关政策,包括:
- 建立了上最早的商业法系统:由于瓦伦西亚一直是中央集权(日版称瓦伦西亚的集权为为「绝对王政」)且主权统一的国家(相对于西方,因为封建制度导致主权割裂,各封建领地规定不一致),所以能强力的执行国家法律,并镇压大商人们的不满。
- 建立商品认证机制:规定瓦伦西亚出产的特定高价商品经过核准方能进入市场交易,国家藉此调配商品数量与价格,让商人们没有过多操作的余地。
- 奖励重视商品利益妥善分配的「优良商人团」:具体而言是免除通关与繁琐的认证程序[9],且因为有「国家认证优良商家」的凭证,对于商人而言便于拉抬商品价格。(也就是解贸易名匠任务拿到的那个buff啦)
上述作为,人们合称其为「神的救援之手」,乃是相对于放任式自由市场经济「看不见的手」,阿尤拉德主张的政府作为被认为是看得见的,且合于教义(阿尔蓝的美德之ㄧ:分配)的正当介入。瓦伦西亚也靠着这样先进的商业管理措施迎来第一个大进步,人民的生活逐渐富足,商品的流动量激增,连带促成各种产业的发展。
虽然瓦伦西亚稍后也经历过黑死病与三十年远征的萧条,但幸运的遇到一代明君特尔梅,很快的又迎来第二个繁荣时期。具体而言,特尔梅是透过「解放女性人口补充劳动力(这是推测,无证据)」、「藉梅迪亚重建因战争被中断的丝绸之路」以及「延续玛路旻时代的律法」三支箭,使瓦伦西亚在他任内快速的达到经济复甦,成为商人与百姓得以长久发展的「黄金沙漠」[10],受到邻国梅迪亚的追捧与崇拜。
[1] 主要是参考一代到三代国王其间的大商人兼大经济学家阿尤拉德(Al Yurad)的诸多着作,包括 《瓦伦西亚近代经济的概论》、《贸易学概论》、《瓦伦西亚贸易史记载的英雄们》、《宗教和经济》等等。
[4] 经济3-宗教和经济中提及他是虔诚的阿尔蓝(阿尔的信徒),而阿尔蓝重视分配的美德,反对金权政治与经济。
[7] 《劳动的价值与资本家的角色》因为批评资本家(大商人们)们太过激烈,引发众怒,瓦伦西亚的国王只好下令让该书成为禁书,好维持大商人们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