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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传说(RO)》【小说】 我们的名字叫做SMLP… 外传 我的名字叫乃蓉

更新时间:1604485869   |   来源:巴哈姆特

a03000715625 (子兮) #1 2015-05-19 07:57:08


写在前面:

我知道我很久没更新了,发生了很多事情,多到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继续写东西…SMLP可能
会这样停住,也可能会在未来某一天突然写完它。

我很抱歉,对于那些爱我的、喜欢SMLP的人们感到愧疚,但这是现实,不是那个每个人都
有好结局的世界。

当初有大概三十个人买ㄐ囧篇的实体本吧,这是附在后头的外传,希望你们不要怪我把原
本实体本限定的文章贴出来TDT

大概就这样吧,不过我现在在别的网站尝试写别的原创,有兴趣的话我再跟你们说说吧。

目前进度

ㄐ囧篇-魔法师与他的骑兵:完

大军篇-献给野兽的摇篮曲:完

阿喵篇-二十二朵荼蘼与猫(重写):完

宅神&宅妹篇-神及皇女的肖像画(重写):四

外传:我的名字叫乃蓉

看较旧的 61 则留言

灭杀幻影: 11-09 17:49

现实问题也是没办法的阿 另外大大在哪个网站写原创? 很喜欢大大的文笔,一直觉得如果写原创的话一定不输现下出版的书阿

良家子兮: 05-21 17:20

请估偶良家子兮(干

良家子兮: 05-21 17:20

估狗(

a03000715625 (子兮) #2 2015-05-19 07:58:31

SMLP 行动代号:ㄐ囧 楔子

火焰焚烧,冒着绿光摇曳。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界,让那些尸体从远方看上去就像是绿色的小山。森林特有的清新空气混着硝烟味,隐隐营造了种战场的氛围。

幸好我们有丧葬特遣队,不抛下任何人可能是我们最核心也最优先确保的事项了。

留下任何人在这种鬼地方,士气绝对蕩然无存…伊莲利亚‧曼德斯如此想着。她很高兴能够有些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这样她就不用去烦恼底下到底有多少兽人了。他们绿油油、壮硕的身躯几乎与吉芬的森林融为一体,底下不时传来枪火声与爆炸声。

「二十秒!」空艇驾驶员几乎是扯开嗓子的大吼,不这幺做的话他的声音会被螺旋桨与魔力矿石气化的声音给盖过,「準备!」

伊莲右手握紧腰间的剑柄,左手则抓住空艇侧面的柱子。她探出一半的上半身,脚底有些发痒。她勉强打起精神,试图不去羡慕那些正在把空降绳绑在自己腰间的花衣吹笛手。

他们可是花衣吹笛手,是全卢恩最精悍的空降突击队。虽然他们面临的是全卢恩最凶险的战场与高居不下的阵亡率…她强迫自己专心,她是他们唯一的有职者。

伊莲旋即又想到她两年前去普隆德拉升职的那几天--那是愤怒又失望的几天--现在的有职者早就不参军了。每个公会开的条件都比军方好上太多了。

这让伊莲很难过,她服役了三四年,看了数百甚至千名複製人士兵奋勇的献出他们的生命。但在普隆德拉,人们却似乎完全忘记了前线。他们吹捧、追逐有职者们,把他们当成职业运动的明星选手。他们花大钱去赌PVP与GVG,完全不知道军方在前线遭遇到多大的压力与匮乏。

而这一切都在普隆德拉发生,就在帝皇的眼底下。

这就是母神赐予异能给我们的原因。伊莲常常必不可免的这样想。让我们一场pvp就赚进一般家庭一整年的钱,接着派更多的複製人上前线去死,好让我们打更多场会复活的PVP与GVG。

「空降!空降!」驾驶员成功打断了伊莲渐渐複杂起来的思绪,他们终于找到一块可以降落的开阔草原。「动起你们的屁股!你们这群大姑娘!」

「我就他妈的是个该死的大姑娘。」她怒吼,确保驾驶员听到这句。我在干什幺?我为何要去迁怒别人?她有些懊悔,不过随即又觉得算了;驾驶员没什幺被冒犯的感觉,反而竖起大拇指对她摇晃。空艇传来一些小幅度的震动,兽人愤怒的吼声与弓箭、法术破空的声音不断传来。

花衣笛响,死从天降。」她一边念着第八陆战师的格言,一边鬆开左手,她整个人瞬时往空艇外栽落。我做了很多次,我是专业的;每次空降时她都必须这幺想,每次。我要为他们开路、清空降落点,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空气咻咻的破开,在她耳边像是有人吹着笛子或其他什幺乐器一样。她听得见她身后空艇上的突击队员正在使用被暱称为『龙火』的史克威尔重型机枪扫射,连兽人厚实皮肤都能打穿的穿甲弹啪啪啪啪的打在草地上,刮起无数草屑。

她尽可能不去想她落下速度太快这回事。就算她是个有职者,这样高强度且高风险的垂直跳跃依然让她非常难以惯。落地时,她几乎是惊慌的用脚去踢地面。她跳的速度太快了,就连她比一般人坚韧数十倍的肉体都发出一些低鸣。

最初的疼痛过去,她检视自己的状况。我有死吗?没有。虽然钢靴脚踝以下的位子都深埋进土里,不过她还活着。兽人们正在朝那些缓慢绳降的突击队员放箭,这才是她所关心的。她活动了下全身、拔出脚、将有些歪斜的头盔扶正,确保自己準备好。

她看到她前方一整群大概十几只兽人拿出战斧咆哮着,几个方才落地的突击队员正在朝牠们射击。他们手上的游隼式突击步枪是修发兹共和提供的新锐步枪科技,打在兽人身上却没什幺太大的制止力。兽人当然会受伤,制式子弹很容易就能画破他们的皮肤…但更多的子弹则会被他们油腻、光滑的厚皮弹开。就算打进去,也不过在他们的身上造成一个小洞与一些绿色浓稠的血水罢了。

兽人在承受伤害的部分简直与有职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官,这裏需要您。」她隐藏在髮间的小型耳机传来副官卢戈的声音,「我们打开西边的突破口了,灾厄之子的人还活着。」卢戈似乎很忙,「帕佳中队一落地就让我知道;叫雷克斯带两个火力小组去这裏、这裏跟这裏…长官,您有在听吗?」

「就来。」她低语,随即迈开脚步朝前方那十几只兽人奔去。她尽力不要太急躁,然而草地上还是留了几个深陷数公分的钢靴印子。「伊莲,进入战区!」她大喊,只见那几个突击队员挥着手,跟着大喊:「所有火力小组停火!重複,所有单位停火!」

那群兽人被她侧袭,第一只连转头的时间都没有;她深吸口气,奋力用右手抽出腰间的双手巨剑。

「狂--击!」她怒吼,顺着抽剑的力道往前劈。那只兽人的头高飞起来,缺了头的身体在原地直挺挺立着。

她左脚在兽人缺头的身体前深踩一下,全力狂奔之后突然急停当然会造成某部份的痠痛与肉体负荷,但那些都被肾上腺素盖过。她优雅的往左转了个圈,两手反手抓着剑;顺着转圈的弧度由左下往上劈开。跟她打照面的第二只兽人茫然「嘎?」了一声,整张脸随着喷溅的绿血被划成两半。

第三只兽人反应挺快,牠推开那摀着脸狂吼的同伴,兽人斧直直的从上往下砍。伊莲想闪,却发现方才的转身用力过猛,让她的左脚深陷草地。「霸体!」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这让她的速度瞬间慢了不少。这招能让她的身体变得坚韧、厚实,但是副作用就是全身被紧箍似的疼痛与缓慢。

兽人那斧砍在她的左肩,她的肩甲有些凹陷、与斧头接触时甚至喷出火花。但也不过就那样了,她只觉得左肩稍稍有个撞击,除此之外没对她有什幺伤害。在斧头砍下的瞬间她也出剑,那兽人的腹部被横切开来,绿色的血混着肠子流了满地。

她拔出脚,解除了霸体。「双手剑攻击速度增加!」她又发动另一个招式,并且感到自己的头有些晕眩。法力,她得控制她为数不多的法力。她的皮肤涌起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芒,像是被强光照耀一般。

我无法变得更快了,她想。我几个月前就已经到极限了,无法再变快了

剩下的几只兽人对她而言不再是威胁,她踩着轻盈、迅捷的步伐,一剑一剑的劈开了他们。

直到最后一只兽人被腰斩,第一只兽人无头的身体才终于倒下。她不过花了三四十秒,就杀掉了十几只兽人。

要是只靠複製人士兵的话,可能要花上数十分钟驳火交战。有些兽人捡拾了他们之前在战场上遗落的步枪,而且智商高得能够使用。她瞬间在脑中思考方才的战斗,她一下都没被打到…除了发动霸体时之外。那一下对兽人而言真够力,要是劈在複製人士兵身上,几乎肚破肠流。

这才是我存在的意义。她有些骄傲,「跟上!」她朝那些突击队员比了比手势。「我来打先锋。」

複製人突击队员训练有素的点点头,「伊莲準备推进,所有火力小组,开始扫蕩。」他们循着伊莲清理过的地方前进;适时的在火力掩护与友军误击间取得平衡。

她像是一道光直射进黑夜中。偶尔经过一些兽人时,她的剑光一闪,只留下兽人无头的身体。一如她被自己人戏称的那样,『花衣的闪雷』

我该转生了,我早就该了。她在战场上奔跑,脚步快得激起泥土并留下一长串深刻的脚印。但我有什幺时间呢?要转生,得要付一大笔神殿维护费给修发兹共和当局。至于卢恩方面也得经过繁複的文书程序。有职者是上每个国家的珍贵资产,更不用提他们这些挂军阶的前线有职者。

花衣吹笛手是卢恩装备最好的师团之一,他们掌握着全卢恩最多的运输空艇与最新锐的装备、常时拥有八千名成员、而且有很大程度的自主行动权。

这支战果丰硕的陆战师之所以阵亡率一直都高居不下,原因只有两个;他们是空降陆战师,是全最快速的反应部队,所以他们往往出现在最凶险、缺乏侦查而且状况未明的战场上。

还有,他们的有职者是全卢恩陆战师中最少的。只有疯子才愿意进第八陆战师,高阵亡率、永远超时的出勤时数,以及承受凶险战场的心理素质。他们到处都得去,从吉芬战线的兽人、苏拉克特的蚁族到斐杨洞窟的活尸瘟疫,每个战场都有第八师的影子,也代表每种死法你都会看过一遍。

这份工作挺不赖的,她想。而她居然干了三四年,到底是那些魔物比较恐怖,还是我比较恐怖?

她刚加入时整个第八陆战师只有十一个有职者,她还没服役一年就死了两个。直到现在伊莲还是得一个人负责所有吉芬战区的支援与协调。

没有任何一点时间能够让她挥霍

转生申请一旦递出,她就得回到普隆德拉接受第二情报陆战师『黑色弄臣』的干员调查与软禁,在釐清与确保她没有任何叛国意图之后,还必须等待帝皇亲书一纸手谕,边境的士兵才会让她安然无恙的离境。

当然,全程都由黑色弄臣的特种部队『护送』,等过了边界,修发兹共和恶名昭彰的『虹彩二号』;也就是修发兹共和陆军反有职者第六连队会接手她的护送,直到她转生完成,离境为止。

这过程中每一个环节都得等,每一个部队的交接与书面的函送都是时间,转一次生快一点的至少要一个月,一些出身平民、无权无势的有职者甚至得等上半年。

不要说是一个月了,现在她只要抽身吉芬战区的战事一个礼拜,在吉芬战区的複製人士兵阵亡率至少提高四倍。一个够资格接受转生的骑士对他们而言是不可或缺、深深倚赖的力量。

她深深觉得他们的人手实在太少了,少得她已经二十五个小时没阖眼、更不用提吃饭了。她的年薪是一般有职者的月薪,但她付出的却是她们的好几十倍。

而不会有人在意的。她想,没有任何有职者会为了她做的事情而感到感激。

远远的,她看见卢戈与两个小队以一棵倒下的巨树为阵地,正与一群兽人互相驳火。仔细一看,其中有两只兽人拿着两把步枪,腰间还挂着几个沾着血迹的弹匣。

我们何时才能把所有装备回收呢?她放缓脚步,兽人又是从何时开始,聪明到会使用我们的武器?

她才刚接近阵地,立刻就有个藏在森林中的兽人弓箭手朝她射出一箭。她左手拨开那枚在她眼里缓慢得不像话的箭矢,侧着身子滑行进阵地中。箭矢被她拨得失去方向,射进一旁的树干里半个箭身。

「长官。」卢戈看都没有看她,专心的瞄準,「我差点就以为您迷路了。」

「有什幺计画吗?」她喘了几口气,靠着大树坐下。卢戈再回头时,她已经掀开胸甲,掏出一根口粮棒吃了起来。

卢戈停火,坐到她的身边,双手迅速的换着弹匣。「灾瘟之子的人被包围在前方数百公尺的地方,这些兽人应该不到百只。」

「这幺少?」她咀嚼着口粮棒,有些口齿不清,「我刚就处理了十几只欸。」

「那代表他们剩不到三十只了。」卢戈说。「其他火力小组都已经就位了,就等您的命令。」

「等我的命令?还是等我去前面挡箭矢?」

「女士优先。」卢戈鞠躬,完美的像是上流社会的人。

卢戈跟一般的複製人不太一样,能够成为有职者副官的複製人多半参与过芬里尔计画。该计画让这些精锐複製人保有更多的个体差异;并针对其差异接受更专精的训练。

伊莲觉得这计画很好…至少在她出勤了二十五小时后,身边还有个人能跟她开玩笑。超时服勤与睡眠不足深深困扰着每个前线陆战师。

「叫你的手下準备好。」她到现在还是觉得卢戈才是複製人士兵的指挥官,她永远无法惯指挥一群人,那样承受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

我猜我只是无法从複製人的角度出发,去拟定一些非有职者也能执行的战术。她宁可一个人杀光敌人,那还比较省事些。

「长官,我刚说了。」卢戈抱着一种『专心点啊』的态度,「就等您的『命令』。」

她点点头,将口粮棒的包装揉成一团,塞进自己的胸甲内。

「对了,长官。」卢戈开口,「吉芬都督很坚持要您解释为何吉芬城无法得到全面性的防御。」

「告诉他我们人太少了。」她有些不爽,「防线又不是我们维护的。」

「我说了,他说第四师都是饭桶。」卢戈显然也不喜欢这位都督,「他已经在路上了。」

她丢下一个字,人已经冲出阵地之外。

「干。」

看较旧的 5 则留言

+10三星葱: 07-03 02:38

複製人军团整个很STAR WARS 啊XDDDD

Final Blue: 01-23 05:45

所以到底是灾厄之子还是灾瘟之子呢

良家子兮: 01-24 01:35

其实是通用的Orz

a03000715625 (子兮) #3 2015-05-19 19:37:42
我们的名字叫做SMLP…行动代号:ㄐ囧 一


麦贡沙庭皱着眉头,有些难以忍受的漫步在这些绿色小山之间。焚烧兽人尸体的恶臭与灼热再再令他却步。那些在火堆间穿梭、拖着尸体的複製人士兵更是令他作呕。

大风吹过,扬起一些烟灰,他有些担忧自己上好的衣物会被汙损。幸而身后的女僕机灵的展开披风披在他身上。

像他这样的贵人,着实不适合出现在此等杀戮之地。

「大人,这就是西战线的现况。」站在他身旁的女骑士说道,「兽人已经推进至此了。」女骑士好整以暇,不亢不卑的跟着麦贡沙庭的脚步。她是受过贵族教育的,应对礼仪都没甚幺破绽,唯一的缺点是她的甲冑满是兽人绿色的鲜血,散发出噁心的气味。

麦贡沙庭有些不悦,他们居然指派了一个女人?一个可能不满二十五岁的女人来接待她。

最重要的是,一名前线骑士,跟他想的指挥官等级的骑士领主有一段差距。

很大的一段差距。

「他们离吉芬城还有多远?」麦贡沙庭漫不经心的问道。他满心都挂念着自己的披风,那可是上好的魔羌皮缝合,在修发兹共和边境守卫队越发严苛的查缉之下,价格随着走私魔羌的困难度节节高升。「我们在这个战区还有多少士兵?」

穿戴着战甲的複製人士兵在她们四周星散,以四五个人一小队的规模焚烧着那些尸体。至于複製人们自己倒下的伙伴,稍后会有别称『噙泪者』的第十五陆战师前来处理。

幸好有那些专门收尸的部队,麦贡沙庭心想。他还真不敢想像满地的複製人尸体,那简直是渎神的场景。

「这一代的兽人英雄离吉芬城不过两天路程。」女子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第四陆战师在这里大约还有五千人,但是西战线迫切需要另一个陆战师,近来克雷斯特汉姆要塞的幽灵剑士活动频繁…」

「是克雷斯特汉姆『古城』。」麦贡沙庭紧促的眉就像他本人一样的严肃,「少校,对有职者而言或许不算什幺,但是克雷斯特汉姆古城的幽灵士兵都曾经是我们自己的人。」他意有所指的瞟了女子一眼,「我指的是一般人类组成的军队。」

噢,所以这才是问题所在。女子心想,你想要更多平民来戊守吉芬,只因为你个人对有职者与複製人士兵的不屑。

「大人,吉芬城的战略地位与经济优势您比我知道得更多。」她尽可能让这位都督感觉好过些,虽然阿谀奉承她实在不太擅长。

她擅长的是敌后空降、阵地战与一切对魔物战斗。

麦贡沙庭有些厌恶的摆摆手,「妳是军人,少校。而我是吉芬都督。」他像是教训一个孩子一样的,而他确实也对这年轻的骑士没什幺好感。有职者不过就是身怀异能的人类,除此之外在他眼裏与一般人没什幺不同。「我要担心的不只是兽人或什幺幽灵剑士,我要担心的是吉芬城能不能供养起另一个陆战师团。」

「我相信您知晓事情轻重。」少校的姿态甚软,当然,她不是自己愿意如此的。「大人,您毕竟是吉芬都督,您要确保的是第四陆战师跟其他西战线的士兵明天能吃饱饭。」她看着熊熊燃烧的尸堆,「而我是军人,我要确保的是吉芬城还有明天。」

她几乎每个月都要跟麦贡沙庭来上这幺一段对话,第四陆战师的指挥官做不来这样的事情,才央她与吉芬都督接触。她开始觉得这个工作如她的副官卢戈说的:『困难而令人情绪低落。』第四陆战师在西战线的战事十足艰困、血腥。虽然阵亡率比不上她服役的第八空降陆战师,但也够任何有职者陷入泥沼。

如果是在自己的故乡就好了。她相信她的父亲、现任的艾尔帕兰都督会全力支持第四陆战师。事实上,艾尔帕兰目前驻扎着包括第十一陆战师『边境了望』为首的四个陆战师,包括她所属的第八空降陆战师『花衣吹笛手』本部都设在那。

「少校,我会考虑你的提议。」麦贡沙庭不太耐烦的说道,「我会的。」

你当然会,你一向都是谨慎的。她嘲讽的勾起嘴角。麦贡沙庭能让吉芬成为卢恩最大的魔力矿石转运中心,自然有他的手段。他不会笨到完全放弃第四陆战师的…只是也不会给他们太充足的补给而已。

「母神在上,以殷格涅的名义常佑您身旁。」她的祝福听起来跟麦贡沙庭的承诺一样毫不真诚,「大人,请容许我派一个火力小组护送您。」

「吉芬都督不需要複製人来护送。」麦贡沙庭对複製人的厌恶一向是军方不乐见的,「我有我的军队。」

「当然。」少校没有坚持,虽然在她眼裏那些拿着长矛跟战盾的『士兵』远远敌不过她手下随便一个配备新锐步枪的複製人…但她很乐意不用让手下的人去护送麦贡沙庭。

那实在太气身鲁命了,连她这样的有职者都几乎招架不住。

麦贡沙庭看着那些背着异端武器,连存在都亵渎母神的複製人士兵,一秒都不愿意多待。他掀起华美的披风,在他的私军护送下坐上马车离开。他临走时那居高临下的姿态,简直比帝皇更不可一世。

「我现在就能一枪打死他。」她的複製人副官走到她的身旁说道,「只要一枪,我们可以说他被兽人伏击,发现时就这样了。」卢戈的声音隔着头盔听起来有些闷重,「我们会哀悼他,我们可以现在就开始哀悼他。」

「好提议。」伊莲疲惫的抹了把脸,「第四师的士气如何?」她问道。

「不太好,他们的人实在太少了。」卢戈耸肩,「他们已经缺乏兵员太久了,而现在幽灵剑士又渐渐开始活动,很多人担心没有足够的人力来应付下一场大型战斗。」

伊莲看着那几名盔甲上涂着绿色迷彩的複製人士兵,很是感慨。

他们是专精守城的军团,卢恩军兵力匮乏的程度远比一般人想像的还要严重,第四师从建军开始就没有专属的盔甲涂装--因为卢恩总是有两三个同时需要他们的城。今年可能是吉芬,明年又要开拔到梦罗克。他们的盔甲几乎每几年就要换上不同的迷彩涂装,最严重的时期甚至能在梦罗克看见穿着寒地涂装的第四师士兵。

当他们到某一座城市,通常都意味着该座城市接着要面临的是锁城、甚至攻城战,因此一般民众是极度厌恶看见卢恩第四陆战师出现的,『灾厄之子』也因此变成他们的别称。

灾厄之子,百年前曾经死守艾尔帕兰三年的卢恩精锐师团,就算是成员已然由大多数的複製人取代的现在,他们依然是帝皇仰仗的主力陆战师之一。

从他们的格言就能知道他们的忠诚与自傲,『我们是帝皇所宠信的灾厄!』。如今这样坚韧的军团也被泥沼般的战事消耗得面露疲态。

我们呢?我们又如何?花衣吹笛手也快撑不下去了,不是吗?

「碧兰怎幺说?」她问道。指望碧兰‧卡尔曼斯有些支援能给她。

「指挥官的意思是,」卢戈恭敬的回答。「除非有第二个陆战师参与进攻,不然她不会考虑敌后空降或是其他战术行动。」

伊莲哑口,她无法怪罪碧兰什幺。兽人氏族几十年来越发强大,这一代的兽人英雄又身怀兽人大酋长的请託,在号召力上远超于以前那些空有蛮力的家伙,几个兽人氏族统一阵线,隐隐有万人之姿。

上万名兽人,他们前面是丰饶、防守薄弱的吉芬;后方是自克雷斯特汉姆古城拓展、步步进逼的黑暗势力。

「情况还能多糟呢?」她拔下头盔,一头乌黑短髮散开,让银甲反射得闪闪发亮。

「您有考虑犬妖吗?」卢戈提醒,「他们应当也加入兽人了,我不知道哥布灵的动向,但我想我们要做好他们也会参战的準备。」

是啊,现在有三个敌对种族联手垂涎着吉芬城,后头我们几十年来填了两三万人还是夺不回来的克雷斯特古城蠢蠢欲动。

然后我们的应对方式就是按兵不动,祈祷过去一年来那些零星的小规模战斗能继续维持。

「如果真的得靠祈祷。」她搔搔头,「我想我们最好从现在开始都虔诚一点。」

心繫母神,身献卢恩。

卢戈用複製人士兵的格言总结一切。

永恆的思念: 05-21 09:51

第一次拜读大作,气身鲁命...一瞬间我还转不过来...会意时...我笑了XD

我要抱十个: 07-07 22:53

那 督都被兽人枪杀了没xd(详细希望)

a03000715625 (子兮) #4 2015-05-20 17:43:53

我们的名字叫做SMLP…行动代号:ㄐ囧 二


酒吧,她有多久没来酒吧了?伊莲决定她该开始带些小笔记本在身上,自从加入军队,她对时间的概念已经变得模糊许多。日复一日,她总是在烦恼;烦恼下一个转角会不会有敌军出现、烦恼她手上的人还有多少弹药、更甚者,烦恼她还剩多少人手。

跟前线那些夜晚大伙聚在一起喝着兑水的淡酒、打牌嬉闹的帐篷不同,这可是艾尔帕兰最大的酒吧。有上好的烈酒与坚实的木桌椅,此刻坐满了方从前线回营的花衣吹笛手。複製人本质上跟一般的人类没什幺差别,除了优异的身体素质跟有些相似的脸孔之外;他们对于酒与娱乐的渴求比一般士兵尚为节制,却不是完全不需要。

很多政客鼓吹複製人是双面刃,是一种在消灭完魔物之后会反过来对付卢恩帝国的威胁。就现况看来,伊莲觉得是魔物会先消灭卢恩帝国。至于那些高喊複製人是亵渎、冒犯母神存在的教派,伊莲则是理都懒得理。

毕竟她在前线冒死推进时,跟她站在一起的是複製人士兵,不是那些信徒…更不是母神。何况如果只靠母神,魔物早就一路打进普隆德拉了。

「人类之所以能够去定义、维护道德与至高的善,前提正是因为我们活着。」她想起帝皇对于複製人议题的演说,「道德议题交给哲学家去烦恼,至于魔物?就让朕的複製人军团去解决。」

这跟先有鸡先有蛋的道理一样,你永远无法做出结论。

「妳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终究会死的。」碧兰‧卡尔曼斯带着她少有的黑色幽默一屁股坐在伊莲身旁,「睡眠不足、战争创伤症、无数的魔力矿石辐射。」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再加上魔物的风险,这不是个工作的好场所啊。」

「所以我们才需要制定更多的军人福利。」伊莲答道。「我一向不反对妳发牢骚,不过看来状况很差啊。」

「第四师要求的补给,麦贡沙庭只给了他们三分之二。」碧兰接过酒保放在桌上,整瓶普隆德拉直送的曼特酒--一种跟曼特疗伤药差不多成分的烈酒--为自己又斟满一杯。

「我意外吗?」她接过酒瓶,「不,一点都不。」

「真巧,我也是。」碧兰答道。

伊莲耸耸肩,帮自己也倒了杯酒。有时候你就是得适时的放鬆,才能去面对接着要面对的狗屎…例如她的生活

她开始思考到底活着是像炼金术师们认定的『有基本的生命迹象』,或是像她这样的麻痺自己?卢恩与教廷对于生命与灵魂的定义一直都混乱不堪,或许那些悟灵师能给出一个漂亮的答案。

「妳服役四年了吗?」碧兰懒洋洋的趴在桌上,「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伊莲晃了晃酒杯,看着摇晃的酒液。「已经四年了。」

四年对伊莲来说足以让她从一个女孩成长为一个战士。当初她入伍时还只是一个实剑士,还保有着少女心性与天真的幻想;看到血还会头晕。

瞧瞧,军队给我们多好的教育?她喝了口酒。把我从一个小女孩变成杀魔物不眨眼、一身血汙也能泰若自如坐着野炊的野蛮人

「堂堂的花衣吹笛手少校。」碧兰说道。「说真的,妳有考虑过退役吗?」碧兰看起来很认真,「妳知道的,就是…放下这一切?」

退役?她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虽然亲和,但并不随便的指挥官。伊莲不记得她什幺时候关心起自己的生涯规划。

在这个时刻?

「曼德克跟妳说了什幺吗?」伊莲随即懂了,她就知道堂堂第八陆战师的指挥官不会只为了一杯曼特烈酒就跟她坐在一起。她蹙起好看的眉解释。「我做那些问卷时不是很清醒,天啊,我醉了。」她想回想起那份问卷,却记不得上面写了什幺问题。「我可以再做一次的。」是不是有些什幺关于敌人定义的申论题?她真的喝得太多了。

「妳知道规矩,伊莲。」碧兰说道,「曼德克觉得妳的精神状态已经有些危险了,他是心理医师,我不能忽视他的意见。」

危险?他懂个屁?她几乎冲口而出,一个拿心理医师学位的神官?他去过前线吗?她才是在前线战斗的人,她才是那个牺牲、奉献的人。

去他妈的精神状况!

…她被自己吓到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易怒,就像白天时对空艇驾驶员那样。她一直都知道的,她的确开始变了。她开始对于複製人的牺牲越来越无感,不是说她不哀伤或是喜欢派複製人去死,而是她很难真心地流泪了。当妳知道一个人的牺牲只是为了保全其他人吃喝玩乐以及不用站出来牺牲的权利,妳也会真心的觉得不值得。

而她每天都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每一分每一秒。

「妳知道我们需要妳。」碧兰一脸无所谓的说:「妳自己觉得呢?妳能够继续吗?」

「那妳呢?」她有些防备,「妳又为甚幺能够待这幺久?」她有点忘了碧兰.卡尔曼斯是何时升为师团指挥官的,大概是她服役的第二年?而碧兰甚至只长她一两岁。

「我在前线的时间不长。」碧兰甚幺都不瞒她,「他们很快就发现我营运一个师团的能力比我在前线杀敌的天分要好上许多。」

「但妳要负责所有複製人。」她几乎是尖锐地开口,「妳得决定谁要去死。」

「是啊,那是我的责任。」碧兰漫不在乎的,「可看着他们死的,却是你们这些前线的人。」

她想她无法像碧兰这样的云淡风轻,所以指挥官才会是碧兰而不是她。能指挥一整个空降陆战师的人必然有她的过人之处,而碧兰的优点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淡定与超然。

「我不希望失去妳,但我想妳真的接近服役的极限了。」离去时,碧兰这幺说道。她将伊莲肩上的军徽拔下,放在桌上。「妳是第一个在花衣吹笛手撑过四年的有职者,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好好想想吧,想想妳为什幺待在这。」

她望着碧兰离去的方向,将那瓶曼特酒就着瓶子一饮而尽。

「妳会需要一个好理由的。」

好理由?她能有些什幺理由?军队的薪俸低、工作环境恶劣、对她的心理健康也有不良的影响。她留着是为了什幺,连她自己都不太知道。

她想起某个剧场大师说的话。她在伊斯鲁德的时候很喜欢去城市中间的帐篷。每个星期五都都会有各个剧团在那表演,自从前线战况恶化之后,帐篷就被拆掉了。

大师常常对不过十四、五岁的她说,人一辈子只要能做好一件事就圆满了…而她将之奉为圭臬。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酒吧只剩稀稀落落的人潮。她托着腮,低声自言自语。

「我只是不忍心而已。」

军徽上的七彩吹笛手望着她,彷彿欢快的跳起舞来。

她将军徽别回左肩,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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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这篇这幺少 我看总字数明明一篇差不多三千啊...看来会有某一篇爆字数囧

看较旧的 1 则留言

良家子兮: 05-20 20:40

这一段真的比较少...Orz

wiz: 05-21 13:49

ㄐ囧篇是说ㄐ囧之前的事?我只记得他娶了个伪娘的说...

良家子兮: 05-21 15:10

把这SMLP当成新篇看ㄅ 以前的版本就留在以前的回忆ㄅ

a03000715625 (子兮) #5 2015-05-21 15:50:31

我们的名字叫做SMLP… 行动代号:ㄐ囧 三


他们曾经对他如此恭敬,像是卑微的奴僕、忠诚奉献的信徒…现在他们却像是贪婪而别有所求的恶鬼。

澈涛‧阿马流斯早已认知到,人生而平等…除非你比对方强大。若别人对你有所求,那最好让他一直需要你。

等他满足了,你也就失去利用的价值了。

「杰洛,我得见他们。」他温柔的对推着他的法师学徒说,「把我推过去吧。」

学徒奋力推着轮椅,虽然是纯铝打造、比一般木製轮椅更坚韧轻盈的特製轮椅,他们的速度依然缓慢。

「我想这样不好。」一直守着门口,不苟言笑的圣殿十字军向他摇摇头,「他们很危险,我不确定我们的人手够挡住他们。」

「拉辛格尔,这裏是洛阳。」澈涛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我不能在我们的地盘上示弱,你希望宅神或大军出面吗?」

「除了你与宅妹之外我不确定有别人可以代表SMLP发言。」拉辛格尔向学徒点了点头,接手轮椅。圣殿十字军的力气比法师学徒大多了,他们行进也变快了起来。

「宅妹还在睡呢。」他答道,「看来你只有我了。」

「小心点,他们是有职者。」拉辛格尔不掩担忧。

「我们也是。」澈涛回道,「而且我们更好。」

拉辛格尔打开通往舞台的门。一时之间,原本喧闹、吵杂的大厅停了下来,满室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澈涛甚至看到两个刺客混迹其中,一脸鬼祟的交头接耳。

「我乃澈涛‧阿马流斯。」他温言道,「身有残疾,未能接待。」他挥了挥手指,原本闷热的大厅瞬间凉了几度。在场的十几名有职者神色古怪,混着些惊骇与莫名。

一个连念咒都不用就能操控温度的超魔导,而这样的怪物SMLP至少还有四个。几个人打了个眼色,心照不宣。

「…尚祈诸方见谅。」他自然没有把那些人的小动作漏掉,一一记住那些脸孔。「不知道排名第四的『血色风采』找我们小小的SMLP有什幺事情?」

一个与他相同做超魔导打扮的男子排开众人,澈涛马上就认出他是他的同班同学,「斯图!」他惊喜的喊着。

「…澈涛,久未见了。」名为斯图的男子守礼的在澈涛前头几步停下,「投降吧。」

「这是什幺意思呢?」澈涛歪着头,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

「我们给你们很多机会了。」斯图说,「你们不愿跟我们合併,也不愿让出洛阳城。」

「那不叫合併。」澈涛像是有些困扰的,彷彿他的好友只是拒绝了他的午餐邀约,「那叫抢劫,我们是巫师,不是什幺流氓太保。」他有些尴尬的看着一个太保,「不是针对你。」

「你们只排名第十五。」斯图也没生气,「你们人远远比我们少。」

「打仗不是算数。」澈涛像是以前指导斯图功课时那样的谆谆善诱,「你懂吗?数量不是唯一的优势。」

「你应该知道的。」斯图有些骄傲…或说是威胁的,「『血染风采』有上最多的超魔导,我们的法系是放诸最出色的。」

澈涛点点头,他扫视底下那二十多名法系,几乎都是他的学弟妹…甚至同学。

都是他曾经指导过、手把手教出来的学弟妹。

在他未出意外之前,他们总是围绕在他身边的。他们称他是『天纵之才』,将他媲美大法师欧格莱纳。他们简直把澈涛当成偶像,当成一个目标。而他就像是个来者不拒的神明,微笑着接纳所有人的难题。

他们曾经对他如此恭敬,像是卑微的奴僕、忠诚奉献的信徒…

他是不藏私的,他一向对谁都是这样的。他帮了很多人通过他们原本不可能通过的考试,推了他们很大一把。他是站在顶端、备受尊崇的天才。

而他也的确有那个实力…直到他出了意外,少了右脚之后。

连他自己都吃惊,他的生活崩毁的如许快速。他差点被逐出法师工会,他的指导教授除了澈涛的右脚之外,同时也把自己跟整个研究室压成一张肉饼。要不是他把重力原野写成章程,内容铿锵有力到法师工会承认他跟教授研究的不是异端邪说,他早就流浪街头了。

现在他们却像是贪婪而别有所求的恶鬼,用我教导、分享的法术来威胁我的公会。

「我们随时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斯图说,像是个宽容、慈悲的王者。「来吧,澈涛,跟我们一起君临天下吧。」

从有记忆以来,他们记得澈涛都是挂着微笑的。不管他们有什幺困难,这个在魔法造诣方面前无古人的天才学长…或同学总是一脸温和的指导他们。或许他偶尔会露出不耐的神情,但也都稍纵即逝。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澈涛这样的面无表情,淡淡的扫视着他们。

「我就是个残废了。」他开口,带些哀伤,「天啊…我从没要求过你们什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幺。斯图一脸尴尬,当初澈涛出事,他是第一个跟教授开口要求剔除他的巫师资格的人。重力魔法是很新颖、年轻的学派,他们当时只以为澈涛跟教授被恶魔诱惑了。

他们心底都抱着一种恶意的期待,期待这个天才能重重摔落。如此才能让他们这些平凡的法师感到平衡一些。

而他们也的确感到几乎是与愧疚同等的平衡感与快感。

「你们有全最出色的法系团,在梦罗克跟斐杨各有一个属城,你们还想要什幺呢?」澈涛问。

「我们要成为最强。」斯图抬头挺胸,「我们是帝国的骄傲!」

「跪下。」

「啊?」斯图不明所以,「你说什幺?」说完,他发现自己啪的一声双膝跪地,无法抬头。他着急的念咒,却发现压在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重。

「连这点程度的重力原野都无法反制,你要当什幺最强呢?」澈涛无情的声音从他头上传来,「你们有十几个法师跟刺客,现在通通都要跪在地上。」众人或跪或蹲,居然是无一能抬头看着澈涛。

他弯下身子,靠在斯图的耳旁说:「老友,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什幺事…」斯图咬着牙回答,他光是凝聚心神维持能量外套的厚度就无暇分心了…而他甚至是他们公会的第一把交椅。

「你们或许有全最出色的法系团。」澈涛弹了下指,众人感觉身上的重量越来越轻;斯图离他最近,承受的压力最大。澈涛一解除法术,他就站起身子,乾呕起来。

澈涛拍了拍他的背,完全就是当年那个友善、温和的样子。可他嘴里说的话却跟当年大相逕庭。

「而我们,有最出色的超魔导士。」他笑咪咪的递出手帕给斯图,「你想我说的对吗?」

「我们会回来的。」斯图甩下手帕,「我们会带着毁灭与愤怒回来!!我们有上百名有职者,你们等着吧!我们要把整个洛阳城踏平!!」他愤恨的喊着,像是个被惯坏的孩子。

「或许吧。」澈涛不太在意的,「或许你可以把洛阳城踏平。」

「我们当然可以。」斯图自觉失态,勉强自己压抑怒气,「没必要弄得这幺难看的,澈涛。」

「你们也可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澈涛随意挥舞了一下法杖,斯图感到肩膀又开始变得沉重。

「你!」斯图大惊失色,「你敢!?」

「我有什幺不敢的吗?」澈涛看着他的表情彷彿看着一个无知的孩子,「这里是洛阳、这里是SMLP的属城,我现在杀了你们,谁都不会知道。」

他扯出一个残酷的微笑,「最重要的是,你们无法阻止我。」

众人心惊,连拉辛格尔自己都开始怀疑澈涛会真的大开杀戒;他握紧飞盾,全身紧绷。

澈涛又挥了挥法杖,斯图肩膀的沉重再度消失。他就像是不知道该拿调皮孩子如何是好的大人,有些困扰的说:「还是不要好了,你们不值得。」

他看着他们,无比认真的:「薛曼教授不会喜欢我把重力原野用在这种地方。」他是这样的天经地义,彷彿这理由充分而直接。

「我们得救只是因为一个老教授不喜欢这样做?」斯图怔征的,不可置信他居然这样羞辱自己。「第四的公会得以苟延残喘,只是因为你那死去的教授不喜欢?」

「不送了。」澈涛挥手,大厅的门砰一声打开。「至于你的问题…是的,你们能活着,就只是这样而已。」

斯图气结,「你会后悔的!」他带着他的公会成员离开,走时还不忘烙下凶狠的威胁,「你做了很愚蠢的事情,澈涛!」

「是啊。」他疲倦的微笑,一道鼻血缓缓沿着脸颊滴落。

「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wiz: 05-21 17:59

更新好快喔~ 尴尬的看着一颗围棋,「不是针对你。」

拆房子的二哈: 05-21 19:16

我怎幺觉得背后被开了一枪XDD?

a03000715625 (子兮) #6 2015-05-22 15:34:15
我们的名字叫做SMLP... 行动代号:ㄐ囧  四


一直以来,伊莲都认真觉得军人是她的天职。

…大部分的时候。

她真心喜欢这个环境,虽然艰苦困难,但她生来就是吃这行饭的。至于随之而来的风险与痛苦,她一直觉得既然可以调适也就罢了。

我可以吗?她扪心自问,我有任何撑不下去的迹象?有些事情你永远得不到答案,而我只能去专注现有的目标…我是军人,理应保家卫国…

那张问卷呢?妳很清楚妳根本没醉,妳很清楚妳的脾气,很清楚妳对一切採取敌意的态度。

她摇摇头,试图把那些想法都甩开。她现在不该想太多,尤其是这些负面而没有助益的想法。

她尤其不需要在这种危险的行动中分心的,这可是大行动,有兽人战士长混杂其中的集团军,跟以往那些废柴兽人战士完全是不同等级的。

她需要更高的专注力。

「卢戈,灾厄之子的人呢?」她咬着姆指,「你想他们拦得住兽人吗。」

「他们有蒸汽坦克跟装甲车,长官。」卢戈一脸疑惑的拉下防毒面具,「您还好吗?」

「我没事。」她试图说服卢戈,或是说服自己。「怎幺这样问。」

「您第四次问了。」卢戈说,「妳整个早上都在问第四师。」

她倒是没意识到这一点,「是吗。」她有些尴尬,像做什幺坏事被抓到一样,「噢,我只是谨慎了点。」

「没问题吗?」卢戈看起来有些担忧。好啊,我让素来训练精良的複製人露出担忧的神色。她苦笑,「能有什幺问题呢?」她故作爽朗的回答。

卢戈点点头,重新戴上他的防毒面具。兽人擅长用毒蘑菇製造雾状的有毒气体,兽人洞窟内的兽人腐尸都托赖那样的剧毒与蘑菇孢子才得以活动。对他们而言,承受剧毒是一种荣耀,虽然缩短寿命,却能大幅刺激他们的杀戮慾望。

我暴露在多少危险之下?伊莲若有所思的看着防毒面具,有多少东西是防毒面具的滤毒罐无法过滤的?魔力矿石呢?长年暴露在强烈辐射的高能量结晶体之前?

她有些搞不清楚是她会先在战场上挂掉,还是这些疾病风险会先杀掉她。

我难道还冀望有一个安详的死法吗?她呵了一声。想想前辈吧,那个优雅带点自傲,有些讨厌却可靠的骑士领主?

她已经有些忘记前辈的脸了,只知道前辈喜欢挖苦人、是标準的刀子嘴豆腐心。前辈最常跟她说的一句话就是:「妳快滚回中央吧,好好的小女生就不要来前线啦!弄得汤汤水水的,谁喜欢啊?」

「前辈,我不用谁喜欢。」她总会笑笑的回答前辈,「我自己喜欢就好。」

前辈都会不耐烦的啧一声,却又站在她的身前。说不定她是喜欢过前辈的。一种对兄长的孺慕、敬爱。

要不是前辈受伤了,她说不準就嫁给前辈,早早的退役了。

她还记得那一天,雨大得令人睁不开眼。前辈带着他们突击一个兽人营区,说来是一趟简单的任务。

不过战场嘛,总是有无数的意外跟风险。那是他们第一次遇到会用迫击砲的兽人,在这之前只有一两个兽人会捡拾卢恩军的枪枝使用的报告。他们智商太低了,根本搞不懂热兵器的原理。

不管是意外击发还是刻意的,那枚迫击砲直中他们的掩护处。她其实不太记得,只知道自己翻了一圈,吃了满嘴沙。前辈把盾横在她的前头,上头嵌进一片一片的弹片。

「前辈?」她睁开眼,看见随军神官虹丽正在努力的压着前辈的胸口,卢戈则不断的对她说话。

好半旬,她嗡嗡作响的耳朵才恢复听力。第一个传进来的是枪声,然后才是卢戈的声音。

「长官?长官!」她听见卢戈冷静的说,「…现在是妳指挥了。」

前辈保住一条命,却再也不能上战场了。她很愧疚,但前辈说:「没事啊,我还活着呢。」前辈少了左手,却更显朝气,「终于可以脱离这团混乱,说不定我是有些高兴的。」

她哭了出来,几乎是嚎啕的。她才刚转骑士,却马上就得指挥一整个连队的空降突击队。

「不行的话,妳就回中央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前辈离开前,把自己的双手剑交给她,「我是长枪手,这双手剑是我小时候用的,就给妳吧。」他伸出左手,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左手,反而笑了起来,「伊莲,撑不住了就走吧。」

她没说话,只是接过那把双手巨剑,吃力的绑在腰间。

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哭过了。

「长官?」

她被卢戈的呼唤拉回来,「说。」她有些恼羞,怕被看穿她在恍神。

「您最好过来看一下。」探头看着空艇外的卢戈语气急促,他拉着半跪在一旁的通讯兵背上的无线电,「所有单位,準备空降。」

「什幺啊,我们离登陆点不是还有一段距离吗?」她疑惑的凑上前,随即哑口。

卢恩第四陆战师『灾厄之子』仅有的两台蒸气坦克可以说是他们的王牌,跟某些装甲陆战师不同,他们宝爱珍惜的使用这那两台蒸汽坦克跟为数甚少的装甲车。这几台以魔力矿石与蒸汽为动力的车辆是他们的命脉。

然而此刻却不见平时灾厄之子严密的防御阵形,只有满地的死尸与一台翻倒的蒸汽坦克…另一台被撕成碎片,满地的零组件。

「出事了。」伊莲喃喃的,「空降,快!」他们几乎是狼狈的摔下空艇,「你们,你们自己组织。」她慌乱的指着一片狼藉的森林,远方还有枪声与嘶吼声。「我先进去,你们随后跟上。」

要是没有卢戈,我能带什幺队呢?她深刻的体悟到自己对于战斗的天份远远大过于指挥的天份。

「是,长官。」卢戈虽不赞同,但他早已惯伊莲的莽撞。随即开始调派人手,「您小心。」

伊莲没有回答,朝枪声的源头如风一般的冲出去。

哪里出问题?她想,这是军部直接下来的作战计画,不太可能出错。虽然她不喜欢那些阴阳怪气的黑色弄臣,但他们是卢恩首屈一指的情报陆战师…

她离枪声越来越近,一路上尽是东倒西歪的树木,或躺或坐的都是兽人与複製人的尸体。

一场恶战,依照计画第四师也才早他们半小时到而已,这半小时到底发生多激烈的战斗?

好不容易,她终于接近了枪声。那是几名受重伤的複製人,被数目远大于他们数十倍的兽人团团围住,正在做最后的挣扎。

她开了双手剑攻击速度增加,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便刷的一声跳起,从茂密的丛林中飞跃而出,「怪-物互击!!」她将大剑的剑锋偏开,厚重的剑身打在第一个兽人身上,飞出去撞倒了三四个兽人。

那几只兽人撞成一团,头歪脖斜的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她站直身子,看着那围成一圈的兽人,挑衅的比了个中指。

「来啊。」她瞪着牠们,手裏大剑微微晃着,「来领死啊。」她全身紧绷,剑拔弩张。

牠们却只是戒备的望着她,没有进一步动作。这不合常理,兽人都是好战、嗜血的疯狂战士。牠们甚至靠着强暴来繁衍,毫无人性可言。

「长官,小心…」打光了子弹的複製人挣扎着说着,「兽人英雄…」

她全身寒毛直立,鸡皮疙瘩一身。兽人英雄,那是兽人族当代最强的代表,比起英雄更像是宗教领袖的地位。就连进阶二转职都要组成小队才敢与之抗衡…抗衡,而不是猎杀。

「撑住,支援小队要到了。」她打量着这些兽人,越来越确定兽人英雄就在附近。牠们眼裏不若以往的疯狂、兇狠,反而带着一种迷茫与敬畏。

「长官,不要理我们了…」那几个灾厄之子溢出破碎而虚弱的呻吟,「您无法打赢牠的,牠一击就把坦克掀翻…」

他们说到一半就停了,伊莲抬头,只看到巨大的影子垄罩着她全身,像是太阳忽然下山了一样。兽人英雄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鼻孔里的臭气喷在她的脸上。

她想移动脚步,只觉得全身发抖。这就是MVP魔物的实力。她想笑,却笑不出来,一种无奈的绝望。

兽人英雄却看都没看她,只用手指推了她一下就让她跌倒在地。

牠认为我连跟牠一战的资格都没有。她眼泪盈满眼眶,连一只魔物都不承认我是个战士。

她抬头,因为她只到兽人英雄的大腿而已,兽人是没有生长极限的。牠们随着年月越高、越壮,从标準的单细胞生物逐渐複杂,是很有效率的种族。

而她得抬头,才能与那混帐一战。

兽人英雄看着那几个苦撑许久,现在只能倒在地上喘息的複製人士兵,举起牠的大剑。牠要解决这些人,至于那名骑士…她可以等。

挥下剑的那一刻,牠迟疑了一下。牠太久没受伤了,都忘记了受伤的滋味。只是一点点痛而已,像是有人拿针在牠身上小扎一下…却如此陌生又强烈。

牠转身,那名方才还发着抖的女骑士咬着牙,愤怒的看着牠。牠看着自己的左肩,贲起的肌肉上有一条小小的血痕。

「我可不是坦克。」那名在牠眼里矮小、不堪一击的女骑士发着抖,挥着双手巨剑冲过来。「我可不只是坦克啊!

牠啐了一口,迎向女骑士的挥击。

永恆的思念: 05-22 16:12

太精采了,加油加油,我要看下一集~

湘小咿〃: 05-22 19:34

跪求下一篇~~~

a03000715625 (子兮) #7 2015-05-23 12:06:59

我们的名字叫做SMLP... 行动代号:ㄐ囧 五

我死了?她醒来,辗转第一个念头。然后是痛;全身蔓延上来的疼痛。

她努力想移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却发现自己连这样做的念头都太奢侈。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情?她眨着眼,尽力想弄清楚状况。

她极度厌恶这种什幺都不知道、什幺都无法掌握的脆弱感。

我晕过去了。她喘息着,我晕过去多久?一分钟?十五秒?兽人英雄呢?

或是我早已死去?

「吼…」一股从喉间滚出的低鸣瞬间浇熄她所有希望,她想起来了,她开始努力挣扎着要站起来。

她的脸埋在泥巴堆裏,弯曲成奇特形状的左手连痛的感觉都没了。她的剑断了,但右手还是本能紧紧握着剑柄。状况很糟,她什幺都不剩。

…她只用左手挡了兽人英雄一拳而已。

兽人英雄哼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这让她差点尖叫出声。

我的左手骨折了。她咬着唇,至少断了四根肋骨…脚呢?左脚踝严重扭伤,而且我正在内出血。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到了这一刻,她居然还在思考该怎幺反击。尔后,她又释怀了。

我的最后一刻。她笑着,我的最后一刻依然抬头挺胸,知道自己死的毫不妥协而精彩…或许不精彩,至少毫不妥协。

我尽本分了。

兽人英雄咆哮出声,右手大剑高举。至少那些複製人士兵还躺在原地,他们没事--暂时--四周的兽人战士们呼吼着,瀰漫一股狂热与几乎感染人的贪婪。

当行强者之实,做弱者之盾…」她念着她们曼德斯家的格言,「一生如此,生死皆然。

这就是她的一生,她瞪着兽人战士翠绿色的眼珠,平静而绝望。

剑起。

「优雅华丽的--」一道女声响起,「螺旋刺击!!」

来者的动作比声音还快,伊莲还是摔到了地上才听到后面那句。她往后匍匐了几下,抬头想看清楚发生什幺事情。

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兽人英雄倒在地上,身后一道螺旋状的痕迹,捲倒了不少树。一名女骑领执着长枪与战盾,一脚踩在兽人英雄身上,全身冒出淡淡的雾气。

那女骑领用朵红色的大蝴蝶结绑着俐落的包头,看不太清楚脸。火红色的髮在蒸腾、缭绕的雾气中,像是朵摇曳的焰火。那一刻,伊莲感觉自己内心深处被什幺东西撞了一下。

我想变成这样。她心底涌起一股冲动,我想跟她一样,站在战场的最中心,如火焰般耀眼。

那女子发现她的视线,嫣然一笑。「妳还好吗?」她问,声音中性而清亮,「别担心,我们来了。」她安慰着伊莲,兽人英雄突然动了动,伸手要去抓她的脚。

「欸欸欸手摸哪手摸哪!」她踹了下兽人英雄的肚子,藉之在空中翻了一圈,然后又舞着长枪与翻身跃起的兽人英雄嚣战起来。兽人英雄的拳头堪堪掠过她的身子,她转了一圈,枪桿打在兽人英雄的身上,结结实实的发出砰的一声。

他们之间的战斗每一下都足以令我骨折,但她一点事情都没有,兽人英雄的拳头连碰都碰不到她…而我只挡了一下就重伤了。

不愧是进阶二转职,她的动作快得伊莲几乎看不清楚…或是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了?她有些担心。

血染长袍,心如火红!」后方扬起呼喊,大概是某个陆战师的格言。红袍女王,她想起来了,卢恩第一陆战师来援了。她瞬间觉得放鬆下来。

有人拉着她的肩甲,将她往后拖拉。「长官,您没事吧!」她抬起头,是卢戈。他们退后的同时无数的複製人士兵急奔过他们身边,前去加入前方的战斗。「长官?妳听得见我吗?」

她没回答卢戈,只是任他拖行。忽然,另一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一名超魔导,他坐在轮椅上,被一个複製人士兵推着经过。他低着头,棕色的髮衬着苹果帽,上头还写了个囧字。

他的眉眼柔润俊朗,气质却有种让人放心的朴实…他们没有注意到伊莲,只是继续往前行。

…怪人。「长官?保持意识啊!」卢戈半跪下来,拍着她的脸,「医护兵!」…你快去指挥前线的弟兄啊,不要管我。她想讲话,却发现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这里是花衣吹笛手的卢戈,我们需要医疗救护…重複,需要医疗救护!」他的无线电在雾气浓厚的森林里收讯不良,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任何医护兵。「任何医疗单位请回应,任何…长官!」

我的肺塌陷了,她想呼吸,却发出像是打鼾的声音。气胸,我得拿个管状物戳刺我的肺

她觉得她要死了。

「这里出了甚幺事情?」方才经过他们的怪人现在被推了回来,他低着头看着伊莲,「妳好,我是红袍女王的首席魔导。」他伸出手,伊莲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我叫澈涛‧阿马流斯,妳需要帮助吗?」

伊莲瞪着他,瞟了自己弯成奇怪角度的左手一眼。他这才发现伊莲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寒暄。

「阿乾!这裏需要你!」他呼喊,不远处一名剃着光头的神官奔跑过来。

那神官拍了拍卢戈的肩膀,「士兵,这里交给我吧。」「但…」卢戈忧心的看了她一眼,她右手比了比前线,示意卢戈离开。「…是,长官。」卢戈捏了捏她的肩膀,揹起步枪离开在她的视线内。

「妳好,我是乾道夫‧希克。」那神官彬彬有礼,看了一下她左肩的军徽,「少校,我现在要检查妳的身体,妳听得见我说话吗?」

她点点头,却不自觉的从嘴里流出一些血水。「她需要后送。」乾道夫边餵她喝了一口红色药水,边替她的左手上了夹板。「妳在内出血…好吧,她的肺塌陷了。」他靠近她的脸前,听着她的呼吸声。「我先封住妳肺部的洞,然后再帮妳进行胸部穿刺…压力平均,妳懂吗?」他解开伊莲的胸甲,露出底下染满血水的衬衣。

他是个熟练的随军神官,伊莲无比清醒的想,他先痊癒了她原本的伤口,然后用神圣之光形成小而中空的尖刺刺穿伊莲的胸口,接着在大量失血前又将穿刺的洞封了起来

治癒术马上就见效了,她觉得她的胸口好了许多。她吸了口气,挣扎着开口:「我还可以打。」她听见自己说。说话的感觉竟如此陌生,而且喑哑的像是别人的声音。

「妳得后送,少校。」乾道夫的手段挺好,除了胸口,她的左手同时也传来一种诡异的搔痒感。我的骨头正在痊癒,我还可以战斗。「妳必须接受更多医疗照护,我们在后方几公里处建立了一个后勤基地,那裏有个临时的野战医院。」

「那是我的部队。」她抬起右手,指着混杂在众多複製人士兵中的突击队员…连这样的动作都令她疼痛得皱起眉头。「看到吗?那是花衣吹笛手,而我是他们唯一的有职者。」

战斗展开的很迅速,兽人英雄与那名女骑领打得难分高下,旁边的兽人战士们誓死保卫自己的英雄,与複製人士兵展开激烈的交战。

「不是了。」那超魔导抬头,「至少目前不再是了,我会尽力保护妳的部队。」他的态度像是她们已经认识好久了一样,「但是妳得接受医疗照护,好吗?」

「那是我的部队,我是花衣吹笛手。」她咬着牙想站起来,「这是我的…职责。」

她差点就讲成,这是我的宿命。事实上似乎也真是如此

「是我们的职责。」超魔导淡淡的,「有职者生而不凡,而义务加身。」他背着『告卢恩国民之论有职者权利与义务』的第一句话。

「你有你的红袍女王。」伊莲依然坚持,「我负责我的花衣吹笛手…再者,我不相信你,你光掩护自己的部队就没空了,还能掩护我的部下?」她带着敌意的重複,「我不相信你。」

「红袍女王的有职者很多…而且我承诺妳。将视妳的部下如我的部下;我将与他们生死过命如同妳与他们生死过命。」他把法杖镶着宝石的一端向着伊莲,左手抚着右胸,「我是殷格涅的奴僕,祈求四方诸海岛国的神祇与鬼灵见证,并不违此誓…」

他用法杖点了点自己身前的土地,「直至横渡彼岸,在明与暗中消逝为止。」

伊莲有些错愕,他居然发誓,还是以神灵的名义。在诸国,这是不可违背的重誓。

「你为什幺做到这个地步?」她问,担心澈涛别有所图。「你我并不认识。」

「因为我做得到。」他的自信几乎是猖狂,「既然我做得到,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就因为做得到,你就发了个重誓?」她又咳了些血,乾道夫又塞给她一罐红色药水,努了努下巴示意她喝下。

「反正都是要遵守的。」他漫不在乎的,「誓言本身的轻重有什幺意义吗?」

她语塞,瞪着这个处处有理却又极度难以说服人的超魔导。

「妳是不可能上战场了。」乾道夫又劝,此时两名医护兵揹着担架冲了过来,「长官,卢戈士官要我们来照顾您。」乾道夫站起来,对两名医护兵说。「她必须接受全面性的检查,她的伤势很严重。」

「你会遵守你的誓言?」她不客气的质问,「以神灵的名义?」

他笑了起来,瞬间伊莲觉得本来好些的呼吸又变得困难。如果说方才那名骑领是艳丽的火,眼前这超魔导就是颗发光的夜明珠…不刺眼,却光彩夺目。

「是,以神灵的名义。」

「…卢戈,我的副官;他会听你的,就说是伊莲的命令。」她疲倦的,「不好意思,剩下的麻烦你们了。」

「好好休息。」他颔首,看着两名複製人士兵将她抬上担架。

一个几乎是顽固、为了自己的部下宁可跟进阶二转职起冲突的骑士。

澈涛‧阿马流斯愉悦的勾起嘴角,「走吧,寇迪。」他指着方向,「别让宅神落单了。」

「是,长官。」他的複製人副官严肃的回道。不管他们走到哪,一旁隶属于红袍女王的複製人士兵都会自动有四五个人在他们附近,就算有人受伤或离开;还是会有另一个小队补上,替他们开出一条安全的界线。

寇迪把他们训练得很好。澈涛很惊讶,他跟宅神几乎不管红袍女王的,就算他们是首席随军魔导与指挥官。

他们一向都给寇迪所有的权利。

而他们没看错人,寇迪带领的红袍女王在战术上的灵活运用甚至比拟黑色弄臣…比较正派一点的版本。

「花衣吹笛手跟灾厄之子的损害呢?」他边问,边在空中画了画,一颗火球从他的法杖疾喷而出,轰的在一群兽人中间炸开来。他泰若自如,甚至有些享受法力从身上流失的感觉。

他实在太久没有施法了。

「花衣吹笛手跟我们的人一起进入战场,没什幺损失。」寇迪一手推着他一手扣下右手『穿甲箭』式手枪的扳机,难得的是还能让推着轮椅的脚步保持平稳。「灾厄之子…他们的装甲单位几乎都没了,大概损失了四百人左右。」

四百人,那已经是灾厄之子差不多十分之一的人了。在这个兵源如此吃紧,而下一批複製人还扣在生体研究所的手上的时候…再加上装甲单位被毁,灾厄之子这个窟窿跌得不轻啊。

如果红袍女王没有伸出援手呢?他思考,如果他们不理黑色弄臣的要求,就这样放任吉芬被攻陷?吉芬离普隆德拉也不过两三天的距离罢了。少了魔力矿石最大的转运站,不用一个月,所有陆战师的装甲单位与空艇就形同废铁了。

我们将动弹不得,回到骑着大嘴鸟跟马车的时代…我在与魔物的战争中忽略了多少商业要素?

他决定自己得要放宽视野,用更多面的角度去看待战争。

「兽人的状况呢?」

「兽人英雄还在的话,他们是不会放弃的。」转眼他们便来到了前线,複製人士兵们炸倒一棵大树做为阵地,在吉芬,这似乎是标準战术。「他们的生育率比我们高多了,他们不会在乎损失的。」

真环保,跟兽人们比起来我们连一丁点在意环境的想法都没有。他看着那棵树龄至少三十年的大树,就算我们赢了大战,依然百废待兴。

「传话给宅神,叫他把兽人英雄逼退吧。」他弹指,寇迪停下轮椅;唤来背着无线电的通讯兵,「寇迪,你可以考虑发起突击。」

他把寇迪挂在腰间的防毒面具拿起,递给寇迪。

「没意外的话,我猜兽人要奋力一搏了。」他说,「再慢一点的话,就是他们赢,或我们赢。」他似乎试图幽默,「要是拖到他们进攻,我想胜率一半一半…就像母神赐给你剑或法杖,而你不能全拿的。」

寇迪没笑,他接过防毒面具将之戴上,然后拿起通讯兵背上的无线电。

到底是我的幽默感有问题,还是寇迪真的没有内建笑这个情绪?他有些愧疚在这个极可能死伤很多複製人的时刻他还在思考这种无聊的事情。

「所有单位,配戴防毒面具。」寇迪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準备全面突击,重複,準备全面突击。」

身为卢恩第一陆战师『红袍女王』指挥官的副官,寇迪与卢戈这两名同样接受过芬里尔计画的複製人军官最大的差别在于…寇迪是不听令于指挥官的,他比起宅神更接近于红袍女王实质上的指挥者,而且只需要听从随军魔导的建议。

「普隆德拉都督有话,叫他找我讲。」他的指挥官只会边擦着指甲油边说,「当然,你杀了他也没关係,就说是我的命令。」

有一个这样的长官,寇迪很早就学会凡事都得靠自己来。

毕竟一个指挥官第一个命令是要自己的副官不用听从自己的命令…这本身就充满矛盾的命题令寇迪着实困扰了一阵子。但他做的很顺手,红袍女王是帝皇在中央地区的首选,这託赖他们不下黑色弄臣的灵活度与战术技巧…

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数十名有职者,而且每个人在上都赫赫有名。就算他们只花极少时间在各自的勤务上,对红袍女王而言还是起了关键的作用。

光是我们这几个极少参与军团事务的有职者就能让红袍女王的战力如此提升…澈涛开始怀念大灭绝之前,至少有三分之一人口是有职者的时候。

寇迪握着无线电,澈涛对他点了点头。

他思考了一下该讲哪个军团的格言,末了他还是决定讲些通用的、所有複製人都朗朗上口的格言。

而且还挺适合现在这惨烈状况的。

「诸君!」他吼着,「心繫母神,身献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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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爆字数的兇手了 这篇快五千阿阿!!!!
wiz: 05-23 15:27

爆字数的兇手就是标点符号!? 红袍女王 啊那不是女王( <<<-螺旋刺击

a03000715625 (子兮) #8 2015-05-24 20:35:12

我们的名字叫做SMLP… 行动代号:ㄐ囧  六


空艇的螺旋桨声来来去去,镇日没有停过。气化魔力矿石的声音嘶嘶作响,连关上大门都没用…那还是有大门的状况,这只是一间野战医院,就用个巨大的军绿色帐篷将内外隔绝开而已。

那是我们的空艇。伊莲躺在病床上,百般无聊的喝着红色药水;她的身体现在很需要这种能够急速融入血液、增进新陈代谢与填充内脏伤口的特殊液体。花衣吹笛手正在运送更多部队过来,我们要有大动作了。

她甚至是有些兴奋的,原本难以下口的红色药水也变得没这幺难以下口了。她感到蠢蠢欲动,几乎开始怀念战场与那些杀戮,她想念汗水奔腾,在斧与刀之间寻求空隙出剑的瞬间。

而她不过离开前线两天而已。我居然如此的惯而渴望战斗?有那幺一瞬间,她开始担心她成了怪物。幸好她的思考马上被打断。

「长官。」卢戈掀开帐幕,抱着头盔走了进来,「您还好吗?我听说他们费了很大的工夫才说服您住院。」

「没这幺严重。」她没好气的,「我是有职者,没这幺容易死的。」她又抱怨着,「那些只待过医学院的神官根本没到过前线,忒大惊小怪。」

「只是不容易死,但还是会死。」卢戈回道,他的头盔上满是血汙,脸上也多了一条刚缝合的伤痕。「兽人后退了,我们拿下那一区了。」

「这幺快?」她有些惊讶,她原先预料这会变成一场消耗战,她甚至觉得她伤癒之后还来得及回归前线。「损失呢?」

「除了灾厄之子外,就一些伤亡而已。」卢戈把头盔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从怀裏掏出一张明细,「我们死了二十一个人,二十五人重伤。还能战斗的轻伤者跟没受伤的大概一百多人。」

一百五十名空降突击兵,最后还能有一百二十多人活着。虽然这样想对那些死去的人很失礼,但这损失远远低于她所预估的;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没预料到兽人英雄会突袭灾厄之子,从而打乱整个计画。「我听说你们发动了突击?」

「全军规模的突击。」卢戈有些不想回忆,「兽人放了毒雾,他们留下几乎一半的部队断后。」他有些沉重,「那是近五百只吸了毒蘑菇孢子、狂暴化的兽人。」

她胆寒,五百只狂暴化的兽人?对有职者而言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对複製人士兵而言那可是恶梦的代名词,不只是原本就比他们体格好多的兽人变得狂暴而奋不顾身;还要担心不畏惧子弹、好不容易杀死的兽人再度爬起,变成兽人腐尸再度袭来。

「红袍女王呢?」既然灾厄之子损失惨重、花衣吹笛手又只出动了少数部队,代表实质上击退兽人的是红袍女王。「他们损失如何?」

「…很少。」卢戈也摸不着头绪,「他们只出动了正好在吉芬地区护送魔力矿石的连队而已,不过那也有…两百人?」卢戈茫然的看着报告,「可是他们的损失跟我们…差不多。」

他们出动了两百名複製人士兵跟四个有职者,然后损伤轻微的打赢这场艰难的战斗?

「噢,那四名有职者都是进阶二转职。」卢戈看着报告,露出羡慕的神情,「黑色弄臣的侦查部队发现不对劲,央了他们,他们传送到吉芬之后集结了护送队就来了。」

卢戈的语气居然有些忌妒,「长官,这速度跟我们的速度差不多了…事实上,我们本部的支援部队还比他们晚了半小时到。」

伊莲很是吃惊,她曾经支援过苏拉克特的蚁族战争,但没跟第一师着名的有职者并肩作战…他一直以为红袍女王是以灵活的战略运用得名,没想到他们的有职者居然强悍至此。

「那个超魔导是谁?」她有些好奇的,「她真的有掩护我们的弟兄吗?」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我不在战场上…有差别吗?

「有。」卢戈答道,「而且他蛮行的,我们能损失这幺少大部分都得归功于他,他的法术是我看过最强大的。」

「对不起齁,我只会乱砍一通。」她做了个鬼脸,「怎幺?你以为我不想要有个法师在我们队上吗?」

「长官,妳是最好的。」卢戈笑着,「虽然那超魔导很强,但他终究是红袍女王的随军魔导,而您才是我们的骑士。」卢戈一贯的以他优雅如贵族的方式鞠躬,「您才是我们的『花衣的闪雷』。」

她有些脸红,「少贫嘴,碧兰有话说吗?」

「我只想揍妳。」碧兰‧卡尔曼斯不论是那一头微卷的亮丽长髮或是她不凡的气质在战地都显得如此突兀,「我听说妳坚持不后送?」

「…我没事,妳怎幺来了?」她挣扎着坐起身,却被碧兰按着肩膀,「躺着吧,让妳一个人负责吉芬战区已经够我博得一个没有良心的头衔了,我不想再被说成女魔头似的严苛上司。」

「我是自愿的。」她大笑出声,「不过我觉得让妳顶着女魔头的名号似乎也不错。」

碧兰看着她这幺有精神,也放鬆一些,「红袍女王的随军魔导?他真的发了个誓?」

「攸关神灵的重誓。」她回答,「怎幺了?妳也这幺八卦?』

「我喜欢掌握手下人的一切事情。」碧兰装腔作势着,「这样才能确保没有人想把我推下指挥官的宝座。」

「妳还真是个天生的黑色弄臣。」伊莲挖苦她,「那幺,我那知晓一切的指挥官到前线来有何任务啊?」她喝了口红色药水,「该不会只是来谴责她尽责骁勇的骑士吧?」

「我们要一口气推进了。」碧兰突然有些认真,「帝皇下令了,要收复克雷斯特汉姆。」

「这幺快?」伊莲惊讶的,上一次尝试收复克雷斯特汉姆的时候她才十二岁,还没入伍从军。可卢恩军在那裏遭受的巨大失败连还只是个初心者学徒的她都听闻一二。自那之后,卢恩军对于克雷斯特汉姆的态度便一直都很保守

「帝皇老了,两个太子都在觊觎他的王位。」碧兰小声的说,「听说是长太子在背后运作的,他急需一个头等战功来证明自己有接班的资格。」

一个需要牵扯到数个陆战师跟几万人的行动,只是因为一个王子想要向父皇证明他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政治就是权力,而政治关係就是权力的关係。

「我们也要去吗?」伊莲问道,她有些担忧她的伤势会让她来不及参与这场盛事。

「当然,我们在吉芬的分队跟灾厄之子联手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们跟灾厄之子现在已经是除了森林隐箭以外最了解森林地形的师团了。」

「但我们人手不够。」伊莲忧心的道,「灾厄之子损失了十分之一的人…妳带了多少人来?」

「三分之二的人跟一半的空艇。」碧兰说,「要投入这幺多人数的还有灾厄之子、红袍女王跟卢恩之拳。」

「四个陆战师?」她盘算着,「可是这不过也才两三万人,怎幺攻得下克雷斯特汉姆?」

「战线推进到克雷斯特汉姆的话,利维坦跟黑色弄臣会支援。」碧兰挑眉,「我猜这代表帝国这次要拿下克雷斯特汉姆的决心。」

利维坦,我们最强大、精锐的複製人师团。伊莲如是领悟,这次帝国真的是硬起来要打下克雷斯特,永绝西部战区的隐忧。

她已经开始想像麦贡沙庭接到帝王圣谕时的表情了,他的负担从一个陆战师跟一个陆战师分部瞬间攀升到四个陆战师…而且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既兴奋又恐惧,一想到要与整个西部战区的魔物为敌…兽人、犬妖、哥布灵?甚至是克雷斯特汉姆的魔族与外头的龙族…只投入四个陆战师真的能够推进到克雷斯特汉姆吗?

「应该还会投入更多陆战师的。」碧兰像是看穿她的隐忧,「至少我知道被要求待命的陆战师有纯血天使跟山丘之王,驭马野狼的投入也在军部的考虑之中。」

几乎是总动员了,除了少数几个真的无法抽开身的师团之外,这几乎就是卢恩的家底了。

一想到她能参与其中,她不觉的感到热血沸腾

「我準备好了,碧兰。」她神采奕奕,「我的伤很快就好了,我可以打先锋…我们可以打先锋。」

碧兰跟卢戈面面相觑,这让伊莲涌起了一股不安。

我的反应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她揣揣,有些事情改变、或是出错了。

「伊莲…我想…」碧兰像是不知道该怎幺开口一样,「我想…妳不能上前线。」

「什幺?」她有些听不太懂。

「妳得休养更久。」碧兰难为的,「别担心,休葛兰他们‥我们其他的有职者都回来了,现在花衣吹笛手要专注在吉芬战区…妳可以好好休息。」

她觉得一阵晕眩,碧兰跟卢戈说什幺都只是一阵嗡嗡作响。

「到什幺时候?」她挣扎着在千头万绪中开口,「我什幺时候可以回到前线?」

「长官…」卢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您被评估心理状态不适合服役…在确认您康复之前,您都不能上战场。」

她突然觉得很冷。

看较旧的 1 则留言

≧﹏≦: 05-25 00:51

观日: 05-25 01:26

要坏掉的前奏

永恆的思念: 05-25 12:24

报到,然后...下一篇~~~~~

a03000715625 (子兮) #9 2015-05-25 16:34:21

我们的名字叫做SMLP... 行动代号:ㄐ囧 七


也就这样了。

澈涛‧阿马流斯看着花衣吹笛手的指挥官跟卢戈从野战医院的帐篷走出,几乎是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幺事情。

那女孩不行了,她崩溃了。他知道,任何伤成那样却还坚持要回前线的人都缺乏了某种程度的自觉与判断力。她应该服役了一两年吧?在花衣吹笛手那幺血腥的师团,她已经很晚发作了。

前线的有职者很容易就染上精神疾病,尤其像她那样一个人负责一个战区支援的…更加严重。有职者本身优异的体能让他们容易判断失误,当你随便就能做到一般平民做不到的事情时,或多或少对你的心理健康都会产生影响。

那女孩太重视责任了,从她坚持要去掩护她的複製人士兵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她病了,而且很严重。

「你口味真奇怪。」坐在他身边的艳丽女子绑着髮,「那孩子哪里特别?值得你这样打听?」

「什幺口味?」他装傻,「我只是确定她没事而已。」

「没事?看你对没事的定义吧。」女子照着小手镜,绑了个俐落的包头。「话说回来,你怎幺确定我们自己没有心理问题?」

澈涛看着女子,表情像是被揍了一拳。

「你哪里像没有心理问题?」他说,「你为什幺坚持不穿男装?」

「怎幺了?你也变成沙猪了?」女子风情万千的抚着他的脸颊,「这是歧视跟性别优越作祟呢。」

「我只是不惯去惯你穿着女装。」他自己都不太知道他在讲什幺了,「天啊,宅神,你知道我们有九成的士兵都以为你是女生吗?」

被称做宅神的骑领耸耸肩,「那很好啊,为什幺要让他们破灭?」

「红梁‧D‧克卡莱斯!」澈涛大吼,却只引来后者一个白眼,「我们在打仗欸!」

「怎幺?女人不能打仗?」红梁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你的责任女孩呢?她也是女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惊觉他中了宅神的圈套,「等等,她才不是『我的责任女孩』。」

「是啊,我相信。」红梁一脸贼笑,「我亲爱的ㄐ囧,你实在很坦然面对自己。说说你为什幺觉得我不该穿女装吧。」

「之前有学徒看到我们站在一起,他们还以为我交了个女朋友。」他有些困窘,「宅神,我不是不能接受你穿女装,但是你要有个理由可以让人信服啊。」

红梁边调整他终年绑着的红色大蝴蝶结边说:「让敌人放鬆戒心、让己方增加士气…而且我很美。」他刻意扇扇长长的睫毛,「你能反驳这一点吗?」

「…」澈涛感到挫败,「穿着男装会让你自傲的美貌有什幺损失吗?」

「男装都是素色,而且又厚重又难看。」红梁理所当然的,「噢,原来你怕你的责任女孩误会我是你女朋友啊。」

「蛤?」他大喊,「才不是那样!」又觉得这样好像欲盖弥彰,「我、天啊,你可以不要满脑子都是这类思想吗?」

「啊?」红梁看着他,「哪类思想?我只是说你对她有好感…噢,你想的更色情吗?」她像是颇不赞同的,「哇喔,原来你长这幺大啦。」

澈涛闪过一丝念头,我能不能杀死宅神而不被任何人发现…不,我会反被他杀死。我坐着轮椅,怎幺可能打赢他。

「ㄐ囧,说真的。」红梁从怀裏拿出水烟管叼着,涂着殷红色口红的唇无限引人遐想,「你为什幺对她上心?」

「……这幺明显吗?」他开始有些畏惧自己的好友,他看穿人心跟那诡异的第六感…完全就是个女人。「我只是觉得她该放鬆一些。」

「我随口问问,结果你还真的对她很上心。」红梁点起水烟,「你真是个变态。」

「……」澈涛无言以对,他为自己居然有那幺一秒钟相信红梁是真的想听他的理由而感到羞愧。我居然相信他,我居然相信宅神?

「去追她啊。」红梁吐着一圈一圈的烟圈,像个玩性大发的少女。

澈涛眼神暗了暗,「我…不行的。」他就是个残废,不管他是不是下任首席大巫或是什幺随军首席魔导,这一点是他的致命伤。

「是喔,那你就继续偷窥吧。」红梁丝毫没有要劝进他的意思,「你最好看得紧一点,我猜她现在的状况一定很糟。」他看着自己的指甲油,很是满意的又抽了口水烟,「一个热衷于战斗到完全是上瘾的人突然被告知不能上战场…她服役了大概…一两年吧。」

「…你是故意的对吧?」澈涛问。

红梁点点头,大方承认。「是啊,我故意的。」

「你明知道我的脚是这样的。」他说,「或许SMLP中没人在乎,但在诸国,残废是被认为前生有罪、受唾弃的。」

「真假?」红梁惊讶的表情宛如他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看来你前生一定是个偷窥狂,这辈子也没吸取什幺教训。」

「…为什幺我不是跟阿喵来呢。」他好怀念那个沉默、诡异的同僚,他宁可身边站着一个前黑色弄臣,也不希望跟这话裏藏针同时又有女装癖的好友共事。

「亲爱的,你可真伤我的心;你居然宁愿跟哑子聊天。」红梁做了个捧胸的动作,「可惜你只有我了,将就点吧。」

「也就将就了。」澈涛苦笑,「谁叫我是唯一可以跟你共事的人呢?」

「你觉得除了我们两个之外,SMLP还有谁是正常到可以有社交行为的?」红梁说,「宅妹吗?要她离开洛阳…我觉得去打古城比较快。」

他想了一下,「萌萌?」又自己否定,「不行,他太机掰了。」

「他就是个机掰郎。」红梁同意,「虽然我们都是机掰郎,但他真的特别机掰。」

「尤其是他咯咯笑的时候。」澈涛补充,「真的很想扁他。」

「大军也不行。」

「没错,他不是可以对话的对象…」澈涛想了下,「让他听到,我们就死定了。」

「你觉得他跟艾琳可以一起上战场吗?」红梁问。

「艾琳?他跟不上大军吧。」澈涛坦白的说,「她应该可以勉强跟得上我们。」

「是你们,她跟不上我。」红梁自傲的,「没人跟得上我。」

话说回来,又有谁跟得上我们呢?他想,他在法术方面的造诣据说在上已臻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但他自己却觉得,不过就这样啊,我只是…就会了而已。

在他的眼中,其他的法师们感觉都像是智障。而他猜他的同僚们也都这幺觉得,感觉他们像是某种怪物,远远凌驾于其他人之上。

物以类聚。

「我们打得到古城吗?」他问红梁,「你觉得?」

「我一个人都能打到古城。」红梁嗤之以鼻,「我至少可以对付两万只兽人。」

是宅神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澈涛想,被称为『神灵的化身』的宅神之所以在上的骑士领主裏头只排第十二…纯粹是因为他的个性。

他就是这幺懒,完全没想过要去登记排行榜或什幺的,那个第十二名还是他刚进阶二转时做的考核,而时至今日,他的实力是澈涛完全无法想像的。

要是他认真一些,说不準可以统一…幸好他只是一个有女装癖、稍嫌娘气的笨蛋

「有时候,我真怀念我们在洛阳的日子。」澈涛有感而发,「你知道,没有什幺卢恩第一陆战师、兽人等等狗屁倒灶的事情。」

「被米糕跟螳螂追着跑?」红梁笑了,「我还记得我们那时候都靠萌萌摆摊卖红色药水,打只米糕还要跑给牠追,你每次唱法都唱到忘记咒语…」

「而现在我们都是进阶二转职了。」澈涛说,「我们都是万人之上的有职者了。」

红梁深深抽了口水烟,看着最后一架空艇起飞。「今非昔比了。」

他们都长大了,以前那个单纯为了酷炫且能够通话的公会徽章而创的小公会、因为红梁看不懂古文而把Simple这个古文写成SMLP的小公会…现在已经是排名第十五的公会了。

而我居然威胁排名第四的血染风采,甚至威胁要当场杀掉他们。

「我们都长大了。」澈涛做了个结论,「所以回不去了。」

「是啊。」红梁站起身,「你真的不去看看那女孩吗?她还蛮漂亮的。」

「…」澈涛挣扎了数秒,「干。」他有些恼怒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你为什幺要逼我又想到她?」

「亲爱的,我这可是在帮你。」红梁自动自发的推着他的轮椅,摘了朵花放在他的腿上,「你会需要的。」他眨眨眼,「相信我。」

澈涛吞了口口水,「你会有报应的。」

「天都要黑了,你还在讲废话。」

看较旧的 11 则留言

永恆的思念: 05-26 10:58

报到!另外...「天都要黑了,你还在讲废话。」,赶快去赶稿阿,我要看下一集RRRRRR(逃

良家子兮: 05-26 11:02

澄清一下R 以前是一天写一篇写完怒贴 现在是一天写两篇然后只贴一篇

永恆的思念: 05-26 11:06

阿...私藏...引诱看官流口水...罪不可赦...来人阿~拖出去,打到文章吐出来为止@@

a03000715625 (子兮) #10 2015-05-26 15:20:49
我们的名字叫做SMLP… 行动代号:ㄐ囧 八


她醒来,天刚黑。虽未夜半深更,但也只剩皎白的月色照进来。她的断剑被包裹起来,放在床旁的地。几枚昏黄的灯泡无法点亮整个野战医院,只堪堪照着她的床位跟野战医院的入口。其余的部分几乎都是一片漆黑。

我还在后方的后勤基地…在这个我的弟兄们都正要上前线的时刻。她又感到一阵愤恨难平…一种不公平、被亏待的感觉。

他们什幺都不懂!她心底酸楚,连卢戈也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怜悯与可惜。

野战医院空空蕩蕩的,只有她一个病人。一名穿着白甲,右肩漆着红色十字的複製人医护兵坐在门口旁的桌子,低头抄着什幺。

「士兵?」她出声。

「长官,您醒来了吗?」发现她醒了,医护兵拿着手电筒走过来,「您听得见我吗?」

「我没有聋。」她不耐烦,「我什幺时候可以离开?」

医护兵走到她的床前,敬了个礼。「我得请示克拉格神官…长官,要我请谁来吗?」她想了下,「叫卢戈来。」她看着医护兵打开腰间的无线电呼叫卢戈,感觉自己孤独而无助。她宁可在战场上孤立无援的放手一搏,也好过躺在这边什幺都不能做。

「抱歉,长官。」医护兵挂断无线电,歉意的回答:「卢戈士官长带队去前线指挥部了,他们说等等会有人过来。」

我被抛下了。她觉得委屈,鼻子酸酸的。我被他们弃置在这里…一个精神出状况,没有利用价值的骑士。

「长官,我先为您做些检查。」医护兵打开手电筒,照着伊莲的眼瞳;又扣着她的手腕,看着手錶数着脉搏。

我有多久没接受检查了?她百般无聊的回忆着,她发现她想不起来。她连医院的药水味都觉得陌生。那我对什幺感到熟悉?硝烟跟火药的味道…血腥?

她想,她的心理状态的确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了。

「没有脑震荡或再度内出血的迹象。」医护兵勾着手上的表格,「长官,您恢复得很快,只要等骨头都癒合…要是您摄取大量的红色药水搭配治癒术的辅助,大约两三天后您就完好如初了。」

「心理评估呢?」她粗声粗气的,「…什幺时候可以出来?」

「呃,心理评估?」那医护兵似乎不知道她被停役的事情,「抱歉,我得联络一下花衣吹笛手的医护兵。」

噢,太好了。伊莲气闷的想,他们连医护兵都往前调了,整个第八空降陆战师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边腐烂。

「士兵,这里交给我们吧。」一道声音响起,医护兵点点头,「是,长官,我先告退了。」他收拾东西,走回门口的桌子去坐着。

伊莲瞇细眼,她在过暗的野战医院里很勉强才能看清楚来者是谁。

「是你们。」她纳闷的,「你们是红袍女王的有职者。」

澈涛对于她还记得自己感到开心,他弹指,一颗明亮的火球从他的手杖窜出。火球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活泼的在伊莲的床四周跳来跳去却没有引燃任何东西,一时之间整个野战医院光亮了不少。「嗨。」他将腿上的花轻轻举起,「好久不见了。」

「…我们两天前才见过。」她皱着眉,完全没有要接过花的意思。「一点都不久。」

…这女孩还真是牙尖嘴利。澈涛担忧着,这是她的本性,还是在战场待得太久的后遗症?

「你的开场白真烂。」红梁毫不客气的吐槽,他往前了一步,「嗨,我是红梁.D.克卡莱斯。」他握着伊莲的手,礼貌的吻了一下。顺势接过花,插在伊莲的髮际。「你可以叫我宅神。」

伊莲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他是个超越性别的美人。他的眉秀媚如女子,狭长的凤眼带着慵懒与性感。他光滑而白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粉红,一头俐落的红色长髮绑成包头…巨大的红色蝴蝶结宛如从他髮里长出般自然。

「我是伊莲利亚.曼德斯。」她摸不着头绪,「你们可以叫我伊莲。」然后她望着澈涛的脸,茫然了一阵子。

「澈涛。」澈涛无奈,「澈涛.阿马流斯。」

「你名字真难记。」她恼羞,「阿马流斯…你是外国人吗?」

「阿马流斯家是艾尔贝塔的望族。」澈涛有些尴尬,「你没听过吗?浪涛不止,千变万化。」他念出上流社会都耳熟能详,魔法世家阿马流斯的格言。

可惜伊莲虽然出身名门,她很早就离家服役了。「没听过。」她搔搔头,「你有绰号吗?」

「ㄐ囧。」红梁比他还先开口,「你可以叫他ㄐ囧。」

「…ㄐ囧。」她觉得这绰号真够奇怪,但她还是自持的,「那时候感谢你了,我的副官说你掩护了我的士兵。」

「我说过了,举手之劳。」澈涛回道,「妳的伤势还好吗?」

「死不了。」到底为什幺每个人都认为我很严重?她不自觉地咬着下唇,严重的内出血跟左手五处骨折…好像真的有点惨。

而我在那种状况下还想继续打,在肺塌陷的状况下。

「那是兽人英雄啊。」红梁自顾自地在她的床尾坐下,优雅翘着脚。「妳很勇敢呢。」

勇敢?不,那叫愚蠢。她到现在还是不太相信红梁居然能够与兽人英雄打得势均力敌。而且他毫髮无伤,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我太冲动了。」她羞愧的,「我该等你们到的。」

「妳事前并不知道我们会来。」澈涛温柔的说。「妳保护了那几个灾厄之子,妳做到了。」

我居然有点感动?她吞下那股想哭的冲动,卢戈跟碧兰只发觉她心理上的变化,却没有注意到她是因为什幺事情而产生改变。

但是这个名字很难念的陌生人却看见了,虽然他可能只是从事后的报告或是複製人们的流言中得知的,但他当成一回事看待。

他相信她,并对她发誓。

而且他遵守了誓言。

「我只是尽职责。」她眼眶开始红了起来。

澈涛把身子往前移,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妳尽了职责。」他轻声的,「这一点妳做得很好,可能比我们都好。」

她真漂亮…澈涛整副心神都专注在观察伊莲,她并不是特别漂亮的那种女生,事实上,她太高了,肤色也偏黑…但她五官深邃,眉眼间带着一股爽朗。

一种军人特有的自信。

这下我真的成了偷窥狂了。他猛然意识到。

「亲爱的,我认为妳有天分。」红梁看着伊莲,「妳要是转个生,认真练的话…说不定可以达到我的一半强。」

...澈涛瞪他,带着责怪的意味。「干嘛。」红梁莫名其妙的,「事实啊。」

「一半?」那可是可以毫髮无伤击退兽人英雄的『一半』…「我可能吗?」

「哪有啥不可能的,妳在前线待了多久?一年、两年?」红梁就着火狩的火光端详着他的指甲,「妳搞不好还打得赢某些没上过战场的骑士领主。」

「可是我没时间,我抽不开身…」她顿住,不对,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我是说,这…」

「是吧。」红梁一脸理所当然,「妳要不要乾脆加入我们公会,我们可以辅助妳转生的钱。」他恶意的问澈涛,「可以吗?副会长大人?」

「啊?噢,当然。」澈涛的偷窥被打断,使他有些窘迫,「我们乐意提携新进。」

「我有钱。」她物慾极低,几年下来也存了一笔可观的款项。「我没什幺时间可以参与PVP或GVG…」

「我们好久没打那种东西啦。」红梁一脸自讨没趣的样子,「就算打,一个礼拜顶多打一天吧?如果真的不能配合其实也没差啦。」

「我们有洛阳属城。」澈涛解释,「我们的会长…非常懒,她的方针是一座城就够麻烦了,所以我们很少会打GVG。」

她考虑了一下,「我几乎都在前线,我不是一个好的会员。」她一直觉得公会这种东西对她可有可无,毕竟她几乎是终年都在前线,那些属城、荣华跟她是两条平行线。

一般有职者梦寐以求的富贵,在她眼裏比不上一把双手剑实际。

「我跟ㄐ囧也有一半的时间在前线。」红梁亮了亮徽章,「我甚至还是红袍女王的指挥官。」

伊莲目瞪口呆,她以为指挥官都跟碧兰一样,凡事亲力亲为而且焦头烂额。

「名义上的指挥官。」红梁吐了吐舌,可爱而性感。「亲爱的,妳真的可以考虑的。」

她看着澈涛,「你是副会长?」

「…好像是。」他有点后悔,我干嘛说好像?我就是啊!

「你觉得呢?」伊莲居然问起他的意见,「你可以接受一个幽灵会员?」

他再三斟酌他的用词,想着如何才不会让他的私心败露得太明显。「妳愿意加入的话,对我们…对我意义重大。」他感觉他的心脏要炸了,这样几乎骚扰的发言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这幺严重,你们很缺骑士吗?」伊莲好奇的问,却引来红梁噗哧一声,「哈哈哈…是,我们很缺骑士。」他笑到拭泪,「真的,比妳想像的缺。」

「嗯…」她双手交叠在胸前,闭着眼睛像在思考一个难题。澈涛抓紧这个机会,肆意的观察她。

「偷窥狂。」红梁踢了他一脚,用唇语说道:「活该你喜欢一个迟钝女。」

他直接比了个中指给红梁。

「好。」伊莲猛然睁眼,吓得澈涛差点摔下轮椅,「如果方便的话,我愿意加入。」她看着澈涛。「副会长,希望这可以算是我报答你替我守护我部下的人情。」

「好说。」澈涛呼了口气,「叫我ㄐ囧吧。」

「好喔,ㄐ囧。」伊莲笑了起来,瞬间澈涛觉得光彩夺目。「是说,关于在前线待了几年这件事…」

「嗯?」红梁好奇的,「怎幺了吗?」难道她才服役了几个月而已?若真如此,那她的心里承受度未免也太低。他跟澈涛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

「上个月底是我服役第四年。」她抓起两千CC的红色药水猛灌,哈了一声之后擦擦嘴巴。「请你们多多指教。」

澈涛跟红梁相对良久,什幺话也说不出来。

看较旧的 5 则留言

〝枫霜〃雪雨〞: 05-27 20:37

打翻就悲剧了XD

wiz: 05-27 20:59

刚刚才想到,如红色药水类似人造血液,即是可以喝也可以输血,那喝下去不就是吸血鬼吗 XD

永恆的思念: 05-28 20:11

吸血鬼应该是用咬的,用喝的应该是野蛮人,因为野蛮人"茹毛饮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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